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高辣小说 - 囚在湖中的大少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

深衣心想方才陌少已经说得那般明白,这个女子为何还这般执着?不由得怒道:“他既是不喜欢你,你凭什么还要缠着他?”

阿音凌厉地看了深衣一眼,道:“凭什么?就凭我和他这么多年生死相随的情分。自打他出生,我就在他身边,照顾他,为他做尽一切。你呢?你认识他才几天?三个月?四个月?你凭什么得了他的心?”

深衣强硬道:“我与他有婚约。”

阿音不屑地哈哈一笑,“婚约?婚约那是和莫陌的!再说了,你堂堂朱家五小姐,你爹是什么人?前北齐三皇子!倘不是女帝吞并了北齐,你如今大小也是个公主。我们家阿陌,可配不上你这个金枝玉叶!”

她爹爹是北齐三皇子?公主?她怎么从来没有听爹娘提及过?

深衣脑子中一片空白,却突然想起自己的来意,哑声问道:“那一十三桩断掌命案,可都是他做的?”

阿音似是没料到她会猜出来,愣了一下,扬起了削尖下巴,傲然道:“没错!就是他做的。那十三个人,都是扶桑安插在京城的细作,死有余辜!”

深衣一时间难以相信。

贺梅村,张子山的继父,竟然会是扶桑jian细?

却又听见阿音满目悲哀,愤然道:

“你可以他为何会沦入如今境地?——全都是因为你!”

全都是因为你。

全都是因为你。

这句话如回音一般在深衣心中震荡不绝,她茫然地望向阿音,浑不知她这指责,自何而起。

“你可知阿陌入靖国府的时候,筋脉尽断、武功尽失?然后又被打断双腿,险些死去!他花了七年时间,去将那一具残缺的身躯修修补补,才终于用灵枢九针接续了筋脉,重新又能行走。”

“他用了二十天时间去杀那十三个扶桑jian细。——你可知那十三个人,个个身负绝学,手腕阴狠,他要杀了他们,何等的殚精竭虑!”

“他做成了。但他身体本来就不好,那个时候已经元气耗尽。结果,他在一刹海,离一切的终结不过一道铁索的距离,你出现了。你削断了铁索,让他掉进了冰水里。”

深衣骤然打了个寒战。

那个鬼面人,果然是他。

难怪他当时走得那么慢。

难怪他上索的所用的轻功,那般笨拙。

难怪那日捉蛙,他险些被她推进湖中,他会怒气冲冲地说一个“再”字。

她那夜碰过一刹海的水,水上浮冰,刺骨寒冷。

他痼疾在身,又一连二十日奔波刺杀,元气既失,被这冰水一激,寒入肺腑骨髓,怕是连性命都要丢了。

她初初见他时候,他那高烧、咯血、昏迷,都并不是装出来的。

是被她害的。

他那一双腿至今无法行走,也是因为她。

深衣心中凉凉的。

然而阿音怆然笑着,又道:

“还没完呢。你自送你的船图,做你的朱家五小姐,为何要去靖国府招惹他?他躲在一刹海七年,从来没有凤还楼的人来过。可是你一来,执名一品就来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因为船图,又是为了什么!”

“执名一品出了事,自然会惊动楼主。昨日来了监兵一品,后面又不知还有谁会来追杀他!他本来早已经脱离了凤还楼的耳目,是你又把他们引来了!”

“我家阿陌,难道上辈子欠了你的么?为什么遇到你之后,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受难?他吃得苦已经太多太多了,我只求你不要再害他了!”

阿音愈说愈是悲愤,声音几乎失控,双目殷红,竟似杜鹃泣血。

深衣浑身发冷。她张了张嘴,想说:我没有想过要害他。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他。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她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了他。

天知道一双可以走路的腿对于他有多重要。

他全都默然地承担了。

他从来没有向她说过这一切。

从来没有。

深衣心口一阵一阵疼得难受,喉头发紧。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陌少了。

她愧疚至极,只觉再无颜面面对他。猛地拿过银袋,奔出房门,一折身凌空而去,黄云杳杳间消失了踪迹。

尘烟漫漫,素衣为缁。

深衣蹑风而行,浅泪迎风而干,只觉得天大地大,紫陌红尘繁华似锦,刹那间却都失却了颜色,失却了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地……地雷……(⊙o⊙)!!!窝颤抖地念出这个令人颤抖的名字:我们唱着黑喂狗……喂狗君窝爱泥……泥是大少爷的处女雷……【继续颤抖~~还有yuemao小萌物!爱泥!!!!!泥的名字正常多了!!!!!mua!!!-----------------------------------------妹纸蒙最近猜剧情猜得好欢脱啊!!!尼玛深藏身与名的老A都被泥蒙挖出来了以致于本座接下来的三次更新会显得很low啊……~~o(>_<)o~~不过本座还有一对大王在手!!!!一万字以后绝壁窝又活过来!!!!

☆、似是故人来

深衣漫无目的地狂奔了一通,脑子中,也渐渐捋清楚了一些事情。

这大约算是一记情伤。

祸起于无因,伤到了陌少,更伤到了她自己。

四哥说,人一旦入情,便易五阴炽盛,起惑造业,由此而而生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七大苦苦。

她见爹娘、大哥、二姐,便觉情乃欢喜,乃慈悲心,乃口齿相噙耳鬓厮磨,乃执手偕老生死与同。

她却不知情-事多磨,所苦处,更甚黄连。

只是深衣也并非是深闺痴儿女。她性子洒脱,只觉得这事情她现在想不通,总有想通的一天。他身子恢复,还要些时日,有徐先生夫妇照顾着,必定无碍。而她却还有事情要去办。

去宝林寺找四哥,不料又扑了个空。问寺院的方丈,才知四哥临时被召去陪同皇帝南下私访去了。再去梨园,也找不到刘戏蟾。

四哥不在,她身无信物,也无法与内库之人联络。其实便是联络到了,她自己也不敢轻易相信。还是得去先找到四哥。

深衣料想着皇帝与四哥南下,既是私访,行走的必然不是寻常路线,难以揣测。但若是回来,八-九不离十是会走最快的水路。

深衣于是循着通贯南北的大运河南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