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大力郎君的古代养家之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就瘸了。

祁佑的目光缓缓扫过两人,心慢慢地揪紧了。

这场饥荒已经持续了整整两年了,但至今没人治理,或者说,乱象已成,偌大个临淮郡,已无能人能治理好了。他们这些苦苦挣扎在底层的百姓已经看不到未来的希望了。

唉!祁佑又想叹气了。

他试探着撑起来,祁父和祁母都紧张的护着他,“佑儿,你不要用力,娘扶你起来,免得你又头疼了。”

之前儿子的惨状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

“佑哥。”

“姐夫。”

祁佑看过去,林苗儿搂着弟弟怯怯的望过来,脸上费力的扯出一个笑容,“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祁佑打量着这姐弟俩,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少女就是这具身体的未婚妻,所谓的娃娃亲,其实说白了,不过是祁家和林家两家大人以前喝醉了随意说的玩笑话。

只是谁也没想到旱灾到来,林家父母运气不好,天灾开始半年,他们就没了命。临死前,为了给年幼的儿子女儿挣得一线生机,林父愣是厚着脸皮,哀求祁家人认下这门亲事。

祁父是个忠厚的,两家人十几年的感情又摆在那里,所以虽然自家也困难,终究还是认下了这门亲。所幸,儿子并不排斥林家姑娘,以后只要撑到灾荒过去,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至于林家的小儿子,到底是他们看着出生的,又哪里能狠下心不管呢。

祁佑看着林苗儿的小身板,眉头微皱,如果他没算错,这孩子今年才十三岁吧,在现代应该才读初中呢。

还好“祁佑”也知道对方太小了,世道又太混乱,所以一直把对方当meimei护着。

这大概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吧,祁佑阿Q的想到。否则跟未成年…………

额,不能想不能想。

祁佑甩了甩头,单手撑着床板坐起来。

“咔嚓”刺耳的碎木声清晰传入众人耳中。

其他人寻声望去,只见祁佑手撑着的地方塌陷了一块。

“唉,现在的木头也越来越脆了,轻易碰不得。”祁母叹道。

其他人也没有多想,俱是跟祁母一样的想法。

只有祁佑悻悻的收回手,看着塌陷一角的的木板床,心虚不已。

看来他的天生神力也跟着一并穿过来了。

天生神力?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在现代,他的天生神力曾让他苦恼不已,因为他稍不注意,就会伤着人,以至于他的童年,少年,成年三个时期,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孤单一人。

就连他的家人,他都不能放心亲近。唯恐什么时候放松了警惕,一不小心就伤了他们。

曾经让他恨透了的技能,没想到到了这里,他的天生神力,反而成为他们一家人的保命本钱。

在乱世,没有什么比绝对的武力更让人安心的了。

当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

作者有话要说:  软唧唧的作者君又开新文啦,喜欢的大可爱们请多多收藏呀,今天留言有红包掉落呀\(≧▽≦)/

不喜欢的大可爱们,作者菌再想想办法吧QAQ

第二章

“嘎——嘎——”天空灰蒙蒙的,冷色调灰白的云层遮住了最后一丝亮光,只余几只乌鸦在枯枝高立,一遍又一遍叫着。

祁佑吐掉口中没滋没味的枯草,颓废的坐在地上,抹了把脸。

真是造孽喔,想他在现代好歹也是一个精英,没想到一穿越就吃土,真·吃土。

唯一能让他安慰的是,他原本都二十五了,这具身体才十五,他足足年轻了十岁,真是捡了好大一个便宜呢呵呵。

“啊——”祁佑仰面躺在地上,喉咙干的冒烟,再找不到水源,他没被饿死,也得先被渴死了。

然而此地已经连续干旱整整两年,能吃的能喝的都被人搜刮一通。

如果祁佑没来,祁家人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然而理是这么个理,但当祁佑面对活生生的祁家人和林家姐弟,情感上,他又很难置之不理。

“烦呐!”祁佑以手覆面,静静平复心绪。

偏偏有畜生这个时候还来招惹他。

不远处的几只乌鸦看着地面上那只两脚兽走了几步就躺在地上没动了,它们以为对方也死了。翅膀扑棱一扇,冲着那具“尸体”疾飞而去。

祁佑听到声音不对,立刻睁开了眼,看到迎面飞来的乌鸦,怒了。

“玛德,连只畜生都欺负我,真当哥不发威是病猫了不成。”

祁佑一个驴打滚,躲过了乌鸦的爪子,反手一拍,直接把那只倒霉的乌鸦给拍死了。

其他乌鸦受惊,“嘎——嘎——”的惊叫着,扑棱着双翅,直向着头顶的天空,箭也似的飞走了。

祁佑气红了眼,抓起地上的乌鸦,趁着这畜生还没死透,一口咬破了它的脖子,大口大口吸着它的血液。

去他妈的迷信,去他妈的凶鸟,去他妈的动物禁忌。

祁佑只知道,如果他不喝,他的小命就要玩完,转头就成为这些飞禽口中的食物。

在生命面前,所有的迷信都是纸老虎。

祁佑咬着乌鸦的脖子,足足过了一刻钟,才念念不舍的松了口。

然后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无人,才躬下身用泥巴擦了嘴。

祁佑找了两块石头,用力撞击,立刻就擦出了火花,天干物燥,火星一遇上乌鸦羽毛,没多久就烧起来了。

祁佑淡漠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他的鼻尖嗅到了一股烧焦的rou香味,他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他徒手把乌鸦的内脏剖了,带着乌鸦rou回了家。

人不吃乌鸦rou,原因有二,一是因为乌鸦rou酸且涩,二则是因为迷信了。

所以在这寸草不生的临淮郡内,也只有乌鸦过的最滋润了,想想也真是讽刺,如今倒也便宜了祁佑。

从古至今,无人敢吃乌鸦rou,自然没人知道乌鸦rou是个什么滋味。

祁佑拔光了乌鸦毛,扭断了乌鸦头,扔了乌鸦爪,只留下一具鸟身,让人看不出种类。

祁佑心里默默算着他有没有把尾巴扫干净,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座破破烂烂的房屋。

“爹,娘,我回来了。”面对那两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叫出爹娘二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祁父祁母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林苗儿拉着弟弟,跟在他们后面。

祁佑扬了扬手中的“野鸡”,笑道:“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

“是,是rou吗?”最小的林家弟弟先惊呼出声,而后才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往jiejie身后缩。

除了祁佑没人注意到他,因为其他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祁佑的手上。

祁佑反手关了摇摇欲坠的门,然后带着一家子人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