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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复看向前车窗,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挲,平平淡淡的道:“如果你不想工作,真想被人养,当一个废物,那就当我没说。”“……”原来,他还是看不惯那件事。在云宁的时候,阿年要她辞职,跟她一起去见总监,他当时也说了她几句。小腹隐隐地作痛起来,扯起筋,她捂住肚子使力,一时身体舒展不开,口袋里备用的卫生棉已经用完,便问道:“这附近有小超市吗?”陆邱庭疑惑的扫了她一眼,还是对司机说:“查查最近的小超市。”“是。”她买好了卫生棉,熬到抵达别墅的时候,舒姨前来开门,知道她会来,早早地准备好拖鞋和客房,她直接换鞋奔进厕所里,洗了个热水澡,舒姨又来敲门,给她递上新衣服,说是肖慧买的。等她疲惫的回到房间,已经谁都不想管,脱下外套丢到床尾,窝进厚软的被褥。床单里还是凉的,引得肚子一阵阵地抽。可是一想到阿年,到底舍不得他太难过,遂强打起精神去拿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躺下来跟他发短信,道晚安。手机还有一格电,她懒得再去借充电器,直接睡觉。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多久,棉被里才被她体温热得微暖,这时候,床头的手机响起音乐声,她眯着眼,伸手拿过来,屏幕白亮的光晃得眼睛刺疼,直接按接听键:“喂……”“沫沫……”听见她迷蒙的鼻音,带着nongnong睡意,他语气低微又失落:“这么早就睡了吗?”“嗯。”她简短的答,并不准备多说几句。他呐呐的:“那好吧……沫沫睡吧,晚安。”“晚安。”苏南沫将手机放回床头,手重新缩进被子里,继续睡。夜色阒静,别墅门前的地灯里微闪起来,灯丝滋滋的响,直到彻底寂黑。别墅里再没有一点灯光,安静的只剩下风,夹着一阵细小的脚步声,板鞋踩过石子小道,引起“咔擦”的动静,手臂则夹着折叠好的钢梯。客房里,窗外透进来夜光,暗暗沉沉,隔着薄透的窗纱,逐渐现出一道人影。他安静地趴在窗户上,背后是低低的风声。苏南沫辗转醒来的时候,脸陷在软枕里,浑身隐隐地酸,空气里有潮湿的气味,她慢慢睁开眼睛,床头柜上的塑料台灯发着光,房间很小,却杂扫的很干净,不远处摆着沙发和电视,地上还铺了毛毯。不是在客房。她微微动弹,就在这时,厕所的门“吱呀”一声,她的心神一紧,僵硬地再一动也不敢动。就听那人轻快地走过来,渐渐地越来越近。他的肩膀上披着白毛巾,只穿了短裤,外露的肤色出乎常人的白,肌理深美,尤其是腹肌的线条分明,见她醒了,他双眼一亮,陡然便扯开毛巾,蹦上床,钻进被褥里抱着她滚到床的另一边,欣喜如狂的叫:“沫沫,你终于醒了。”苏南沫惊愕的无言,他就笑着啄了啄她的脸,目光里缠着宠溺,如痴如狂:“沫沫被我吓傻了。”她定定的,望着面前熟悉的面孔,那眉眼间一片纯然,对着她时格外的无害,总觉得还在梦里,脑袋被搅得混乱发沉,不太敢相信:“阿年……?”就见他眨了眨眼睛,一下抵进她颈窝,碎发都软软地贴上去:“沫沫,我是说过让你住在那……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他的头发还是湿的,那一种湿意,显然不是她在做梦。苏南沫彻底惊醒,气的叫:“许初年!!”被拗在他的怀抱里,挣了挣,没有挣脱开,她竖起秀眉:“你这是做什么!”他听了,却是受到巨大的打击,哀怨的喃喃道:“沫沫……不想见到我么?”见她仍然一副恼怒的样子,他垂头丧气,睫尖忽闪着,扫过她的脸庞,嗓子里滚动着汹涌的情绪,没一会,那睫毛便泛开湿润,小小的声说:“我好想你……”抱着她更紧。“我没有办法……我想你了,沫沫……”棉被捂着小腹生热,疼痛要比之前散去许多,他的怀抱更暖,熨得心思情不自禁的发绵柔软,静了静,她语气跟着变柔:“你是怎么把我带出来的?”他闻声,只是抬头,温柔地亲两下她的唇:“爬窗户……再背着沫沫从正门走。”苏南沫的嘴角动了动,想自己睡得还真沉,不知怎的,对上他的眸,灯光照进里面,唯有深入骨髓的依恋,心中就生起躁意,再想到他趁着自己熟睡,从窗外爬进房间,头皮一阵发麻,没好气的想去吓唬他:“那你就不怕他们报警,说你绑架我?”他怔了怔:“绑架?”接着轻笑了起来,蹭下她的鼻尖:“我只是想见到沫沫,才不是犯罪。”周围很是安静,窗外卷着风,又低又沉,他重重地伏在她身上,呼吸急促,吸汲着她的味道,如此甜蜜,他不能自拔地沉迷,忽然呢喃:“沫沫,你很不乖哦……”“和那个姓陆的,玩得很开心吧?”第三十一章他的声音极轻,手臂箍着她,似乎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她血液低低细细地跳着。耳边她低喊:“阿年……”“看起来,沫沫一点也不想我。”充耳不闻她语气里刻意想安抚的意味,鼻梁蹭她的脸,亲了亲,挪动着压在她的面前,“你和他都做了什么……嗯?”苏南沫抵在他怀中,被他呼吸喘在脸畔,有说不出的阴沉,却又拂得两颊温热,无奈地回抱住他非要顺起毛:“……又不止我和他两个人,还有他的两个朋友,我们一起去了鬼屋,然后吃了顿西餐,就回来了。”我们?许初年的毛反而炸的更厉害,狠狠堵住她的嘴。疼痛猝然间袭来,一开始还能忍,直到舌尖被他咬着更蛮横地咀嚼,她才痛的哀叫:“唔!”他却不放,力道也在加大,失控地越发肆意,她一口气憋闷在心里,难受地扭了扭,见身上的人纹丝不动,愠怒地狠咬下他的舌。许初年毫无防备,痛的身体一震,松开了她。她满腔怒火,急促地吸着气,舌尖麻刺刺的疼,便挣扎了一下,意料之中没有挣脱开,冷声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我还以为你变好了,结果你还是这样。”“你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感受?!”许初年的脸阴沉至极,她不怕,直直地和他对视,舌头是真疼,就听他语气深冷,又压的低:“那我的呢?”他眼眶就发红,喘了喘,然后求救一样死死地抱住她,扁着嘴抽颤着,深抵进她的脸,视线里覆上模糊的水雾,犹如受伤的孩子,几乎要哭了,他狂乱地收紧双臂,明明是哀求:“我好想你……我想你了,沫沫,我真的忍不住。”没得到她的回应,心里的难过浓得化不开,抵住她鼻尖,缓缓厮磨,细弱的喊了一声:“沫沫……”冰唇贴着她的:“我们以前都好好的,无论我怎么粘着你,你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