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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与三皇子的人手基本上都在宫外,三皇子未进宫,越妃也不敢太过造次。“玉玺,老奴也不知皇上放哪里了。大抵是交给储君了吧”李公公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三皇子与越妃娘娘。“储君?”三皇子眉头紧皱,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父皇立储了,是谁?”他上前拦住要上前帮御塌上的皇上整理龙体的李福顺,额头两旁的青筋微微跳动着。“这,老奴就不知了。如今成年的皇子就您与二皇子还健在,若是没给您的话,大抵就是给了二皇子吧。”说罢,李公公从一旁饶行,脚步有些蹒跚的走到御塌前,拿起一旁的布巾在水盆中投洗拧干,开始认真的擦拭皇上蜡黄毫无血色的脸颊。“你……你胡说,父皇怎么会将皇位给……给二哥?”为什么不会呢?置疑到最后,三皇子都有些不确定。是啊,他二哥只是身子差了些,平日里一直不愿意在人前走动,以至于让所有人将他给自动忽视了。“恒儿,不要听信这个老东西挑动,皇上怎么会将皇位传给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几眼外面的天色,越妃轻轻咬了下下唇,上前安慰道。“母妃,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你们几个,命我们的人立即包围乐王府,没有本王的准许,乐王府里面的所有人禁止出入”与越妃说完,三皇子还是转身吩咐道。此时此刻,已经到了这个关头。他不准许有任何的意外发生,皇位已经在向他招手了,近在咫尺。“是”殿外候着的一些人领命准备往外走,但是却被挡住了去路。来人正是二皇子,与气势汹汹的宗室,还有一部分府邸离着皇宫较近的王公大臣。“乐……乐王?”那刚准备领命去乐王府的人看到乐王府的主人正大大方方的站在他面前,脸上满是局促。“王爷,乐王进宫了”在殿门口守着的亲卫看到对方来者不善的模样,赶紧奔向内殿向三皇子禀报。“什么?他也进宫了?”对于乐王,也就是二皇子,三皇子从未将他当过对手。他的对手一直是太子而已。乐王母妃地位低下,在他年幼之时就已经去世。自他母妃去世之后,他受尽白眼。皇上对他不待见,若不是太后看他可怜,让皇上封了他个乐王之位,怕是如今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窝着呢,如今竟然也敢进宫叫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他却娶了温琦玉,这一直是横亘在三皇子心中的一根难以消弭的刺。温琦玉,一直是三皇子心中最想得到的女人,本以为他忍气吞声这几年,往后便是康庄大道,到那时,她想要的,他都能给她。他在宗庙的每日每夜都在算计,都在谋划。可是温琦玉突然嫁给乐王这个变故是他没有想过的,他以为她会奋力抗拒,但是她没有。三皇子虽然因为李福顺的话,对乐王生了几分防备,但也就是几分而已。更多的,可能是一种不忿吧。心爱之物被夺走的不忿,每次提起时都会熊熊燃起。“三皇弟这是做什么,这是父皇的寝殿,你怎么能带利刃进来,还让这么多人守在外面。你想做什么?咳咳……”拿出帕子,二皇子微微掩了下嘴角。消瘦的面庞上满是痛心之色。如今他已经能够行动自如,再也不用受轿辇之限。只不过这气短之症却是无法根治的,这是从娘胎里就带着的。“我想做什么,皇兄难道看不出来?父皇已将皇位传给我,尔等这般模样冲进来,是想谋逆吗?”将脸凑到乐王面前,三皇子挑衅的看着眼前这个走几步路都要喘上几喘的皇兄,如今面色红润的模样,脸上不禁嗤笑出声。“你笑什么?”乐王被三皇子这一笑弄的莫名其妙。其身后的宗室与王公大臣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三皇子。“你说皇上将皇位传给你了,那诏书玉玺呢?”一名大臣看不惯三皇子如此模样,忍不住一身傲骨,站出来辩驳道。“对啊,三皇子,圣上的诏书呢?”“玉玺也没有”“这传位之事岂是儿戏,随便空口白牙说上几句就算数的……”那位大臣的话音刚落,后面就跟了许多附和之声。“对啊,三弟,玉玺与诏书呢?你拿出来,也好堵住在场诸位的嘴。”乐王此时一脸认真之色的看着三皇子。“……上,将他们都给本王拿下”诏书与玉玺,三皇子当然拿不出。他一开始也没想过走名正言顺这条路,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什么都先忽略不计。“三皇子,你想做什么?”“皇上如今尸骨未寒,你就当着他的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就不怕……”一众大臣王公被举着利刃的三皇子亲卫吓的不轻,纷纷往后退去。说话的气焰也降了不少。“三皇弟,你要想清楚,你再不住手,可就没有回头之路了。”二皇子乐王一派苦口婆心,奈何三皇子根本不听。“退路?呵——”三皇子笑的轻狂,还有什么退路,他知道自己优柔寡断的性子,所以一开始就未给自己留退路。自他领人攻进这皇宫大内之时,就只能往前走,哪里还有什么退路。“唉——你既然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为兄了”深深叹了口气,二皇子转身看向殿外。“进来吧”身着甲胄的禁军踏着整齐的步子涌进了殿内。“你,你怎么能调动禁军?你偷了父皇的虎符?”眼前的局势对三皇子非常的不利,涌进来的禁军数量越来越多。他带来的人已经渐渐被禁军所淹没。“本王这枚虎符是皇上亲手所授,就是为了防备你的狼子野心。果然不出父皇所料,你果真起了异心”乐王的语气中满是怒其不争,神色间也满是痛惜之色。“哼,你刚刚也说空口白话,难以让人信服,你如何证明这虎符是父皇所赠,而不是你使了手段得到的?”三皇子咬紧牙关,做着最后的抵抗。“恒儿,莫要挣扎了”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让三皇子蓦然愣在了当场。“母妃?”他不可置信的循着声音回过头去,他只盼望自己刚刚只是听错了。“你父皇对我们母子不薄,你为何还要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如杜鹃啼血,越妃的声音中满是凄厉的控诉,让闻了的人心里难受的紧。“越娘娘,若是皇弟能像您这般通情明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