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穿回八十年代搞京剧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的歌声从那个女鬼口中传来:“老贼做事心太狠,害我夫妻为何情?阴阳宝扇奴带定,能使人鬼会巫云。”

她在花梆子的乐声中由右至左行来,一边“耍肩膀”,这个动作和她脸上的表情让她在凄美中带上了撩人的风情,令人不由心中狠狠一动。

就连风四姨都忘记要研究情敌的事情,只沉浸在她的表演中了。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电影,电视剧,竟然都没有这种她以为过时老土的戏曲吸引人的目光。台上这个女鬼美得令她心惊。

邱博洮望着场上的佳人,慢慢地,舞台上的李慧娘和辛韵春舞蹈的身影重合了。他有着颀长的身材与纤细的腰肢,有着比女人还妩媚三分的风情。只要有他在,保管台下每个男人都移不开目光。

这样天生的美旦,他这辈子也就见过这么一个。也因此,除却巫山不是云。

直等这白纱飘飘的女鬼下场良久,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快,把盛小姐快请过来。”他对身边的仆人说。

盛慕槐很快就被带到了花园里。她还穿着辛韵春的戏服,不卑不亢地站在两人身前,似乎在等邱博洮先发言。

邱博洮说:“你跟我去给范玉薇挂电话,你必须在香港演出。”他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站起来,去拉盛慕槐的手腕子,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风四姨都为盛慕槐捏一把汗,没想到邱博洮竟没有在意,只是说:“你跟上我。”

盛慕槐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便没有费力去抵抗。

他拄着拐杖走得很快,盛慕槐踩着跷跟在他后面,回廊上响起了木头与地面敲碰的急切声音。

邱博洮带盛慕槐来到了西洋装潢的挑高客厅内,大理石壁炉里染着温暖的火焰,电话放在一只西洋玻璃彩桌上。

他拿起话筒先拨了大陆和首都的前缀,然后看着盛慕槐,她说:“邱爷,可以让我自己跟师父讲吗?”

邱博洮看着她,慢慢地咧开嘴笑了:“不愧是他的徒弟,有意思。”

他将听筒递给盛慕槐,她拨通了范玉薇的电话。

“喂?”范玉薇的声音在听筒那头传来。

“是我,师父,我在邱爷的家里。”

范玉薇大惊:“你怎么会在他家里,是不是他强迫你的?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邱博洮的恶名在过去和现在都十分响亮。

“我给邱老板演了一折,他很迫切想知道我能否在香港演出。”

范玉薇一时没答话。邱博洮不耐烦等待,直接把话筒从盛慕槐手上抢了过去,按了免提。

“范老板,好久不见。”他说。

范玉薇换了一种热络的语气,说:“邱爷,您老人家身体还好?我这不成器的徒弟多亏您照顾了,她是小辈,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也请您海涵。”

“你不用旁敲侧击,我对这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没兴趣。”邱博洮瞥了盛慕槐一眼,笑了。盛慕槐却觉得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

“你只要告诉我,你们大陆那边的人到底怎么说的?我是给你面子才等了那么久,你该知道,我要是想要她在香港唱,你们批不批准都避不过。”

范玉薇沉默一秒后说:“她本来就是以私人身份被艺美公司邀请的,只要是艺美这个正规公司出头组织,就不会有问题。”

“没问题,艺美也有我的份。”邱博洮笑了。

“邱爷,您让这孩子留在香港,总要和她家人说一声。她没有别的亲人,就一个爷爷还在等着她回家。”范玉薇说。她心里怕邱博洮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把盛慕槐给留下,才特意这样讲。

邱家这一支系虽然一直经营地下势力,罔顾法律,但却对传统的忠孝节义观念很在意,盛慕槐的身世会给她上一层保险栓。

邱博洮挂了电话,对盛慕槐说:“恭喜你,要在香港扬名了。”说罢点点听筒:“你打给你爷爷,跟他说一声。”

盛慕槐背上的冷汗唰就下来了,以邱博洮的种种表现,她有理由相信他很大可能可以听出爷爷的声音。

可她不能拒绝,会显得更可疑,于是露出一个微笑问:“邱爷,可以让我单独和爷爷说吗。他一直住在乡下,怕生。”

“当然。”邱博洮也并没有兴趣听盛慕槐跟乡下老头的对话,给了她空间,让仆人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坐在沙发上喝起来。

盛慕槐拿起听筒,指尖在键盘上轻触,很快就拨通了家那边的公用电话。转了一道后,没等多久,爷爷的声音响起了。

“槐槐?这么晚了怎么打电话给我。”爷爷咳嗽了一声,声音里又全是担忧。

“也没什么事……”盛慕槐顿了顿说,“我要在香港再待上一个月,艺美公司请我演出辛派戏呢。”

白色的披风垂在她的手侧,她不着声色的看了一眼没有再注意她的邱博洮,放下了一点心。其实她也很想告诉爷爷这个好消息的。

“一个月辛派戏……”爷爷却全然没有喜悦,他沉思几秒问:“你现在在哪里,用谁的电话在给我通话?”

盛慕槐心里一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爷爷也太敏锐了。

“告诉我,不准撒谎。”盛春的声音低沉下来。

“我在……邱宅。”盛慕槐低声说。

“邱宅,邱博洮??”爷爷的声音陡然变大。

“……嗯。”盛慕槐莫名感到了一些心虚,解释说:“我没做别的,就演了的一折,真的。”

“把电话给他。”爷爷说。

“您说什么?”盛慕槐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叫邱博洮听电话!”

盛慕槐没办法,只能捂着听筒对一旁喝酒的邱博洮说:“邱爷,我爷爷想同您说几句话。”

“你爷爷?”邱博洮开始还有些不想敷衍,但想想这孩子也是一片孝心,她爷爷或许放心不下,难得今天心情不错,跟老头说两句就说两句吧。

他拄着拐杖过来,接起了电话。

没听几句,他面色陡然一变。面具一般的笑容从脸上褪去,他的眼睛里先是迸发出耀目而充满热切的光,松弛的皮肤也提了起来。

他看上去很矛盾,既像喜不自胜,又有几分咬牙切齿。这表情不像是个年逾古稀的人该做出来的,倒更像是个青年小伙子。

电话那头爷爷一直在说话。渐渐地,邱博洮那过于年轻的表情逐渐凝固消散,嘴角耷拉下来,眼神满是沉痛,手掌紧紧握住听筒。

这前后变化,就就像是一息之间返老还童,然后又变得更加年迈苍老一般。

“怎么会……”他喃喃地说。

爷爷说了什么?盛慕槐的心情也随着邱博洮的表情变动,像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七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