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千金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时候就看出了端倪。

“所以,这句话我返还给你,”秦嬗道:“不是我不该,而是你不该。你不该什么动作都瞒着驸马,更不该以自己的方式一厢情愿地保护他。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所谓的保护他到底需不需要?!”

孟洁一时语塞,她瞪着秦嬗,帷帽之下的脸憋得通红,她咬牙道:“论心机,我还是比不上公主。我本来想让公主出头,向陛下劝谏,外放孟淮的。结果被你逼着,最终还是自己上场。”

孟洁双手交握,稍一用力,身上的伤口丝丝发疼,她恨道:“我还是棋低一招。”

“你不是棋低一招。你是什么都想要,所以豁不出去,放不下身段。”秦嬗也不躲闪,正面迎接她的怒视,道:“我从来不是好人,甚至有时候真的挺伤天害理的。而你呢,你明明利用他人,包括自己弟弟,却总自我催眠。有迫不得已,有诸多苦衷。既想要大杀四方,又要担着善良的名声。”

她道:“人啊,不能什么都想要。”

太子和孟淮已经说完了,朝她二人走来。秦嬗和孟洁都退后几步,互相分开,这时孟洁忽而轻笑一声,道:“公主说的都有道理。但愿你回来长安的时候,我已经有所成长了。”

秦嬗耸肩,满不在乎地说:“但愿吧。”

太子上前来,温文提醒:“天色不早了,快些上路吧。”

众人拱手听命,孟淮最后来与阿姐道别,孟洁情不自禁紧紧握住他的手,相较方才带着些歉意,她道:“…桑措,保重啊。”

孟淮眼中已然蕴泪,“阿姐,我最放心不下你。”

帷帽下的孟洁已经泪流满面,她哽咽道:“傻孩子,人长大了,总要走的。你只要记得,在阿姐心里,你最重要。”

孟淮颔首,道:“这是自然…”

秦嬗本转身往太子那边拜了拜,径直先往马车那边走,此时听到孟淮难舍难分地说,“在我心里,阿姐比谁都重要。”

哈!

孟洁自嘲一笑,没好气地掀帘上车。

哪个混蛋前几日还信誓旦旦地发誓,在他心里,公主才是第一位的!

公主府的马车越走越远,直至看不见,太子和孟洁才分别离开。

太子骑马往城内走,不经意间看到官道旁有几个人影攒动,看马匹和衣着,不是一般百姓,且公主出行这一段早就清路,还有谁敢在远处窥探。

他眯着眼问:“那边的是谁?”

仆从顺着方向策马过去,不一时回来报,“奴没赶上,只看了个大概,好像是沛国公的人。”

“李悟?”

太子思索半日,忽回头盯着秦嬗远去的方向,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李悟这小子,不会真的喜欢宜春吧。”

再说李悟这边,冯郐等随从大早上就被他带出来,在冷风中吹了半日,他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宜春公主的车队,直到人家走了,到了也没上前说句话。

“我说大人,”冯郐试探着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公主已经走远了,没三年五载肯定回不来,您就别再看了。”

李悟挺直背脊,手握缰绳,静了许久,慢慢道:“你觉得我在看她吗?”

冯郐与他人面面相觑,不然呢,大冷天大清早起来看风景吗?

“我是在看我犯下的错。”

“什,什么错?”冯郐问。

李悟确定再也看不见秦嬗了,他吐一口气,勒马回头,一边往回走,一边道:“中美人计的错。”

冯郐噗嗤一声笑出来,李悟瞄他一眼,他赶紧捂上嘴,半晌嘟囔道:“面对美人谁都难免犯错,不然就不是男人了,大人忘了便是,路还长着呢,好女子也多着呢,选谁不是选啊,非得在一颗树上吊死?”

他说道死字,李悟又瞄他一眼,“得了!”冯郐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我这就闭嘴。”

“忘?”李悟道:“不,我不能忘。我得永远记住公主,让她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曾今败在一个女人手里。”

冯郐斜眼看他主子,暗暗哀叹一声,完了,这道坎是过不去了。

另一边,孟洁回到未央宫,立刻被魏帝召幸,从傍晚到黑夜,她被魏帝钉在床上反复折腾。

终于,魏帝也受不了了,扶着腰起身去沐浴,孟洁躺在凌乱不堪的床上,不着一缕,白如细雪的皮肤真切的感受着秋凉。

她再次回想起秦嬗的话,瞻前顾后,乃是大忌。

回到凤凰阁后,她一个亲信婢女照例将避胎药热好,送孟洁面前。

她看着那碗药,怔愣良久。突然,孟洁抬手把药打翻在地,陶碗闷声落在厚厚地地毯上,褐色的汤水染湿了一块。

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掀开珠帘进来看情况,只见孟洁端坐着,月光照在她越发绝美摄人心魄的容颜上,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的笑。

“…没事,”她幽幽道:“这药,以后不必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一更~

☆、蛮横

弋阳并不远,出了司隶,就是豫州地界,一直往东南走,约莫十一二日就能到。但孟淮底子差,不能车马劳顿,故而车队行了慢些。

再加上秦嬗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对孟淮与她一起坐在车里这件事很不满意,整天耷拉个脸。

孟淮识趣,便不在她跟前碍眼,骑马出行。

到了陈留郡内,天气不是很好,昼夜温差甚大,南方潮气重,一层秋雨一层凉,孟淮便禁不住病倒了。

无奈他又回到了马车里,与秦嬗大眼瞪小眼地坐着。

孟淮这天穿上了阿姐给他做的衣裳,出门在外宽袍大袖很不方便,所以这衣裳窄腰箭袖,衬得人挺拔利落。

孟淮换上这身胡风衣服别有一番韵味,看得底下女婢们神魂颠倒,偏秦嬗怎么瞧怎么别扭。

“你赶紧去换一件。”她没好气道。

“为何?”孟淮他低头看了看,又抬手闻了闻,既无衣衫不整,又无腥臭异味,“为何要换啊?”

孟淮诚心发问,秦嬗只说“不好看”三个字,他笑了,道:“那我坐得远些。”

说罢他真的往车门处挪了挪,秦嬗捧着一本书看,从书后面偷偷瞧孟淮。他坐那地方冷风一股一股灌进来,吹得他脸色发白。

该!

秦嬗眼神落回书上,看了半日,没看进去一个字。等了一会儿,没动静,秦嬗放下书,见孟淮靠在车壁上睡过去了。

秦嬗起身靠近他,细细打量,又探手去摸他的额头。然刚一碰到,便被烫得收回手。

真是不让人省心。

她将车上的一张毯子展开,本想给孟淮盖上,但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又想起他与孟洁的意惹情牵,抬手将毯子一把按在孟淮脸上。

孟淮从睡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