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高辣小说 - 沉香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一样,连rou被割开rou丝断掉的声音自个都能听见。我放低了身段见天哄她高兴,由着她性子,就是图她能笑一笑,能忘了我犯浑的事。我和她说,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她就行了。骗得了谁?连自个也骗不过去。每天都在盼着她能喜欢我一点,只有一点就行,我知足。可我做再多,比不上人家一小手指头。我就恨怎么不能早点认识她,我若是也住她家隔壁,多少也能喜欢我一丁点。我……”

秦昊突然止声,像是被噎住,眼中的哀色隐约可见。寤寐思服,要的不过是她真心一笑。“我,我看她笑一笑,和我温柔细声地说几句话,我觉得活着有滋味。哪怕每次的快乐都要拿成倍的辛酸来换,值。我……”

宋书愚静默不语,脸上微微有些动容。待秦昊急促的呼吸回复正常后才缓缓说:“你站在她的角度想想,她不快乐,你能只顾着自己高兴?”

秦昊眼中乍然闪过一抹坚决,“我总能找到哄她高兴的办法。”

宋书愚暗叹一声,“你们是两只刺猬。”他的骄横与她的骄傲是各自的刺,一日不拔掉,便一日不消停,“小五,不把身上刺拔掉,挨得近点就会扎得她血淋淋的,满身伤。想想自己做的事,你说为了她好。问问自己,你是以她需要的方式对她好,还是以自己想当然的方式?”说完见他神情复杂,犹疑不定,不由再次喟叹一声。“起来,找地方坐坐去。闷在这也没用。”

秦昊的自语低不可闻,“拔刺。我心窝子都掏给她了,还有什么刺?”

宋书愚咬牙正色,“你怎么喜欢她是你的事,人家不是势必要回报。什么都按你的意思来,只会适得其反。你脑子爱糊涂了?这都拎不清?起来,找地方吃饭去。”

秦昊不置可否地站起身,出门时瞥见厨房狼藉的地板,“方存正对我好,从来不求任何回报。包括我拒绝他的时候,他也没对我说过一句伤人的话。你别跟他比,你没资格,你连他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他手臂僵硬地把门阖上,心中闷痛难当。

第53章

“今天没来。”何心眉掀开窗帘一角,回头报讯,惹得宁小雅也好奇地凑个脑袋过去,往前两天那人伫足的位置张望。

“晚修你们不去?”陈婉问。

“你不去?他人不在你还躲着?”

“我脚疼。”陈婉倒不是推脱,脚上的水泡已经挑破放出水液,但还是麻麻的,特别走动时关节牵扯到创口更是火辣辣的灼痛。

“今天怎么不来呢?陈婉你心也太硬了,这么冷的天由着他在底下站着,也不给个台阶下。”宁小雅正在热恋中,恨不能全世界和她一般幸福,对何心眉的一声冷叱不以为忤,继续说:“老天爷不帮他,如果昨天晚上下场雨,我就不信你还坐得住。”

“你以为每天都在上演言情?”何心眉翻翻白眼,挽着宁小雅胳膊和陈婉说,“那我们走了。”

寝室里重归寂静,陈婉心不在焉地翻了翻书又丢下,欠身俯望窗外。寂寞的路灯下不见他孑然的身影,风扫过,卷起几片枯叶。她回身拿外套披上,有些怔忡。这件衣服什么时候带回校的已经没印象了,曾经还被舍友讥讽过是仿版。指腹摩挲着外套上的格子纹,她无声苦笑。再是壁垒森严,他仍能寻缝索隙地渗透进她的生活。正如她抵死禁锢自己挣扎的情绪,亟亟欲逃的,却终究是逃不过。

方存正那天旁敲侧击地向她打听秦昊。“我记得帝宫才开业那天的事。你嘱咐六指别告诉我,他倒是听你的话,一直没说是谁,只说是喝醉酒的客人耍无赖。砸了秦大少的车回来才老实承认,怪自己没有早点和我通气。说怕我脾气不好惹了秦小五,惹上大麻烦;说如果他早告诉我,你也不会和那个人在一起。”

门外何心眉正发挥着极大的好奇对六指颈间延至衣领的刺青寻根问底,语声朗朗。陈婉手上剥着橘子,静坐着听他继续:“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犟驴脾气,认定了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早知道又能怎样?是不是我的、命里注定。不甘心也罢,怕你上当也罢,站在我的立场不能说话,越说越错。”

“那现在说这个做什么?”她强自笑着,纷杂的情绪平复如初,却被他几句话又撩拨而动。

“我怕他欺负你,这段时间打听了不少事。他有个女人知道不?那女的还有个孩子,瞒得可严实,派人跟了好些天才发现。”

陈婉把掰开的橘子递给他一瓣,仰着脸淡笑说,“我知道。”

“你别以为我背后上眼药,我是担心你实心眼被人糊弄了玩。”方存正犹豫了下,还是张嘴接过去,“金色年华的老谢和我熟,这你也知道。秦小五以前是他家常客,说句公道话,这半年多他可是修身养性,几乎绝迹了。”

“你想和我说他是个好人?”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前段时间有帮外省客在金色年华玩,XX省的。挂的是秦小五的帐。”

陈婉不解地望住他。

“我在市局的哥们也去了,同一个系统的。”方存正含住半个橘子,语声含糊地说:“你还不明白?贺疯子那个省的。那之后没多久就正式开始抓捕了。”

“你的意思是……”

方存正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陈婉迟疑说:“我不知道他的事,照说他和那些人应该不会有牵扯和利益上的纠纷。”

“我也闹不明白。贺疯子抱了江磊大腿,这一年趾高气昂的。江磊你知道?那年在唐会打架那个。接了西街的拆迁工程更是不知道自己爹是谁了,江磊上头是洪家,照理说秦小五他们这些公子哥不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吗?怎么会窝里斗?”

陈婉眼前晃过洪建学那张阴笑的白脸,顿时遍体生寒。紧了紧外套掩饰说:“他们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们怎么能理解。你别多心,说不准是凑巧。”

“不到我不多心。若是没有捅伤你舅舅的事情我还真不会往深处想,闹了这一出我又想起年中的事来了。你舅那次进拘留所,我托了多少关系都没法放人,最后怎么放的,为什么独独放你舅一个出来?”方存正在道上浸yin多年,谨慎小心是安身立命之本。他文化不高,但是举一反三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如此说来,陈婉也不由回忆起那时确是心存怀疑,毕竟她身边能帮上忙的无非是老二和秦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