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醒醒,我是反派(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神一振,差点喜极而泣:这位终于问了,终于问了。她还以为,对方有意绕开话题,今天她们白来一趟了呢。

看来,她心里果然还是挂念大哥的。

段琼叹息,神情担忧地道:“大哥被父王禁足了。”

年年讶然:“怎么回事?”

段琼吞吞吐吐地道:“上次郡主到我们王府做客时,大哥和二哥不是起了点争执,还动了兵刃吗?父王回家得知,说大哥不孝不悌,手足相残,生了好大的气。”总之,都是为了你出头,才会被罚。

年年面露担忧,欲言又止。

段琼看见,放下心来:担心就好,看来她们的计划行得通。过犹不及,她没有再提段琢,而是和年年又讲了些王府中的趣事,两人相谈甚欢。

临走前,段琼笑盈盈地问年年道:“我和郡主一见如故,不知下次能否再来拜访郡主?”

年年道:“阿琼想来,什么时候都欢迎。”

段琼喜笑颜开,压低声音悄悄问道:“郡主可有话要我带给大哥?”

年年怔忡。半晌,她轻轻叹了口气,怅然说出了台词:“告诉阿琢,我对不住他,他定要好好的。”

*

聂轻寒回到家,又已近宵禁时分。

斜月如钩,秋夜萧萧,滕远舟提着一盏灯笼,打着呵欠起来开了门。外面的胡同空无一人,聂轻寒关照跟着他一道出门的冯多侠回房好好休息,自己去了书房。太晚了,他不忍心再去打扰年年。

滕远舟麻利地帮他提了洗漱的热水过来,却见聂轻寒站在门边,手里拿着一样东西,眉头微皱,见他过来问道:“今儿有客来吗?”

滕远舟讶异:他怎么知道有客的?回道:“是武威伯府的六姑娘和临川王府的清远县主过来。”

聂轻寒问:“她们来做什么?”年年不是不待见那位姑娘吗,居然肯见她们?

滕远舟道:“说是来向郡主赔罪的。”

聂轻寒若有所思:武威伯府的那位六姑娘可不是什么好脾气,会愿意主动向年年赔罪,私底下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他思忖片刻,关照滕远舟道:“告诉老冯一声,让他派人盯着她们。”冯多侠是几个人中除赵余外年龄最大的,私底下他们几个都这么称呼他。

滕远舟应下,想到刚刚的疑问,忍不住问道:“您先前怎么知道有客的?”

聂轻寒展开手来。他的手心静静躺着一个精致的绣着葡萄的大红香囊,一看就是女子之物。

滕远舟一愣:“是哪位落下的,这也太粗心大意了吧?”女儿家的东西岂能轻易落入人手?

聂轻寒问:“郡主在书房招待的她们?”

滕远舟摇头:“没有。”他的脸色变了,聂轻寒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种话,难道这香囊是在书房发现的?两个客人都是女子,跑男主人的书房做什么?他喃喃道,“许是郡主之物。”

不是年年的,里面的香并不是她惯用的。那位梁六姑娘还真是不知廉耻。聂轻寒目中闪过厌烦,正要叫滕远舟将香囊丢入厨下的灶火中,心中微动,改了主意,丢给滕远舟道:“你先收起来,今后许是有用。”

滕远舟应下,正要退出,想起一事道:“郡主身边的琉璃姑娘来了几趟了,有事找您。”

聂轻寒问:“没说什么事?”琉璃是年年几个丫鬟中最稳重的一个,也对年年最为忠心耿耿。如果不是有要紧事,不会主动来找他。

滕远舟摇了摇头。

聂轻寒道:“我知道了。”洗漱完毕,起身去了后院。

琉璃还没睡,提着一盏莲花灯守在二门处,见他过来,施了一礼,将要为年年请大夫的事说了一遍。

聂轻寒眉头微皱:“她这样多久了?”

琉璃道:“有五六天了。”

他问:“有别的不适吗?胃口可好。”

琉璃摇头:“没有其它不适,胃口和往常差不多。”

聂轻寒稍稍放心:“我去看看她。”心中歉疚:前些日子,他拿着青鹿书院恩师桓先生的荐书,拜在了居于京城的大儒陈庸门下,功课繁重,又要抽空建起自己在京的消息网,天天早出晚归,忙得连轴转,倒是忽略了她。

琉璃欢喜应下,挑了灯在前面引路。

几日未来,园子里不知何时移栽了两棵枫树,枫叶如火,灿灿耀目;沿墙的花架上,新添了不少盆秋菊,姹紫嫣红,将月光下的花园装点得美轮美奂;青花瓷缸中的睡莲败了,金红的锦鲤躲在枯萎的莲叶下,优哉游哉。

她住的地方,永远是这般生机勃勃。

他心头柔软,独自进了内室,将守夜的珍珠打发了出去。

帘幔低垂,床头枝形烛台上,一点烛火微明。他伸手将绣帐掀起,目光落到了拥被而眠的佳人面上。

红罗锦被间,她长睫如扇,安静覆在轻阖的眼睑上,雪白的脸颊带着浅浅红晕,朱唇微翘,好梦正酣。

他在她身边坐下,忍不住俯身,轻轻亲了亲她娇艳的红唇。她在睡梦中若有所觉,哼唧一声,不满地嘟起了嘴。

真可爱。

心头隐隐的焦灼忽然就平静了下来。他凝目她片刻,眸中笑意隐隐,解了外袍,掀被在她身边躺下。

他很快发现这是一个糟糕的选择。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他已经有十多天没有碰过她了。这样的夜晚,她就在他身边,肌肤相触,温度相融,淡淡的女儿香萦绕他鼻端,几乎立刻就让他有了反应。

他肌rou绷紧,明明已经疲累之极,却无法入睡。

她身体不适,他不能……他苦笑一声,正要起身,年年忽然翻了个身,柔软的娇躯钻入了他怀中。

聂轻寒:“……”真要命。

她柔顺的秀发散落,与他的长发交缠;清浅的呼吸轻柔拂过他敏感的脖颈,叫他浑身感官都战栗了起来。

这可真是甜蜜的折磨呀。

他迟疑许久,终于慢慢伸手,一手将她搂住,一手拿过搭在床头的她的兜衣,握在手中向下探去。

黑暗中,锦被窸窣,渐渐粗重的呼吸响起。

年年迷迷糊糊醒来,隐隐觉得不对劲。锦被抖动,四周一片黑暗,耳畔是粗重的呼吸,她被困于汗湿的铁臂之中,脸儿偎依着男子的胸膛。

熟悉的草木清香萦绕鼻端,她稀里糊涂地正要开口,猛地意识到什么。聂小乙他是在……热浪上涌,她连手指尖都烧了起来,僵直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他的动作却缓了下来,声音喑哑,低低问道:“醒了?”

年年埋着脸不肯吭声。

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戏谑笑意:“脸烫得可以煮鸡蛋了。”

不要脸,抱着她做这种事,被她撞破,他不害臊也就罢了,还敢嘲笑她。年年愤愤地推他:“放开我。”

他闷哼一声,额角汗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