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一朵花开百花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0

    道:“体会到做坏人的快乐了吗?”

花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快乐是有,但杯水车薪罢了。

“不过有件事要告诉你,不久后陆镇行寿辰之日,各大门派都会前去拜寿。”

花焰点点头道:“怎么了?”

谢应弦道:“众人都在,是个好机会。白崖峰气急败坏,届时可能会撕破脸,要求清理门户。羽曳怀恨在心,他又和阴相思有来往,说不定也会有动作……你懂我的意思吗?”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小情侣别别扭扭的对话(。

差不多快到杀身世的部分了……

这个文虽然还没完,但其实我已经预定了很多撒糖的番外可以写。

感谢咩的7个手榴弹,晴天没烦恼、清都无我、h、左莫、ex、艺术家z少、水晶苹果、西红柿特别好吃的地雷,和旺仔qq糖、s、太烦真人、niceslee、九九久安、梅村傍溪桥、六个橙子、柠檬加金桔、kaka、艺术家z少、阿门、深、h、乔桥撬、tejihuaidan的营养液。

第85章停剑旧事

“禀庄主,当山有人送来消息,说那位羽……魔教叛徒说他有法子可以让杀少爷忘记那个魔教妖女,说是用什么忘……愁蛊。”传讯侍从有些战战兢兢道。

“荒唐!”陆镇行毫不犹豫便道,“我停剑山庄怎么可能用魔教的东西!凌天啸怎么还留着他!一个魔教叛徒,更该杀了。”

传讯侍从颤颤巍巍退了下去。

“庄主息怒,您看,要不您先把这碗补汤给喝了。”垂立在一侧的剑侍辛墨也年愈五十,正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温声道。

“我没病,喝什么补汤!”

陆镇行看也不看那碗汤药。

外表是看不出,但行动明显比以往迟缓,夜间咳嗽的次数也增多,辛墨一阵苦笑,自从上次外出把遍体鳞伤的杀少爷带回来,就再难看见自家庄主有好脸色。

“我辛苦熬的,您多少喝两口吧。”

陆镇行最后才勉强喝了两口,然后目光定定地望向某处。

辛墨随着他的视线也望去,静心堂的正中央,不久之前黑衣青年还跪在地上接受着杖笞,苦苦支持,血染衣衫,仍不愿松口,固执倔强地和当年如出一辙。

二十多年前,也曾有个少女跪在此处,紧咬着唇,求她父亲成全。

他还记得那个从小被全山庄看着长大,钟灵毓秀、温婉可亲的少女,有着可以让极寒冰山融冬化雪的温和笑容,明明穿着黑衣却气质纤尘不染,颊边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很容易便会被逗笑,美貌惊人的脸上也总是挂着微笑,好似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烦闷忧愁,几乎没有人不喜欢她。

那也是他们庄主一生中最平和的时候,甚少发怒,甚少罚人,因为只要她一求情,他们庄主便会心软,每年女儿的生日他更是不辞辛劳寻来奇珍异宝,只为逗她一笑。

其实就算只是同门师兄妹送她一根簪子一本书册,她也会笑得很开心。

她是个很容易知足的人,母亲去得早,自幼便乖巧懂事,知道安慰父亲知道体谅兄长,就算是父亲领回来的那个与庄里格格不入的小少年她也温柔以待,每日练剑读书,偶尔侍弄花花草草,从来没向她父亲要过什么,也没发过脾气使过小性子,唯一的那一次,却与她父亲几近决裂。

想到这里,就连辛墨都感觉到心口微微发疼。

那白家少主在她十五岁时便上门提亲,只这么一个如珍如宝的女儿,那时老庄主哪里舍得,草草便将人敷衍过去,过了一两年才问她的意思,她当时微微愕然,随后便笑着说道:“父亲你决定就好。”

白衡珏当时在江湖上也算是风头正劲的少侠,又兼出身名门,外貌俊秀不凡,除了知慕少艾的早了些,也没什么大毛病,最重要的是,即便被拒绝了,他也经年如一日的献着殷勤,十分百折不挠,似乎非卿不娶,甚至将停剑山庄的事也当作是自己的事,最终打动了陆镇行。

只是没曾想,定亲后不过半年多,她便想要退亲。

她跪在厅堂正中,曾经柔和的目光却满是坚定,柔弱的身躯俯低了下去,一字一句道:“此事概是女儿一个人的错,是我意志不坚,情难自持。不求父亲谅解,只求将亲事退回,我会向白崖峰去信说明道歉。若有损停剑名誉,我也会一力承担。”

“一力承担?你如何一力承担!”

陆镇行当时大发雷霆,几乎就要动手去打这个从出生以来就一根手指都舍不得碰的女儿。

辛墨至今还能回忆起那时的场面,两个人都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想劝怀仙小姐再多三思,想告诉她何必去冒天下之大不韪,可他从不知那么柔弱的少女也可以有这么坚定的意志,简直万劫不复其尤未悔。

她梗着雪白长颈,紧咬着唇,似乎就等陆镇行打她。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母子俩。

辛墨简直想在心里叹息,虽然气质千差万别,杀少爷也从来不笑,但透过那隐约相似的五官,仿佛真的能看到昔年的旧人。

正想着,他突然听见一旁的陆镇行道:“为什么?一个二个都这样,是我哪里教的出了差错?我分明只是……”他声音戛然,似乎只是喃喃自语。

这时的陆镇行失去了停剑山庄庄主的威严,仿佛只是个沧桑失望的老人。

辛墨想宽慰他两句,却见陆镇行已经站起身,朝外走去。

“庄主……”

他叫了一声,便就不再多言。

怀仙小姐走时,老庄主便将她留下的所有东西一并烧毁,包括画像和衣物书册,一样未留,他足够绝情,经年从不曾提她一句,也不许下人提她,就好像陆怀仙压根不曾存在过。

可东西能烧,人留下的痕迹如何能抹去。

陆镇行走得脚步沉稳,却也很慢,肺腑间隐约感觉到灼烧,一股咳意涌上,他强自压下,山庄内张灯结彩,他快要过寿辰了,陆镇行压根不在意,他只知道,他又要应付那些人了。

他不该如此生气,他养他,不过因为他是柄剑。

他还记得当初陆承昭哭着在他面前说被野种打了,陆承昭三岁练剑,那时已习过三四套剑法,每日被他父亲鞭策,可还是轻而易举败在了只练过一套剑法,且全无人指导的小少年手下。

见到之后叫他演示才觉得骇然,他手里拿的不过是根长竹竿,用的也不过是陆家最基础的入门剑法,毫无花俏技艺,却精准犀利到了几乎成年人的地步,最重要的是杀气丰盈,异常骇人。

利刃不该蒙尘,该有他的作用。

陆承杀的剑尖应指向魔教,也应杀向魔教,他花费近二十年,悉心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