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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可大可小,一,于子嗣有碍,二,便是让他身子羸弱,还有三,应是会缩短他的寿辰。”裴锦箬心头砰砰急跳,居然……果真是这样。难怪……难怪他明明心中有舒雅jiejie,却要千方百计推开。舒雅jiejie想要有个家,想要有孩子,奈何这些……他却是给不了的。还有……他若是寿元难永,又急于报仇,他等不及,唯有剑走偏锋一途。裴锦箬的心口不受控制地惊跳起来。“怎么了?”庄老看着她脸色都变了,忙问道。裴锦箬摇了摇头,“没什么。”很多事,她也只是猜测,就是告不告诉燕崇,她还要回去之后,仔细斟酌。“师父保重,还有,陛下那里,师父还要多多费心。晙时对陛下一直心存孺慕,陛下若是出了事,他怕是不会安生。”“这个你放心,我自当尽力。”庄老正了神色。“口袋胡同那里,得了空,我会去的。”别说为了琴轻染,她自己也还想去季舒雅那里再探探,若是叶准之前使的果真是金蝉脱壳之计,他舍得下谁,也不可能真的舍下季舒雅。只是,默了默,想起方才庄老神色间的踌躇,她又道,“师父可有什么话要带去么?”“你告诉她,医者,可医人,也可杀人,正邪与否,全凭本心,让她问问自己的心,可还记得师门训诫,仁心方得仁术?让她千万自省,莫要一步错,悔之无路。”说罢,庄老蓦然转身而去,竟是对着裴锦箬半点儿遮掩也没。裴锦箬心房往下一沉。果真如此吗?若这毒,果真是出自琴轻染之手,庄老不可能没有半点儿察觉。只是,到底还是私心作祟,将之瞒下了。一如此时,她也是为着私心,将她的猜测,瞒了下来。就算这毒,果真是琴轻染所制,又是听何人之命,为何人而制?她知,却是不能言。出得院门处,丁洋他们果然已经候在那儿了,见得她,都是松了一口气,纷纷抱拳施礼,口称“夫人”。裴锦箬点了点头,拎起裙角,扶着绿枝上了马车。与徐泾他们辞别后,便是由丁洋他们护送着从这条胡同离开,往靖安侯府而去。裴锦箬倚着车厢,虽然今日确定了有孕的事儿,心里该是欢喜的,可接踵而来,知道和想到的种种,却是让她又不能完全松快起来。唉!裴锦箬在心底无声地叹息,闭了闭眼睛,果真是如同燕崇所说的那般,太难为她本就不那么聪明的脑子了。马车晃晃悠悠往前走,裴锦箬有些昏昏欲睡。只是,骤然一个颠簸,马车毫无预警地停了下来,裴锦箬陡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手,下意识地便是护在了小腹上。“怎么回事?”她蹙起眉心问道。绿枝摇了摇头,也是不知,“夫人问,出了什么事?”一边问着,一边正待掀开车帘,却听着车外陡然响起的刀剑相交之声,近在咫尺。绿枝的手,便是僵住,蓦然惊转过头,望了过去。四目相接,裴锦箬的目光从绿枝乍然泛白的脸挪向她的双眼,看见了她眼底清楚倒映出的,同样脸色刷白的自己。但裴锦箬也好,绿枝也罢,毕竟都曾经经历过凶险,总算是面上镇定了下来。绿枝转身,便是将裴锦箬护在了身后。裴锦箬的手,则悄悄护住了小腹,绿枝深吸一口气,悄悄挑开帘子一角望了出去。即便早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吓了一跳。入目,好些个人影缠斗在一处,刀光剑影泛着刺目的寒光,扎得人眼疼。裴锦箬心念电转,她身边本有四个暗卫,江重被派去定州,尚未回返,留下一人在府中看护晟哥儿,随她一道出来的,不过只有丁洋和另外一人……不管是什么人,他们显然不是对手。想到此处,她的手,已经转而探向了衣襟内,探手抓住了早前燕崇给她之后,便再未收回,能够传讯的玉哨。奈何,堪堪将那玉哨握紧,车厢却是一晃,紧接着,便听着绿枝控制不住地惊叫声。抬眼时,裴锦箬瞳孔便是吓得惊缩,却原来是一张熟悉的脸,却满布血污,一双眼死死盯着这里,眼里的光,渐渐陨灭,却是拼尽最后一口气,冲到了车窗边,嘶声喊道,“夫人……快逃!”是丁洋。裴锦箬不敢置信,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愣,眼见着丁洋顺着车厢,滑落下去,手在车帘上留下了一行血污,再没了动静。裴锦箬却是陡然想起了,那个漫天黄沙,风声肆虐的夜晚,在那个西北简陋的野店里,他们初次见面时,那个冲着她拱手,唤她“裴三姑娘”的年轻人。------------第505章强掳裴锦箬眼里的泪,倏然便是滚落了下来。耳畔,绿枝咬紧了唇,仍是克制不住地呜咽出声。朝夕相伴的人,眨眼,便在眼前,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还是为了保护她们。车外的打斗声好像悄悄平息了,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在那车帘子被掀开时,裴锦箬已是反应极快地一个侧身,便将还在怔忪的绿枝攘到了身后,将她护住。抬起头来,双眼正正对上一人,却是惊得一怔。车帘半掀,帘外,探进一人的半边身子。穿着惯于行动的黑衣劲装,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打扮。印象中,他一直是一身锦衣,温文尔雅,芝兰玉树。却不知是不是换了装束,还是终于撕开了面具,袒露出了最真实的自己,再不用遮掩的缘故,他这一刻,明明笑着,却全没了那样清雅绝伦的贵气,反倒让人不由得浑身起栗。居然是他?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都以为逃出了凤京城的萧綦。难怪,凤京城外,一直没有追寻到他的踪迹,却原来,他根本未曾离开过凤京。“锦箬见到我,似乎不那么高兴啊!”萧綦勾起唇角,笑道,一双眼里,却阴鸷毫无笑意。裴锦箬脸色泛白,一双眼,却恢复了沉定,望着他,咬了牙道,“你杀了我的人?”萧綦低笑了两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