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女夫子身娇体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送他们到了门口,推开门口,道,“二位请,我就不打扰了。”

谢如冰眼看只有一间房,忙将他拦住,道:“可还有其他房间么?”

陈督工下意识地看了陆安澜一眼,旋即摇头,道:“只有这一间客房,委屈了。”

“你先去吧。”陆安澜道。

陈督工如蒙大赦,匆匆走了。

谢如冰看向陆安澜,咬唇道:“陆安澜……”

“进去吧。赶路这一日,还不累么?”陆安澜一边说着,举步进去了。

谢如冰咬咬牙,心想,大不了自己睡榻,陆安澜睡床。

她进去,关了房门,挡了外头微寒的夜风。桌上有水壶,谢如冰走上前去,倒了一杯热茶,喝了一口,方打量起这个房间。

不看不要紧,一看,她心里直打鼓。

这房中只有一张床,而没有榻或者长椅。

“去睡吧。”陆安澜站着,喝了一口茶,道。

谢如冰不动,犹豫着,道:“你睡吧。你连夜从京城赶来,比较累。”

陆安澜一哂:“谁说我不睡了?”说罢,放下茶盏,几步走到床前,脱了外袍,竟是睡了下去。

谢如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快过来,难不成你要熬到天亮?明日你要给我核对账册,脑袋可要清醒一些!”陆安澜又道,“这床这么宽,你我各睡一半就是。”

谢如冰想了想,拿起座椅上的两个靠枕,抱在胸前,走了过去。

待此间事毕,回到京中,自己入了陆府,大概也是这般情形。如今,不过是提前了。

她心中如此说服自己,爬上了床。

陆安澜躺在床的内侧,就看到谢如冰爬上床来,又放了两个靠枕在床中间。少女低着头,低声道:“我怕踢到你……”

陆安澜不由得轻笑,道:“好。睡吧。”

谢如冰小心翼翼地躺下了,还躺在外侧,手臂堪堪压着床沿。纵是如此,她依然感觉到了陆安澜的气息,他的呼吸沉稳,还有轻微的汗味,充斥着男人的阳刚之气,与自己不同。

她心中紧张,惴惴不安,僵着身子躺了一会,见陆安澜呼吸均匀,她方缓缓放松下来。一放松,睡意涌上来,不多时就睡着了。

陆安澜躺在内侧,他也是舟车劳顿,想着好好休息。可是,躺了许久,却怎么也睡不着。

也不知道谢如冰用的是什么香,那香气似有若无,引得他很想一探究竟。

他忍不住靠近了些,深吸一口气,觉得肺腑之间都香气盈然。

他渐渐有些心浮气躁,不由得越过床中间的靠枕,俯身靠了过去。她如深夜里独自绽放的花朵,芬芳馥郁。

他让她见到谢明时,兑现了他的承诺。那么,此刻,先收取一点利息吧。

这么想着,他的唇轻轻地碰上了谢如冰的唇。唇瓣柔软,带着些凉意,陆安澜不由得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舔。

触感出奇地好,陆安澜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原来,女人是这般滋味。

若是她醒着时,也这般柔顺,又该何等销*魂。陆安澜都唇不由得微微用了力,他内心的欲*望喷薄而出,这亲吻仿佛饮鸩止渴。

大约是少女感受到了外来的力道,谢如冰伸手推了推陆安澜,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几句。

陆安澜一时定住,屏住呼吸,就怕谢如冰当真醒来,少不得又是一番闹腾。

所幸,谢如冰转头,又睡去了。

陆安澜方缓缓舒了一口气,回过身来,躺倒在床上。此女既然能给他带来欢愉,那么,就不必因为她是仇人之女而拒之。

她侍奉他,不正是替父赎罪?

陆安澜打定主意,心下畅快,睡了过去。

待到天亮时,陆安澜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自己胸口一阵温热之感。

他猛地睁开眼来,就见谢如冰竟靠在自己胸口处,睡得正香甜。

她如猫儿一般蜷成小小一团,头靠着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放在胸前,一只手放在靠枕上,昨夜放下的两个靠枕也挤在两人的腹部与腿部之间。

天光微亮,她秀发乌黑柔顺,额头饱满,耳垂小巧,半张小脸白嫩精致,睡得十分安稳,仿佛在他的怀里十分安心的模样。

陆安澜忍不住伸出手来,理了理她鬓角的发丝。他又看了半晌,唇角微翘,缓缓起身,轻轻下床了。

这一日,枢密使大人的心情都莫名的好。

谢如冰醒来时,房中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人。她坐起身来,昨夜放在床中间的靠枕也还稳稳地放在中间。

她忙起身,收拾停当,出门就想去往谢明时所住的屋子。然而,才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红菱的声音:“谢小姐,陆大人请您到议事堂去。”

谢如冰无法,只得跟着过去了。

到了议事堂,里头已是坐了好些人。红菱带着谢如冰,坐在屏风之后,低声道:“大人吩咐,您且听一听他们的话。查账核对时或许用得上。”

谢如冰点头,认真去听堂中议事。

黄河下游在建元帝时曾泛滥成灾,百姓流离失所。自那以后,为治理黄河,建元帝设有巡河御史,下设龙门、孟津、桃花峪、风陵渡、胶东等五处河道督工。巡河御史的治所就在孟津城里,受工部管辖。

此刻,巡河御史并五处河道督工,都集中在孟津河道督工的议事堂里,向陆安澜汇报情况。

毫无例外,都在哭穷。

“黄河水势极大,修筑堤坝所投土石,扔下去十担,方得一担留了下来,其余的都被冲走。光这山石土方,就不知道需要花多少钱!”桃花峪刘督工愁眉苦脸道。

其余各处的督工也都纷纷附和。

“钱财之事,稍后再议。我只问你们,春汛若来,有几分把握?如今的河堤可还有什么问题?”陆安澜坐于上首,问道。

“孟津历来水势最大,冲刷最厉害,堤坝损伤也多。去年春汛后,堤坝多处坍塌。秋冬虽日夜赶工,然而仍有几处堤坝只加固了一层,就怕抵挡不住。此时河水上涨,我们也只能看着,束手无策。”陈督工道。

“桃花峪却是河沙堆积,水流缓慢,春汛若来,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