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本侯不打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样子。

姜柔正想着,见郁子肖出来了,就问他:“这是要做什么?”

郁子肖在卓案前坐下,提起笔:“自然是要让玄影自己把叠册交出来。”

“怎么做?”

郁子肖哼笑了一声:“玄影这些年来,没少做杀人放火的勾当,不过向来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况且他们做事从不留蛛丝马迹,各方官府虽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皇上,并不知道玄影的存在。”

“不过,暗杀朝廷大臣,卫及理之事于他们而言也不是头一回。”郁子肖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早些年,我在调查其他事情时曾无意中撞到过,顺着查过去,找到了一些线索。”

“你说,是让皇上知道玄影私下里暗杀朝廷大臣好?还是告诉皇上玄影不过是裴胤的一把刀呢?”郁子肖道,“你猜,玄影会怎么选?”

“自然是后者。”姜柔道,“只要交出叠册,将裴胤供出来,那首当其冲的就不再是他们玄影。”

“没错。”郁子肖看着姜柔磨墨的手,说,“可以了,你来替我写信。”

姜柔点点头,打算坐在他旁边写信,刚走到榻椅前却被郁子肖拉了一把,她毫无防备,就被拉着跌到了他怀里。

姜柔撞到郁子肖的胸口,慌乱地要起身,却被郁子肖攥住了手臂。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着坐在他身前。郁子肖贴着她的后背,左胳膊肘抵在书案上,把姜柔禁锢在自己和书案间,轻笑道:“我看着你写。”

☆、第二十一章

姜柔被他圈在怀里,整个人都绷直了脊背,坐在他身前一动也不敢动。

郁子肖感受到怀里人身子变得僵硬,在她耳边笑:“怎么?姜太傅的女儿连封信都不会写?”

“不,不是。”姜柔僵着手提起了笔,总觉得郁子肖的视线落在自己后颈上,让她十分不自在。

郁子肖看着她红玛瑙似的的耳朵尖,用左手点了点桌上的纸:“你就这么写……”

姜柔听着郁子肖的声音,在纸上生硬地写下来,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依着郁子肖的话去写。等到落了最后一笔,她如释重负地放下了笔,就想要起身,结果又被郁子肖按着腰动不了。

“侯爷……”

郁子肖弯下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看着桌上的纸,称道:“你这手小楷写得清秀娟丽,跟你这人倒是很像。”

姜柔他这么说,不由有些好奇郁子肖的笔迹是怎样的,这一想法刚冒出来,就听郁子肖接着说:“不过离我还是差远了。”

姜柔本来浑身不自在,听到他这句话,却突然放松了脑中紧绷的弦,失笑:“自然跟侯爷比不得。”

郁子肖听了她这话,似乎十分满意,松开了对姜柔的禁锢,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显出疲累之色,闭上眼往后一趟:“累了。”

姜柔一起身便往旁边退了两步,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犹豫着问:“可要回里面休息?”

“不想动。”郁子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姜柔不知如何是好,又走近来,俯身轻轻推了推他:“这榻椅上睡着不舒服,侯爷回里间睡吧。”

“安静点儿。”郁子肖躺在那里闷声道,“你坐在这陪着我。”

这榻椅倒很宽敞,姜柔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不知道做什么,就低头看着郁子肖。

两人昨日都伤得不轻,姜柔虽未像郁子肖一样失了那般多的血,船身爆炸时她却五脏六腑都震得疼,彼时也不比郁子肖好太多。她静静地坐在这里注视着郁子肖,看着看着就渐渐合上了眼。

一觉睡到了天黑。

姜柔睡梦中听到细微的动静,似乎是有人在屋中点了灯,她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一些光影在晃动。

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甘松香。

她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白色。

姜柔迷茫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心口一跳,下意识地就要往后退,却被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又抱紧了些,同时头顶传来郁子肖含糊的声音:“别动。”

姜柔僵住了身子。

她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又是何时躺在这榻椅上,将头埋在郁子肖怀里和他相拥而眠的。

姜柔一时乱了思绪,然而躺在这里,听着郁子肖的呼吸声,一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从心底蔓延开来,一点一点将她的全身包裹了起来。

竟是难以诉说的安心。

咕……

好巧不巧,她肚子这时候响了起来。

姜柔不自然地缩了缩身子。自醒来后,郁子肖好歹还吃了碗粥,她可是一点东西都未进,这时候肚子便刺痛起来。

姜柔刚想跟郁子肖说用晚膳,郁子肖却已经松开她坐了起来,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气音:“什么时候了?”

方才来点灯的婢女道:“回侯爷,戌时了。”

“这么晚。”郁子肖嘟囔了一句,吩咐道,“去传晚膳。”

“是。”

他看起来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很慵懒。

郁子肖打了个哈欠,睡醒了,又生了调笑的心思,懒懒地看了姜柔一眼:“你抱着怎么那么软。”

说着还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腰:“这摸着也没几两rou……”

姜柔向后躲了躲。

郁子肖也没再逗她,那边晚膳上过来了,他就起身去了饭桌。

算起来,姜柔嫁过来也有些日子了,往日里她都是一个人坐在这桌上用饭,郁子肖成日神龙见首不见尾,她极少能见到他,更不用说与他两人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今天还是头一回。

上了饭桌,姜柔却不知郁子肖脾性这么大,吃着自家的饭还要挑三拣四,一会儿夹起这个菜说不够水嫩,一会儿说夹着那个菜说做得太干巴,最后这些菜都被他挑进了姜柔碗里。

姜柔吃着,倒是觉得这菜火候正好,心里只觉得郁子肖着实太挑了。

当然,她也不会去说他。

两人这些时日便一直在府中休养着,平日里无事便各自坐在榻椅上看看书,郁子肖兴致来了还会叫姜柔和她一起下棋。

姜柔对下棋只是略通一点,自然是下不过他,他也不觉得枯燥,一边笑姜柔蠢一边又下得津津有味。

只是吃起饭来,郁子肖还是一如既往地挑。

闵宜夫人一早便吩咐过下人,说他们两个身子都还没恢复,平日里的饭菜都往清淡了做。

厨房谨遵闵宜夫人的命令,每日送过来的都是清汤寡水,滋补的东西不少,只是味道太过清淡,郁子肖仍是不喜。

姜柔习惯了他往自己碗中夹菜,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看他在饭桌上没什么兴致,这日吃饭的时候便问道:“府中的菜当真不合胃口?”

郁子肖索性将筷子一放:“我倒是想出去下馆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