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醒醒,我是反派(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的计划。

可段琢不知道,因为他的敌意,聂轻寒早在临川王府安插了线人,他和她的密谋被线人听得明明白白,尽数告诉了聂轻寒。

而福襄第一次下毒害人,心中害怕,破绽百出,更是轻易被聂轻寒看出了不对劲。

他们自然不可能得逞,反而将她和聂轻寒最后一点夫妻情分尽数磨光。也就是在下毒事件之后,聂轻寒下定了要杀她的决心。

年年想到这个剧情过后,仇恨值达到及格线和生命值满百的目标很快能实现,就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她一个人高高兴兴地用了午膳,又美美地歇了个晌。

只可怜了琥珀担惊受怕,有苦难言。两个主子回来的情形大家都看在眼里,滕远舟和其他几个丫鬟都来打听,这两位怎么闹别扭了?琥珀支吾着,凉亭中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吐露。

书房中,聂轻寒坐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坐了不知多久。透过半开的窗格,他能听到她和丫鬟们的玩笑声,偶尔看到她窈窕的身影,困倦时慵懒妩媚的模样……

她根本不在乎被他看到凉亭中的一切,是问心无愧,还是,根本不在乎他?

她真的会为了段琢毒杀他?

两人相处的一幕幕从眼前浮现,她的喜笑怒嗔,她的骄纵妩媚,她在他怀中婉转吟哦的模样,心头仿佛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密密缠绕,一点点抽紧。那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她到底……在不在乎他?

天色一点点黑了下来,书房中一片昏暗。敲门声响,年年的声音传来:“聂小乙,我帮你送药来了。”

他从无边的黑暗中回过神,望着门的方向,没有应答。

年年道:“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他站起,点燃了桌上的灯火,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只站了年年一人,手中的托盘中果然有一碗药。大概是歇过午晌,她不复今日出门时的隆重打扮,只松松挽了个纂儿,披一件宽松的海棠红丝袍,愈衬得秀发如墨,肌肤似雪,黑白分明的杏眼水汪汪的勾人心魄。

他的目光落到她手中的药碗上。

年年的手忽然轻微地抖了一下。

聂轻寒的心向无边的深渊沉去:所以,她不是和段琢虚与委蛇,而是真的要他的命吗?

无边的黑暗从心底弥漫开来,他眼底暗得不见一点光亮:“怎么要你亲自端来?”

年年眼中闪过慌乱,垂眸道:“不行吗?”

他接过药碗,一时没有动作。年年催促道:“聂小乙,你快趁热喝了。”

聂轻寒看向她:“年年希望我喝?”

年年道:“不希望你喝,我端过来做什么?”

是啊,不希望他喝,她端过来做什么?他究竟还在期盼什么?聂轻寒浑身如堕冰窖,端起碗往口中送去。

年年:!!!

说好的事先得知消息,然后看出她神色不对没有喝呢?她又是手抖,又是目光闪烁,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总不会是剧情出了意外,他没有得到消息吧?

眼看那致命的毒药就要灌入他口中,年年再顾不得,伸手“啪”的一下打翻了药碗。

第42章第42章

清脆的裂瓷声响起,浓黑的药汁洒了他一身,淋漓滴落。

聂轻寒沉默地看向自己被沾污的青衫。

年年懊恼:聂小乙这个不省心的,好好的剧情,怎么能被他歪曲成这样?现在她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她想毒死他,又后悔了吧,这能刷得上仇恨值吗?最要命的是,剧情进度都九十多了,留给她的时间和机会都已不多,她仇恨值再不及格就完蛋了。

聂轻寒幽黑的凤眸抬起,情绪难辨地看向她。

年年随口胡扯:“刚刚你手上有只蚊子,我打蚊子来着。”说着说着,她理直气壮起来,倒打一耙,“你怎么连个碗都拿不稳?”

聂轻寒:“……”她还是这样不讲理。眼底的黑暗却慢慢散去了几分,声音温和,“嗯,是我不好。”

年年听到这熟悉的认错声,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呢,她该不会是上当了吧?

小世界中,剧情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纵然偶尔会有偏差,但牵涉到重大事件,尤其是男主性命这种影响到世界稳定的大事,除非有段琢这种级别的大boss或孟葭这种准女主的强力干涉,否则不可能出现太大差错。

孟葭远在静江府,段琢并不知道线人的事,自然干涉不了。按道理聂小乙不可能收不到线人的消息。她的慌张心虚,以他的敏锐也不可能看不出。既然如此,他明知药里有毒,为什么还要喝?

只有一个解释,他是为了——试探她?想要知道她真正的心意。

如果是这样,她刚刚情急之下打翻了药碗,岂不是坑了自己?她好不容易有希望及格的仇恨值怎么办?年年暗暗叫苦,亡羊补牢地道:“我再去给你熬一碗。”大不了再下一次毒,表示自己想毒杀他的坚定决心好了。

不对,万一聂小乙试探完毕,对她放下心来,真的喝了怎么办,难道她再打翻一次碗?

年年心中纠结。

聂轻寒见她神色变幻不定,眼神沉了沉,温言道:“我右手不能动,劳烦年年帮我换身衣服吧。”

年年心烦意乱:“让丫鬟给你换。”

聂轻寒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不喜欢别人碰他,难道她就不是别人吗?年年瞪了他一眼,冷酷无情地道:“那你就自己换。”

他静静地注视她片刻,没有再说什么,走进屋中。

年年很快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从烦乱中醒过神来:不会吧,他真自己换?她恨恨地跺了跺脚,走进屋去,见他正笨拙得用左手解着衣扣,碰到实在解不开的,勉力抬起右手帮忙。

年年:“……”他还有没有一点伤者的自觉,气恼道:“聂小乙,你是想伤口崩裂吗?”走上前去,愤愤开口,“我来吧。”

他神色淡淡:“岂敢劳烦郡主。”

他装什么大尾巴狼,不敢劳烦,刚刚是谁叫她帮忙换衣服的?年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聂小乙,你够了啊。”

他审视地看着她,没有再说话。

年年也知自己这个举动刷仇恨值是别想了,心头郁闷。聂小乙真是不要脸,用他自己的性命和健康来威胁她,可她偏偏就被他捏住了软肋。

她走到他面前,手指灵巧地解开他的衣扣,轻轻抽开他的衣带。青衫散开,露出里面素白的中衣。她小心避开他伤处,地将汁水淋漓的外袍脱下,却发现他下面的裤子大腿处也被打湿了一片。

年年僵住,脱外袍她行,可是帮他脱裤子?她为难地咬了咬唇,抬头看向他。

聂轻寒向下看了看,善解人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