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她追医圣那些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哥。湄儿在外受了一些伤,因此我们到的晚了一些。未能赶上岁除之夜的聚会,顷木在此赔礼了。”



    察陵沐因伸手示意他先落座,“顷木真是越发懂事了,湄儿任性你多担待些。”他看向一旁的墨夷顷竹,笑了一笑,“到底还是墨夷公子这个长兄做的好,顷木与少时变了许多,现在如此世家风范,当真令人刮目相看。”



    墨夷顷竹点头,算是应答,面色未有半分波动。



    “湄儿,你怎么回事?进门到现在傻站着,也不给公子行礼?”



    夏惜蓝庄严责备的话语从察陵湄右侧传来,察陵湄才反映过来。墨夷顷竹是敛尊教的掌教人,虽然二人年纪差的不多,可按规矩,察陵湄是要行跪拜之礼的。



    “公子安好。”



    厚黑色的大理石地砖很凉,察陵湄觉得此刻有两股寒意。一股从地上经由自己的膝盖传来,另一股来自于那落在自己身上的墨夷顷竹的目光。



    “起来吧。”



    分明是极其清淡的声音,察陵湄却有些头皮发麻。算是得了命令,她即刻便起了身,正要回头找一个位置坐下时,却被夏惜蓝又叫住了,“湄儿,你可知错?”



    察陵湄看着旁边自己的母亲,盘了高贵端庄的发髻,神色肃穆,眼里苛责之意很重。



    大理石地板这样凉,她明白自己又要下跪了。



    “母亲,湄儿知错了。湄儿不该私自出府,害母亲担心。”



    “记不记得上回我说过什么?”



    察陵湄咬咬唇,点了头,“记得。母亲说我若再私自出府,便要家法处置,再被禁闭房中一个月。”



    夏惜蓝不动声色示意旁边丫鬟,那丫鬟走开后,她看向察陵湄淡淡道:“记得就好。湄儿你是知道母亲的,说出的话不会收回。你这般实在有失体统,今日就在这里受罚,也好让你长长教训。”



    另一边的盛妍坐不住了,察陵湄唤她一声“阿母”,她也确确实实把察陵湄当亲生女儿疼爱,“弟妹,湄儿还小。再说湄儿这不是才受过伤,如何能受家法十棍之痛?”



    夏惜蓝笑笑,“嫂子,你一直宠着她可不行。我身为她的生母,到底还是我疏于管教了,此次就不要再为她说情了。”



    察陵湄身子有些颤颤,朝后边的盛妍笑了笑,“阿母,我没事。是我自己犯了错。”



    刚刚走开那丫鬟拿着短棍回来,交给了夏惜蓝。夏惜蓝接过起了身。察陵宣看着不忍,正要上前说情时,却被夏惜蓝一个眼神逼退了。他知道自己母亲的性子,说一不二,求情是没用的。



    “伯母!这次就先饶了湄儿吧!”墨夷顷木忍不住出了声,迎面却碰上自己哥哥清严的目色,不敢再多说。



    他明白,这毕竟是夏惜蓝教训自己的女儿,墨夷家的人身份再贵重,也是不该插嘴的。



    一旁的察陵韫和察陵拓着了急,亦起身开口,“婶婶……”



    这两人还没说完话,夏惜蓝便做了一个不必多言的手势。他们是盛妍和察陵沐因的孩子,即便与察陵湄关系再好,可到底夏惜蓝是从前皇室之人,实在也不能再越界了。



    察陵湄看到地上夏惜蓝挥棍的影子,却未等来预期的疼痛。地上有另一个影子,他的手生生截住了那根棍子。她抬头见到来人,心头一跳,几乎要哭出来。



    “夫人,看来我来的不巧,一进门便撞见夫人要教导郡主。”



    夏惜蓝的棍子落在了错的人身上,她一怔,收回了手,看着来人露了笑意,“宁公子,你实在不必替湄儿挡这一棍,你的手……如何?”



    宁澜不动声色将手放在了旁边,轻轻一笑,“无妨。”



    宁澜此前为了帮夏惜蓝看病,来过几次察陵家。因此在座的人当中,唯一没有打过照面的只有墨夷顷竹和宁澜两个人而已。



    宁澜向前一步,向主座之二人致意。他与墨夷顷竹对视一刹那,两人竟皆顿了顷刻,这二人气场全然不同,一个清冷严苛,一个温朗风逸,却都非凡俗常见。宁澜先行展眉一笑,墨夷顷竹亦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殿中其他一些小辈却有了议论声。墨夷公子一向爱护自己的弟弟,为请顷木提出联姻一事,而对于察陵湄心悦宁澜一事,他不会没有耳闻,如今这二人相见,虽然无任何言语相对,可到底都觉得周围气氛严肃了些。



    夏惜蓝轻“咳”一声,打破了寂静,“宁公子,你不必为湄儿说情。我这女儿就是从小被娇惯坏了,这家里除了我没人管得住她,今日这家法,她是必得受的。”



    宁澜回头瞧见跪在地上的察陵湄可怜巴巴的眼神,他正要动唇,却见察陵湄向他轻轻摇了摇头。他反倒点头以示她安心。



    “夫人,宁澜虽然是郡主的朋友,但也是个外人,自然不能来阻拦夫人行家法。只不过恰好二位都是我的病人,身为医者,见到夫人做损伤身体之事自然不能不顾。”



    夏惜蓝拿着棍子的手放了下来,“宁公子,这怎么说?”



    “郡主先前中过毒,而今刚刚复原。这十个棍子下去,恐怕郡主小半条命就要没了。”宁澜看了看夏惜蓝,又静静道,“而且夫人,您旧疾未愈,您动手也会伤了您自己的心,情绪不稳,只会愈发加重您的病。如此实在得不偿失。”



    一旁的察陵宣闻言,立刻接话:“母亲,宁公子说的有理。您近来身子不爽,万不可再急火攻心啊!”



    宁澜见夏惜蓝面上有犹疑之色,便添了话,“夫人,您有言在先自然不能食言,郡主不听您的教导,确实该罚。我想换一个法子罚便好。”



    给了台阶才可以下,毕竟夏惜蓝是极重面子之人。她丢了棍子在地上,“湄儿,你先起来。”



    察陵湄点头,她跪得膝盖疼。一手撑着冷冷的大理石板,踉跄起了身。



    “宁公子,请先落座吧。”夏惜蓝示意身边丫鬟为宁澜领路,又对察陵湄道:“你这丫头也是运气好,回回都有人替你求情。这皮rou之痛这回就算了,但是这禁闭延长至两个月。”



    “啊?”察陵湄不自觉发出了哀叹,她这样的性子,要禁闭在屋里两个月,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更何况宁澜现下在察陵府,自己如何坐得住?



    墨夷顷木见状,立刻起身向夏惜蓝行了一礼,“伯母,现在年节时下,最是热闹时候。若要湄儿此时一人孤单呆在房中,也着实可怜一些。正好我哥哥前几日告诉我,他未在淸辽郡好好逛过,顷木这几日不得空。我想这家里湄儿是最空的人,不妨让她陪我哥哥逛逛?”



    墨夷顷木见到方才察陵湄望着宁澜那感激神色,心里自然不服气。而今要再帮察陵湄求情,只能搬出自己哥哥,才有一点希望了。



    墨夷顷竹看了一眼自己弟弟,眼里有少有的复杂神色。察陵湄则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