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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过太多,可现在,她突然这么直观地认识到,不论多么短暂微小的生命,都在努力的生存,他们每一个个体的一生,都平凡而没有意义,甚至几辈人都耗费在无谓的等待中,但却正是这些平凡和无意义的人生,组成了这个族群的历史,并令这个族群成功地延续了下来。这令人难受,但震撼油然而生。到了晚上,他们的mama有了剧烈的腹痛。五人虽然受了很多的教育,但完全没有涉及到如何接生,宝林吓得完全不敢走过去。对这五人而言,世上真的有很多事比渗入物还叫人心颤。但月半并不慌。他有条不紊地叫弟弟们帮mama找地方躺下,又从行囊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器具。甚至在帮助接生的时候,一边还要传授着自己的经验。他已经参与过一次接生,这里最小的弟弟就是他和他爸爸一起接生的。也就是在当时,他学到了这门‘知识’,现在又将这门知识再次传播下去。宝林低声说“这传下来的知识还是热的呢。”这些人可能都还来不及因为时间太久而遗忘自己学到的知识,自己的寿命就到了终点。妇人从发动,到生,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也没有需要五人伸出援手。席文文想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物给她,以防止感染,但被汤豆制止了“看上去我们是一样的,但无法确定药物对他们的效果是不是同样。”并且在体型相差这么大的情况下,也很难确定剂量。何况她还要哺乳。但对方也似乎并不需这些方面的帮助,虽然他们寿命很短暂,但似乎很少生病,在生完孩子只后,只休息了一夜,妇人就已经能跟着一起上路了。看着巴掌大小的婴儿,大家还是感到十分地新奇。它还没有睁开眼睛,皮肤薄极了。每天由母亲照顾。半月说因为大部分的女孩都会在适龄的时候离开家,所以男性一定要懂得接生的方法。而怎么照顾婴儿,女孩们在离开家之前就已经学过了,这个知识又将由到达新家庭的她们再继续传授下去。席文文觉得奇异,还问“那如果有些人笨呢?”学漏了或者学不懂……半月说:“那可能这个家庭就很难再延续下去。”——这就是他们的优胜劣汰。就这样,队伍在行进了九天之后,终于像半月所说的,达到了一座山脚。这山不知道有多少山峰,绵延无边。汤豆终于懂得,为什么一定要请知道路的人做为向导了。半月指着那成片的荒山,说:“这里太荒凉,所以很早就没有人居住了。但我们祖辈,是在这里守山的人,所以一直没有离开。如果不是后来的事,我们现在也仍然居住在这里。如果这次我们没有成功,但我的弟弟们侥幸活下来并有了子嗣,他们会分成两支,一支住在这里,继承祖宗的意志,一支回去,在那里等着新的仙人到来。这样,也许有一天,我们就能得到长生不死的方法。”他们虽然活得很短暂,但却一直采用着几辈人或者数十辈人、百辈人一起完成一件事的方式存活着,并对此习以为常。队伍在山外休整了一夜之后,第二天清晨,大家便踏上了进山的路程。虽然一路来都因为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而放松了些,但进山时汤豆提醒每个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因为半月曾说过,那个地方必需有‘仙人’带领他们才可以去到。可五人并不是什么所谓的仙人。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法力无边’,也就是说,大家会面对可能无法应付的危险。只是汤豆仰视着这巍巍高山,无法想像这里藏着什么。为什么有两个人想尽办法来到这里?-停在远离大路隐蔽处的车中,黎川清理着自己从三楼得到的东西。他拿到的大木盒里面装满了各种照片以及零零碎碎的复印件。粗略看了一下,文字信息很多都是从书里复印下来的,还有一些复印的是手写体,也就是说来自于某人的记录。照片也并没有多少原件,其中多数是难以理解的图画,或者意义不明的物件、场景。而盒里那本字体娟秀的手扎,是他在桌上拿到之后随手塞到大木盒中的。应该是屋主人的东西。在扉页上写着“送给我最爱的二叔。”他手划过那个实在难以称得上好看的字迹,然后翻开了第一页。☆、得道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薄慕10瓶;碰碰5瓶;学会心安、曲大胖er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一行人步入西山地界之后,立刻就感觉到气温陡然下降了好几席,不一会儿便让人遍体生寒。进山之后,汤豆还很怕半月在这里迷失方向,毕竟那是多少辈前传下来的,他并没有亲身来过这里。但对方只是短暂地在原地停顿了一下四周观望完,便笃定地举步向着东面的山脉方向去。汤豆看看四周,这里的地面,全是裸岩石砾。来的路上,时不时还能看到些动物,而这里,却再看不到任何动物生存的痕迹,天上没有飞鸟,地上连蚂蚁都没有。明明没有风,却时不时能看到凄厉的风声,在哪里呼呼做响。但融合并没有暴起,大家也没有被攻击,所以不是渗入物……半月显然也感到害怕,一家人束手束脚,努力地尽可能贴近在五人身边。为了减轻他们的负担,五人帮分担了一些行李,汤豆让妇女走在五人中间,她很是感激。不过汤豆在她经过身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开始显露出苍老的痕迹。不同于死去老人的缓缓变化,她的衰老更加快速,在生孩子之前,她看着并没有老态,但在生完孩子之后,原本乌黑的头发开始快速地变得斑白。皮肤也越来越松驰,每个小时都在老化。进山时她身体还不错,在当天在山中驻扎的时候,她已经衰老得如同七八十岁的人似的。但她的孩子们并不惊讶,似乎这对他们来说,是必然的的规律。在结束最后一次喂奶之后,她把怀里的孩子依依不舍地递给长子,就沉沉地睡了。第二天,天亮时妇人身体已经没有了温度。半月背着最小的孩子,带着弟弟们把老妪一样的母亲抬放至平地处,依次叩拜之后,就收起哀容继续赶路。不过对于最小的孩子是女孩这件事,每个人都很高兴。从她出生之后这家人似乎就感觉释去了什么重负。汤豆询问,半月并不隐瞒。说如果真的在大限内找不到其它女孩,小妹的存在多少也算有个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