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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更显得寂静。他找了又找,才终于在曲折蜿蜒的回廊处看见了她,她穿一身月白夹袄,嘴唇微微抿起,靠在廊柱上看着院墙上的青瓦,此时落了雪,倒显得颇为好看。离的近了,他才看清楚,她向来带着笑意的脸此时却冷了起来,眼神一片漠然。而现下,顾初宁看着他的眼神和那人一般无二,陆远的神色有些迷惘,此时他犹如置身重峦叠嶂的迷雾当中,仿佛故人归来……那边严安已经被绳索牢牢的捆住,再无逃跑的可能,陆远压下心底的胡思乱想,顾初宁怎么可能是她呢?那个人,已经死了六年了啊,是他亲手扶着灵柩将她下葬,是她极喜欢的地方,四周青山绿草,春水如茵,能时时看着天边飞过的鸟儿,是她最向往的自由。她死了,死在他的眼前,绝无活下去的可能,更何况,如果是她的话,她怎么会用这般眼神看他。顾初宁绝不可能是她,是他魇住了,陆远撑起手掌,慢慢起身。顾初宁的皮肤一向细嫩,就是平时碰了下都要起红痕,更何况此时被刀划到,脖颈处的刺痛越发明显,她的手微微颤抖。程临已经把严安压到马上,他立时就走了过来,神色很是担忧:“这位姑娘,你没事吧。”顾初宁摇了摇头,这血流的不多,定然没有刺到紧要的地方,不过也确实受了些伤。程临又转过头看着陆远:“大人……”陆远走上前半蹲下身,比顾初宁的身子高了些,一低头就能瞧见她苍白的半张脸:“把手松开,”他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顾初宁的气还没有消,不过她也不会同自己的伤作对,因此听了陆远的话放下手,此时手上沾了不少血,看着颇为可怖。陆远把瓷瓶打开,然后贴近了她的身子打算上药,程临一个激灵就转过了身,那些下属自然也知道轻重,早就堵住了严安的嘴,退了几射之地,保证非礼勿视。陆远用手轻轻抬了她的侧脸,好将伤口看的更清些,伤口此时还在流血,但好在血流的已经缓慢了些,想来应无大碍,只不过这伤口看着着实可怖了些,这白瓷一般细腻的脖颈上一道长长的伤口,皮肤被刺破,很是可怜。陆远拧开了小瓷瓶:“我先上药包扎一下,待回去以后再仔细清理,你忍着些,会有点痛。”日光下顾初宁微微抬着的下巴几乎白到透明,下巴颌尖尖,惹人怜惜。顾初宁还记着方才他的冷心肠,此刻却又装作一副好人的模样,她不想同他说话,就从嗓子眼里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答应。这瓷瓶里的药对于愈合伤口来说效用很好,陆远轻轻地洒在伤口上,保证完全覆住,他很是仔细,动作尽量轻柔。可这毕竟是药粉,到底会有痒痛感,顾初宁到底还是没忍住,还是哼哼了几声,她此时才有些怀疑,怎的陆远身上竟还随身携带了药。陆远帮顾初宁上好药以后终是离开了她的脖颈,可指尖上那种滑腻的感觉犹在,他转过了注意力:“你可有帕子之类的东西。”顾初宁点了点头,上次宋景捡到了她的帕子以后她再也不拿绣着小名的帕子出来了,因而现在带在身上的都是普通的帕子,她从腰间扯了两方干净的帕子出来。仍是毫无对话,陆远将她的伤口仔细包上,才开口道:“这只是初步的处理,待回去以后一定叫来大夫仔细看诊一下。”顾初宁才不领他的情,她哼了一声。陆远见了却丝毫不在意,他道:“你怎的会来这里?”顾初宁半晌没说话,她想着现在还是要靠着陆远的,因此道:“我是同她们来放风筝的,这风筝跑远了,挂在树上,谁知道会遇上这些,”她说完了又道:“宋芷说这里最安全不过,林子前面好些人在放风筝,怎的你们会在这里。”陆远着实愣了一下,他太久没有出来了,此时听了顾初宁的话才想起来,他才道:“京城的牢狱就在这附近,平素押解犯人偶尔会路过,”只不过那时都是官兵押解,自然安全的很,这次的事,是程临失职了。还在背过身的程临忽然觉得浑身一凉。陆远起身,然后走到程临的身边:“这次的事,唯此一次,下不为例,现在就把他给我押进去,一点闪失都不能再有。”程临立时就恭谨的弯腰行喏:“是,大人,”若是再出什么差错,他万死难辞其咎。一时间兵甲行动,马蹄嘶鸣,一忽间人就散的差不多了。陆远又遣了一个侍卫:“去前头叫二姑娘牵着马车过来,记住,就只是二姑娘便可。”那侍卫是熟悉济宁侯府的,因此转身便过去了。偌大的林子里便只剩陆远和顾初宁二人了,顾初宁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就她现在这么个娇弱的身子,又在最紧要的脖颈处挨了一刀,流了这许多血,自然是受不住的,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她不想搭理陆远,她可还记得方才他的冷酷。二人都不说话,场间忽然生了几丝尴尬的气氛,陆远看着仍坐在落叶上的顾初宁,然后走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顾初宁就觉得身子凌空,转眼间她便落在了陆远的怀里,她不由惊呼:“你做什么,放我下来。”顾初宁不仅伤口处泛血,先前与严安靠的又紧,衣裳上又沾了严安的血,此刻陆远呼吸之间全是血腥味:“若我放你下去也好,只不过这地上寒凉,你还撑得住吗,”他早看出顾初宁在强撑着,脸色都已经煞白了,一看着便很是不舒服。顾初宁还要说话,最后还是忍住了,算了,他说的也对,因此就闭着眼靠在他怀里,她现在觉得身上冷的很。陆远看着她失了血色的瓷白的脸,红唇也渐渐苍白,他想起了方才她毫不慌乱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十五岁的小娘子,倒像是活了好些年的人。他好像误会她了,先前他还以为她是在勾引他,可现下却觉得不像那么回事了,这个小姑娘,身上却仿佛罩着层迷雾,叫他看不清了。就在陆远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蹄和车轮滚动的声音越来越近,是宋芷来了。宋芷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听了那侍卫叙述原委了,一颗心悬在上面,此时一到了地方立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