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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平珒不能上学,她自己本没有错,再要因此背负愧疚和罪过,实在不值当。“我觉得好多了,您别担心我,我想着搬回来,如此说风寒也有人信。”扶意道,“在自己的屋子里,我也自在些。”老太太温和慈爱地说:“孩子的事,我们尽力而为,剩下的让老天爷做主,你才多大,不着急。”扶意答应着,但不自觉地看向屏风,盼着能有身影进来,虽然心中已经安定,可她还是想见到丈夫。韵之察觉她的心意,出门来问,有没有派人请公子早些回来,争鸣赶来回话,说是三公子走不开。“知道了,少夫人也没什么事,我不过多问一句。”韵之说着,又嘱咐众人,“这几日都清静些,可别有拌嘴吵架的,少夫人要静养。”这动静隐约传到们里来,扶意对祖母笑道:“韵儿将来,也必定是能当家作主的。”老太太笑道:“这么几件小事罢了,谁做不来?她将来能不能当家作主我不指望,只盼着闵延仕……”但因韵之进来了,祖孙俩便结束了这番话,之后听着韵之啰啰嗦嗦地念起了大姐夫,她竟然是信了世子的故事,满心好奇大姐夫这五年在猎户家是如何度过的。“整整五年,会不会遇见什么姑娘,猎户家不能有女儿吧?”韵之忧心忡忡,“大姐夫他,会不会连孩子都有了?”这话虽然听着胡闹,倒是把老太太也唬住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世子在这五年里经历了什么。扶意由于身体的疲倦和难受,在韵之絮絮叨叨时就已经睡过去,祖孙俩发现她睡着了,便赶紧退下,老太太则命争鸣再去宫外守着,见了公子就把他带回来。此刻,胜亲王府中,项圻沐浴更衣、梳头刮面,换上干净华丽的衣袍,便是贵气天成、英俊不凡。五年光阴,褪去了他的青涩莽撞,真真正正成了个男人,再来到母亲面前,闵王妃不禁又落了一场泪。涵之迟了几步来,在门外见尧年坐在长廊的一角,走来笑道:“年儿,还在生气吗?”尧年到今日才知,不仅哥哥活着,父亲也还在人间,只是眼下不便出现在京城,而且早些日子,母亲就已经见过哥哥,连扶意都知道这件事,独独她一人不知。再见哥哥的欢喜激动,当时就转化成了脾气怨怼,方才项圻去接涵之进宫前,兄妹母女实则不欢而散。只见尧年慌忙擦去眼泪,转身就要跑,被跟出来的项圻喊下,他走来meimei和妻子的身边,好生道:“让哥哥好好看看你,我家年儿长这么高了。”尧年别扭地转过身,紧紧抿着唇,好不服气地瞪着哥哥,可又有攒了五年的委屈悲伤憋不住,看着哥哥嫂嫂在眼前,宛若梦境一般,简直不敢相信,真的还能有这一天。项圻走上前,揉了揉meimei的脑袋:“不许生气,哥哥不是回来了?”尧年忍不住,喊了声“哥……”便伏在兄长怀里嚎啕大哭,再没有平日里人们眼中的英姿飒爽、霸气威风,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纪州王府里无忧无虑的小郡主。涵之满面欣慰地看着,正想拿出帕子给meimei擦眼泪,忽然脑壳发紧,眼前天旋地转,她知道自己又发病了,扶着栏杆赶紧坐下,可这一次并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比前两回疼得更厉害。项圻发现妻子的异常,赶来抱起她,涵之却抓着丈夫的衣襟恳求:“送我回家,送我回家去。”------------第320章她一个外人闵王妃闻讯赶来,见儿媳痛苦万状,知她有旧疾缠身,虽不嫌弃孩子的病,但王府里没有对应的医药,便命儿子立刻将涵之送回公爵府,其他的事之后再做决定。祝家人见王府车马回来,高兴地要迎接大小姐和姑爷,谁知世子抱着人就直往门里闯。这一整天家里的郎中来来回回,实在不太平,而项圻归来后,便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这事立刻就在京城传开了。在郎中的施针治疗下,涵之暂缓病痛,项圻守在身边,直到妻子昏昏沉沉睡去。事后郎中解释:“世子归来,大小姐激动异常,惹出旧疾也是有的。此次病发得虽急虽险,但没有恶化的迹象,请老太太和世子爷不要担心。”项圻冷声问:“如何判断是否恶化?”郎中谨慎地看了眼老太太,老太太便命他下去,亲自对孙女婿说,涵之若是忽然痴傻,语无伦次,便是有恶化之兆,到最后她会再也不认得人,重新变回之前五年里痴痴呆呆的模样。项圻眸光如刃,毫不留情地看着祖母:“是岳父岳母之罪过?”老太太无奈地点头:“是他们的罪孽,也是我的罪过。”项圻心疼而怨恨,但不能冲着老祖母发作,握紧拳头说:“也是我的罪过,我若安然无事,涵儿何至于受这样的苦。”老太太细细看着孙女婿,担心地问:“世子,您的腿?”项圻道:“孙儿受了重伤,虽然已经行动无碍,但再不能恢复到从前,走路时偶尔会看得出来,还是祖母心细。”老太太心疼不已,要他赶紧坐下,又问起项圻的经历,他只笼统地说了坠入悬崖后的情形,完全苏醒虽是三天后的事,但能下地行走,整整等了大半年。老太太问:“那时候,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项圻眼下还不能说实话,颔首道:“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见韵之从门外进来,向姐夫行礼,项圻说依稀记得七年前见过的小姑娘,如今已是亭亭玉立,和家中小妹一样,都是大姑娘了。“皇上赐婚,十月二十一出嫁,您的妹夫就是您的表弟,闵家的长孙闵延仕。”老太太说,“她去了闵家后,还望世子偶尔回外祖家时,能多多眷顾。”项圻道:“我家的事,奶奶您是知道的,我不便干预外祖家中的事,但您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二meimei。”韵之走到祖母身边,朝老太太使眼色,祖孙俩眉眼之间商量着事,老太太难得不认为孙女是胡闹,虽然少不得失礼甚至伤人,可一开始就把话撂明白了,好过后来无休无止的纠缠。“奶奶和二meimei,有话问我?”项圻道,“若没别的事,我要回涵之身边守着。”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