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温柔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1

分卷阅读91

    ,频繁亮起的屏幕在湍急的水声里渐黯。

最后的一点光亮熄灭,震动声止。逼仄空间内,只剩了滴答滴答往下淌水的声音。

安静又吵闹。

到此为止。

梦,该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的一天。QAQ

☆、第五十七章:晋江独家

“热烈祝贺周康先生和唐薇女士喜结良缘!”

唐雨杺站在酒店门前,仰头看LED滚动的字幕。晃了会儿神,低下视线,指尖抚过大红喜帖上的烫金字样——2019.2.14。

弹指一挥,至他离开,距今已有五年。

最后的一桩心事,马上也要了了。

思绪跳脱,忆起过往种种,又不免有些伤怀。

这种时候,她最想念的,还是那个人。

最后一次见他,是初冬的深夜。极寒,后半夜下了雨。

那时的她已有预感,她或许是窥见了本不该被她发现的秘密。似是不小心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很多事好像都已悄然改变。

误闯了违规的拳赛馆,她看见了周鹤身边那个脖子里有刀疤的男人。被脑中闪现的一个可怕念头吓到了,慌乱间逃走,一路闷头冲撞。

待她回神,又急忙往回跑。

她想去找他,想把她不小心弄丢的阿鹤给找回来!

只是她往回走了没多远,就被那个刀疤男半道截了去路。

刀疤男说是“受人之托”,把她强行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

之后是怎么回的住处,她早已记不清了。

她不记得那个馆子的具体位置,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锁进房里,不停地给他打电话。

急切地想听一听他的声音,无所谓他说什么,只是想确认他一切安好。

拿起手机,不停地按下拨号键,搁在耳边。最初他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好不容易打通了,他却一直没有接。

究竟打了多少个电话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到后来,他的手机又关了机。

无论她怎么努力,她到底还是没能打通那个电话。

手机电量耗尽,她茫然无助地握着黑了屏的手机缩坐在落地窗前,呆滞望着狠狠砸在玻璃上的雨滴。

成串的水滴如柱,斑斑泪迹般顺延而下。

她在窗前坐了一宿,看着初晨的太阳在窗玻璃上一蒸,那些随风而来的水斑痕迹在眼前彻底失了踪影。

就好像从没出现过。

转学后,她偶尔会听姑妈说起一两句关于他的事。

他出国了,发展得很好。择了法医相关专业,后又修了犯罪心理。他本就聪明,学东西也快。提前修满学分,拿了双学历。之后一直跟着带他的教授在做一些学术研究的相关工作,也参与过几起轰动一时的案子。国外刑事相关的期刊杂志上有他的个人专访,封面首页刊登过他的照片。

她偷偷上网查了有登过他照片的那个杂志,把图截下,存在了手机里。

是他出现场的抓拍照,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屈膝半蹲在一个深坑边,凝神看坑土里的尸骨。

他过得很好,只是再没联系过她。就好像这么一个出挑耀眼的人从没在她的生活圈里出现过,走得干净又彻底。

他走后,她也转了学,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时常会忘了他已经离开,得了好东西,总第一时间点开通讯录里那个熟悉的号码,想要与他分享。

指尖悬在那一处,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在教室偶尔回过头,叫着后座的名仍是“阿鹤”。愣怔过后,尴尬道声“抱歉”。

雨天躲阳台下,头顶撑起一角供她遮蔽的伞面。她惊喜抬头,入目却不是她期待的那张脸……

无穷无尽的失落过后,她学着尝试一个人去面对必经的一切,却始终不能完全适应。

最难熬的,还是想他。

极度想念一个人,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就连他的名字,每每听人提及,都像是种暗伤。

与旁人聊起,却总轻描淡写地说忘了。

那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她只知道自己把生活过得一团糟,一度对自己失望透顶。

对另一个人的习惯,一旦养成,轻易就成了依赖。

更何况,那是长达数十年的依赖。

要戒,很难。

**

从副驾驶位下了车的朱芸扯了扯礼服的裙摆,走到唐雨杺身后轻扶了一下她的背,提醒她:“雨杺,外头冷,快进去。”

唐雨杺回头看了她一眼,把展开的喜帖合上,塞回手包里。摇了摇头,说:“你和耗子先进去,我去机场接个人。”

朱芸立马很紧张地拽住了她搭在肩上的外套一角,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了,我想自己去。”唐雨杺轻轻抓了一下她的手,安抚道:“别担心,我有好好吃药,不会有事的。”

朱芸还想再说点什么,被郑凌浩的一声轻咳打断了话音。

唐雨杺的视线转向了跟在朱芸身后的郑凌浩,朝他摊开掌心,说:“耗子,车借我用一下。”

“你要开车?”郑凌浩不确定道,“能行吗?”

“怎么?怕我带着你的车同归于尽啊?”唐雨杺说了句玩笑话。

近身处的两人面面相觑,气氛更僵硬了。

“行了,不用为难。”唐雨杺收回手,低头在包里掏手机,说:“我自己打车去机场就行,你们不用跟看犯人一样看着我。放宽心,去机场接人的事我姑妈也知道,她同意的。”

“薇姨她……”朱芸半信半疑地问,“真同意你,一个人去?”

“嗯,回头见。”唐雨杺拿起手机冲她摆了摆手,点开打车软件,转头往酒店的反方向走。

“诶,雨杺……”

郑凌浩快行几步把追过去的朱芸拽了回来,劝道:“芸芸,咱们出门前不是说好的嘛,不可以把这种紧张的负面情绪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医生都说了,不能逼得太紧,你别给她压力。”

“我藏不住情绪,你别拽着我,她一个人我不放心。”朱芸看着唐雨杺走远的方向,挣扎着想摆脱束缚。

“芸芸!”郑凌浩拽牢了她,“你看得了她一时,看不了她一辈子,你得给她一点空间。”

“可是……”朱芸欲言又止,很不安地看着开了出租车后车门正上车的唐雨杺。

郑凌浩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继续劝道:“那可是鹤哥,就算我们不行,我们总该对他有点信心。”

“阿鹤?”朱芸望着已经开远的出租车方向,愣了许久,有些感慨:“是啊,阿鹤回来了。都五年了,雨杺她,一定不会放弃跟阿鹤见面的机会。”

那辆出租车汇进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