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夫人每天都被套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某天姜云衢旬休回来,对她动手动脚,她挣脱后哭跑着去找陈氏,陈氏假意训斥了姜云衢几句,又说大哥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让她别往心里去。

那时候的姜妙十分好哄,几句话就信以为真,殊不知陈氏已然在心里记下了这笔账,认为是姜妙故意勾引的姜云衢,她早就看姜妙这张脸不顺眼,正好趁着赶集,把姜妙骗出去卖了,回来哭着告诉姜明山人是走丢的。

当时姜妙被敲晕,具体卖给了谁,她并不知情,醒来才发现清白已经不在,是姑妈姜秀兰送她回的家。

一想到自己被个不认识的男人占了身子怀了身孕,姜妙再看小宝的眼神就分外复杂。

可没办法,小宝是她能在姜家继续活下去的唯一筹码。

姜云衢要科考,名声一旦染上污点,眨眼就能让他十年的寒窗苦读功亏一篑,所以陈氏和姜明山就算对她再有诸多不满,也会忌惮着小宝的存在不敢真对她如何,不仅不敢如何,还得扯块遮羞布将这事儿裹得严严实实。

现在的姜妙,整个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你让我不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大不了鱼死网破,横竖清白都没了,下半辈子也就那样,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晃回思绪,姜妙平静道:“大哥宅心仁厚知恩图报,他要是中了举,大摆宴席答谢村人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忍心看着村人为资助他念书从牙缝里挤出粮食来换钱以至于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姚氏只是性子躁,倒也不是全无脑子,当下立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他们能到处跟人说科举烧钱逼人捐钱,咱们也能到处给姜云衢树形象,说他心疼邻里,不仅不要他们资助,等中了举,还颗粒不收,免费给人挂田?”

姜妙点点头,弯起唇角,“村人的钱,姜云衢是一个大子儿都别想得到了,非但得不到,将来真中了举,他还得倒贴,至于嫁妆,横竖在娘手里,给他们多少,您说了算。”

这话听得姚氏心里舒坦,笑着哎哟一声,“我这傻闺女,总算是开了窍了,没白瞎老娘忙里忙外伺候你大半年。”

姜妙低头,心中隐隐升腾起一股子悔意。

从前是她猪油蒙了心,回头才知娘的好。

……

推开西屋门,姚氏回到堂屋。

姜明山仍旧黑着脸坐在条凳上。

姜柔抽吸着鼻子,假意在哭,陈氏温声细语地安抚她,俨然一副慈母形象。

姚氏瞧得眼睛疼,弯腰拉过另一张条凳,坐在姜明山对面,一言不发。

姜明山瞟她一眼,嫌恶地皱皱眉。

当年要不是因为自己家贫,撑不起念书用度,他怎么可能会娶姚氏这个泼辣蛮横毫无教养的女人?除了娘家经商有些底子,跟陈氏比起来,简直一无是处,越看越窝火。

压着性子,姜明山问:“钱呢?”

“没钱。”姚氏死磕。

“娘!”姜柔尖声道:“大哥也算是你半个儿,等他考上举人,咱家里人都能跟着沾光,你有钱,多出点儿怎么了?”

姚氏呵呵,“姜云衢要是我半个儿,那妙娘也是你二娘的半个闺女,如今妙娘坐月子,你二娘去给小宝搓搓屎尿布怎么了?”

“你!”姜明山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003、噎得险些岔气

姚氏一通吼,把姜明山和姜柔气了个半死。

陈氏脸上僵了僵,眼瞅着姜明山也无力招架姚氏的泼辣,她弱弱开口:“明山你别生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话一出,姜明山的脸更黑。

什么叫应该做的?同样明媒正娶,莺娘又不是供人使唤的丫头婆子,凭什么就该一把屎一把尿地去伺候那个孽种?

姚氏这泼妇,自个儿没本事生儿子,脾气倒是挺大,这些年越来越不要脸皮了。

姜柔也是一惊,满脸的不敢置信,“二娘,您怎么能……”

她娘就是个典型的骂街泼妇,通身上下没半点当娘的样子,姜妙就更不用说了,但凡是个要脸的,都干不出未婚先孕那等腌臜事儿。

蛇鼠一窝,说的就是她们母女。

越想,姜柔越悔恨自己投错了胎,当年怎么会从姚氏的肚皮里爬出来?明明自己跟二娘才是亲母女。

陈氏状似认命地叹了一声,“明山,柔娘,你们都先回去吧,我留下来伺候妙娘,这孩子刚生产,想必还虚弱着,怪可怜见的。”

听似关心,实则每一句都戳在姜明山的逆鳞上。

果然,她才刚说完,姜明山就气得身子抖了抖。

却也没法,身无分文矮半截,此时此刻,他不能真跟姚氏撕破脸皮。

他向来自命清高,不下田,不经商,就连同窗聚会,都是同窗给的酒钱。

没成亲时,岳家还会三五不时地资助他。

成亲后,姚氏这个恶妇宁愿跟着他吃糠咽菜,把嫁妆捂得严严实实,竟是一个铜板都不肯抠出来给他用。

一想到这些,姜明山就觉得无比屈辱,心中对姚氏的厌恶更深。

姜柔见情势不对,还想说句什么,就听姜明山沉着脸道:“再过三天,大郎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我让他来拿钱。”

话完叫上姜柔,父女俩打了个油灯离开老宅。

田埂上遇到村人,问妙娘的病怎么样了,有好转没。

姜柔牙根痒痒,恨不能宣告全世界姜妙有多不要脸,可一想到大哥身上沾不得污点,只能吞咽回去,说她姐得的是拖人的病,每天都得有人伺候着,一时半会儿好转不了。

……

西屋这边,姜明山带着姜柔刚走,姚氏就进来给小宝换下尿布,直接撂在木盆里,跟着洗了手往架子床前一坐,一副甩手掌柜的架势。

姜妙喝完鸡汤,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陈氏,嘴角弯起,“有劳二娘了。”

陈氏原本就心中有鬼,对上姜妙似笑非笑的目光,眼皮便如同被针刺了一般,忙说句应该的就端着木盆往外走,坐在水井边的石墩子上,就着冷水搓洗,眼圈因为怨毒而泛着红。

深吸口气,她不停地安慰自己。

再等等,等大郎考上举人,有的是乡绅老爷巴结,姚家算个屁!到那时,她再吹吹枕头风,让明山一纸休书扔在姚氏脸上,自己今日所受的屈辱,必须让姚氏十倍还回来!

……

陈氏在姜妙这儿搓了三天的屎尿布,这三天,姚氏落得清闲,得了空就去串门,见谁都夸他们家大郎是个孝顺孩子,知道庄稼人讨生活不易,没打算要村人一文钱,科举他会好好考,等考中得了挂田名额,无偿给全村人挂。

村人无不感激涕零,直把姜家大郎当成了活菩萨。

姜云衢回来这天,刚进村就被村长笑呵呵地拉进屋坐了小半个时辰。

小半个时辰后,一身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