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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多了一棵这么高大的树?不过迟迟没有多想,或许是守护神自己变出来的吧。她往后退了一步,仰头看着树上的守护神:“谢谢尊上。”守护神问:“谢我做什么?”迟迟老老实实回答他:“谢谢尊上帮我捡风筝。”听到迟迟的话,守护神点了点头:“哦。”迟迟就抬起手:“请尊上把风筝还给我吧,我还要回去找思亭。”但守护神却忽然笑起来:“我捡到的,那就是我的东西,没有再给出去的道理。”迟迟:“……”她放下手,乖乖对守护神说:“那尊上玩得开心。我可以和思亭放别的风筝。”话是这么说,迟迟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守护神的目光在手上的风筝转了一圈,又在树底下直直望着他的迟迟身上转了一圈,最后他叹一口气:“败给你了。”从树上利落跳下,守护神把风筝递了出去:“还你。”迟迟开开心心把“美人”接了过来。看了她一眼,守护神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随意朝着石林外望去:“有人跟着你。”迟迟一愣:“没有人跟着我。”但想了想,迟迟明白过来:“应该是我的宫人,她们不放心我一个人。”守护神“唔”了一声:“回去吧。”不过迟迟有些疑虑还没有解决,她问守护神:“这棵树是尊上变出来的吗?我之前并没有看到过。”从石林外也望不见有这么高的树,只有刚才守护神喊她的时候,这树才忽然出现。应该是守护神施了什么法术。“这个?”守护神瞥了一眼身旁的树,然后才对着迟迟说,“这是疏疏。”迟迟怔住。“还不走吗?”守护神提醒她,“宫人们在喊你了。”迟迟犹豫了一下:“那这世上有没有读心术呀?”什么?这下换成薛惊愣住。他迟疑地望着面前的小公主,不过还是给了她回答:“没有。”听到他的答案,小公主似乎有些失望。她拿着风筝点了点头:“谢谢尊上,那我现在就回去了。”小公主离开了石林,薛惊抱着手臂站在原地,脸上若有所思。好不容易看到迟迟回来,岳思亭拿着剪刀,等着心都焦了:“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呀?找不到的话就不要找了,我还以为——”但她又连忙“呸呸”几声,把话咽了下去。“我找到了呀。”迟迟朝着她挥挥手里的风筝,又可惜地说,“不过线已经断了。”“断了就断了。”岳思亭把剪刀放回宫人手上,“断了咱们就放新的。”之前已经放过了一回,趁着宫人去取新风筝的时候,迟迟和岳思亭就坐到凉亭去休息。宫人端上几碟点心,里面有一碟子,是刚刚贡上来的枇杷。迟迟:今天的守护神好像有点幼稚(☆、去京郊小公主已经回去了,薛惊在原地立了一会儿,转过身,拿脚踢了踢身边用原本形态示人的老树精。“晒够太阳了吗?”不过老树精并没有回应。薛惊于是回头走了。老树精:“……”尊上你倒是把说话的能力还给我再问啊。*今年还是第一次吃枇杷,迟迟召来宫人问:“皇祖父和皇祖母那里有送过吗?”宫人恭恭敬敬回答:“都送过去了,小殿下放心。”岳思亭在边上替她剥皮:“你对陛下和娘娘可真好呀。”迟迟就说:“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应该的。”岳思亭把剥好的枇杷送进迟迟的嘴巴,“甜吗?”迟迟一边吃一边点头。吃了半个,迟迟忽然问:“要不要给思云哥哥也送去?”岳思亭立马撇下嘴角:“才不要。”迟迟就笑个不停。末了,迟迟还是叮嘱宫人挑一筐好的,再送到岳府里去。吃完了枇杷,迟迟认认真真擦手,岳思亭单手托着腮,问她:“这几天,你都在宫里做什么呀?”迟迟认认真真回答:“看书写功课。皇祖父暂时让我先不用跟着去上朝。”明帝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猎场里相王世子出了事,他七拐八拐担心到了小孙女身上。于是让迟迟在柔仪殿继续看书就好,等猎场的事清楚明白了,明帝才能放心。岳思亭也想到了,她就说:“我去看过相王世子了。”上一回明帝对岳思亭说,相王世子的腿好了,岳思亭自然不敢相信,她偷偷跑到相王世子住着的院子,亲眼看到相王世子在屋子里独自慢慢走动,才总算信了这回事。回到京城,岳思亭就提着礼物上门道歉了。迟迟一听,连忙竖起耳朵:“相王世子有没有怪你呀?”岳思亭摇头:“那倒没有。”相王世子可温柔了,一点都没有迁怒的意思,倒是他身边那个一直跟着的侍从,一看见岳思亭就立刻移开目光,好像她是什么不详的东西一样。不过岳思亭也不会把这种人放在心上就是了。想了想,岳思亭问:“那你都没有见过外人吗?”迟迟趴到桌上:“什么外人?”岳思亭看着她,迟迟的神色正常,看起来回宫的这些天,这位小皇储真的没有再见过别人。“我是说,”岳思亭换了个说法,“在猎场里见过的那位高大人,心肝觉得他怎么样?”“嗯?”迟迟认真回想,“我好像以前在上朝的时候,见到过他。”岳思亭连连点头:“嗯嗯嗯!还有呢?”迟迟又说:“高大人好像很厉害,以前皇祖父还在下朝的时候夸奖了他,说高大人机敏又沉稳,以后是个托付重任的好苗子。”明帝这么早就有第二手准备了吗?岳思亭小声问:“那你呢?你不是跟高大人说过话了?他的为人如何?举止如何?”迟迟有点奇怪:“怎么你也跟皇祖父皇祖母一样了?”她把下巴搁在手臂上,“我不喜欢他。”小皇储还真是直白。岳思亭有点烦恼:“虽然京城里有大把的公子,那也不是谁都能配得上你的。唉,”她也学着迟迟的样子爬到桌子上,“我还没女儿呢,就已经体验到替女儿cao心的难处了。”迟迟看着她,忽然对她一笑。岳思亭转开目光,嘀咕道:“别忽然撒娇。”但她很快就把头转了回来,笑眯眯看着迟迟说:“不过我要是有迟迟这样的女儿,一定做梦都会笑醒。”岳思亭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对迟迟说:“你最近,有听到周以柔的消息吗?”迟迟这么可能听得到陈国公府的消息?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