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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一起到了迟迟的卧房。卧房里没有其他人,薛惊正和迟迟一起坐在床上,指导着迟迟怎么运转她体内的灵气。看见蓝色的云雾从小孙女的手心慢慢涌出来的时候,明帝脚步一顿,不过他也有了这样的准备,只是片刻后就缓了过来,继续朝着里面走去。倒是王皇后,看见迟迟同一个年轻男人坐在床上,先吓了一跳,然后才注意到她周身围绕的蓝色云雾。发觉有人来了,薛惊也没有让迟迟收起来的意思,他明白这件事瞒了也是无用,总有一天明帝与王皇后会发现,还不如坦坦荡荡现在就让他们知道,也免得以后他们担心。明帝在两人面前停下,语气恭谨道:“尊上。”薛惊应了一声,又对迟迟说:“收回去吧,今日就到这里。”迟迟乖乖收回手,不过有些灵气没有那么听话,薛惊于是抓住她的手轻轻晃了一圈,帮她把不听话的灵气都收拾了个干净。收回了灵气,薛惊却没有松手,他直直看向明帝:“都瞧见了吗?”明帝冷汗涔涔:“是……”他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是魔——”薛惊与他同时出声:“是灵气。”明帝连忙把“魔人”两个字吞回了肚子里。薛惊自然听到那个字,不过他没什么所谓,继续解释下去:“我去了且末仙山,然后用灵气助她重生。”但灵气是哪里来的,他还差点因为这件事重归天地,薛惊通通没有说。他平静道:“她不是凡人了。”明帝听着薛惊说话,连眼神同薛惊的对上了,明帝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慌忙移开,他直直望着面前的魔尊,只想从薛惊嘴里知道,自己的小孙女现在情况究竟如何。薛惊说:“算不算修士我也不知道。但是往后,她或许能像凡人一样平平常常地老去。也可能,”薛惊顿了顿,“也可能长生不老,就一直一直这样活下去。”明帝连忙说:“无甚要紧,我会替迟迟安排好一切。就算,就算有一日我先走了,迟迟也会继续平安快乐地活着。”薛惊没有说话,轻轻低下头:“嗯。”迟迟正好抬起眼睛,她看看薛惊,又看看明帝,目露不解。薛惊把床上趴着老树精拿给她:“早点睡,明日我再来这里看你。”见薛惊要起身,明帝连忙拉着王皇后让开。但迟迟却急忙直起身,拉住薛惊的衣服,语气着急:“你不陪我睡了吗?”你不陪我睡了吗?七个字,字字如巨石打在明帝心头。他胆战心惊抬起头,正好对上薛惊有些慌张的目光。一和明帝眼神相对,薛惊马上就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他清咳一声,耳尖可疑地红了一点:“今天就不陪了。”迟迟伤心道:“为什么不陪了?从前都是——”薛惊立刻硬邦邦打断她:“自己睡。从前什么从前,今天自己睡。”说完,薛惊拉出迟迟手里抓着的衣角,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迟迟抱着老树精,微微抿着嘴角,一脸不舍与委屈。明帝还没有缓过来,倒是王皇后,瞧见迟迟这模样,心软道:“那心肝要不要和皇祖母一起睡?”迟迟抬起头。王皇后连忙对她露出一个笑。迟迟却问:“你为什么哭?”“哪有?”王皇后随意用衣袖擦了擦脸,解释道,“是沙子迷了皇祖母的眼睛,不是哭。”“是吗?”王皇后笑中带泪:“是。”这样的神态,这样的举止,就是她的迟迟,就是她的心肝。*“迟迟与尊上,尊上与迟迟……”明帝坐在书案前,对着面前两个被他用纸捏出来的小人发呆。他拿起小一点的那个纸人,让它对另一个纸人说:“尊上救了迟迟的命,所以迟迟要以身相许。”另一个纸人就说:“嗯,好。那我们去告诉你皇祖父与皇祖母吧。”“要是皇祖父与皇祖母不答应怎么办?”“哈哈,为什么不答应,本尊可是魔界霸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天底下还有哪个人比本尊还要厉害?”“尊上是最厉害的人,迟迟最喜欢——”明帝一个激灵,扔开手里的小人,想了一会儿,又轻轻将小人拢回手里,嘀咕道:“说的也没错……”就是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唉,能对劲吗?小孙女要跟着魔尊跑了,看来看去,竟然看上了魔尊。魔尊啊。明帝往后一靠,又喃喃道:“是魔尊,魔尊啊……”但再怎么念叨,小孙女还是要去看的。明帝批完了折子,就朝着柔仪殿走去。迟迟正站在屋子里,王皇后往她身上比着不同花色的料子,一面高兴道:“这个好看,用这个替心肝做新裙子好不好?”“疏疏也要。”“好好好,疏疏也要。”疏疏,什么疏疏?明帝不明所以,走进屋去,看见王皇后手里的衣料,他就说:“这么厚的料子,这会儿做出来怎么穿?”“那就留着天冷了再穿。”王皇后收起料子,又悄悄同小孙女咬耳朵,“你瞧,皇祖父真小气,连新衣服都不叫咱们做。”“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做新衣服了?”明帝脱下外衣,在桌边坐下,又翻了翻桌上一叠一叠的衣料,指着一件红底的说:“这个好看,用这个做。”“你就喜欢红红火火的,”王皇后让宫人都收拾好,“那得留着等咱们心肝成婚的时候穿。”“那这件不行。成婚的时候,心肝得穿比这个好看一百倍的。”帝后二人都轻轻笑了起来。两个月前,一柄刀斩断了他们所有的希望,谁能想到,两个月后,他们还能这样和心肝在一间屋子里,还说起她成婚时要穿什么呢?屋子里霎时安静了不少,涌动着的都是温柔欣慰的气氛。迟迟却听不太懂,她看向坐在一堆衣料上的老树精,老树精就气鼓鼓大声问:“迟迟要和谁成婚?和尊上吗?什么时候,怎么又不告诉我?”明帝吓了一大跳,他顺着声音找到了衣料上坐着的老树精,老树精也看向了他。这他妈什么玩意儿,怎么还能说话的?说的还是这种话!明帝拉下脸,伸手要去抓老树精。老树精没有察觉,还在气呼呼问迟迟:“怎么回事?你和尊上怎么就要成婚了?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以后是不是生了孩子也不让我知道?”“啊!”老树精忽然大喊一声,指着迟迟的腰哭道,“是不是已经在里面了?所以才要成婚,成婚成婚,其实是奉子成——”话没说完,老树精就被明帝一把抓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