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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放着主人家的东西,不知道能不能租,这事儿得问孙妈,她管着这个。”宝儿娘答道。孟大姐听后上去扒着窗户朝里望了下,拍板说就定这里当新房,至于租下来的事情都由她来办。罗锅儿的意见……他的意见不重要,没说出来就憋回去了。这次具体的相看过后,孟大姐的动作十分迅速,很快就找到孙妈租下三间主屋。钱宝丫下班回来见到院里有个穿戴还不错的婆子竟把主屋打开了,问过宝儿娘才知道对方正是孙妈,那个替主人家看房子收房租的人。打开的主屋里面其实没放什么东西,就只有一些杂物而已。钱六他们帮着孙妈把杂物都拖到院里,让孟大姐请来扫尘的人进去里里外外好一通打扫,待到差不多了再叫罗锅儿先从搬进去,然后将杂物堆到他原来住的东耳房里。还没成亲就一下住到了大房,罗锅儿一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小子有本事,准备成亲吧,好好对人家。”钱六拍着他肩膀调侃道。罗锅儿下意识点头,却其实用不着他特意准备什么,基本所有活都被孟大姐请来的人弄好了,他到时只要凑个人就行。之后送嫁妆、拜天地等成亲仪式走的简单又快。前后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孟大姐就正式入主小院儿,和罗锅儿结为夫妻。钱宝丫一家随了礼,酒席上祝福一双新人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孟大姐家的人来的不多,她爹根本没到场,婚前更是全程没出现过,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不过人家孟大姐手里嫁妆不少,腰杆儿直有底气,即使没长辈撑腰,旁人也不敢小觑了她去。而且人家一个唾沫一个坑,说话算话,成亲后第一天就去车行给罗锅儿拉回一辆车。那新洋车簇新簇新的,比之前那辆还漂亮,往主屋门口一停,立马吸引住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钱六看了实名羡慕,恨不得上去替下罗锅儿试试新车把如何。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积攒的小金库,距离目标还有一半,想买的话估计要再等几个月才行。老刘头也是羡慕的不行,只是他手里更没钱买车,能赁车拉活儿就不错了。而且他家情况特殊,由于之前发生那些事儿,现在他挣来的钱都交给了小老太保管,根本没机会攒买车钱。王贵子回来时正碰到大家围着新洋车瞧,若说前头他还嘲讽罗锅儿是娶了个母老虎,一个大男人吃软饭才住上的主屋什么的,那么现在他则是嫉妒的浑身直冒酸水。吃软饭怎么了,娶母老虎怎么了,人家照样有钱花有新车拉,说不定要不了几天就又跟以前一样风光了。王贵子羡慕嫉妒恨,对着那辆新洋车摸摸蹭蹭动起歪脑筋。前晌孟大姐拉回的车,后晌王娇就回来了。后者也是直到这会儿才知道罗锅儿已经娶妻成亲的事,只不过她一到家就被正等着人的王贵子叫了去,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孟大姐。孟大姐在屋里瞄到人影时就把罗锅儿锁在屋里不让出来,自个儿搬张凳子大马金刀地就坐在门口。所以等王娇被她父亲一通叮嘱后出来,准备去找罗锅儿说点事的时候,才发现门口有座煞神挡着,别说跟罗锅儿说话了,连个面都见不到。王娇明白这人是谁,见对方身板长相都不如她,不禁挺了挺胸脯,娇声喊了句罗大哥,想叫罗锅儿自己出来,然后训斥一下档门的某个母老虎。罗锅儿……罗锅儿出不来。他待在里边听到了声音,但没说什么,更没如王娇的愿,沉默如金。“叫啥叫,叫魂儿呢,里面是我家男人,你有啥事跟老娘说,不然就滚。”孟大姐揣着手臂直接怼道。王娇支吾着不说,跺了跺脚,又朝主屋喊了一声。孟大姐沉下脸冷哼,大脚往地上猛地一跺,感觉那一片地面都动了,吓得王娇的小脸当即煞白,嘴里哆嗦着再喊不出声来。“赶紧的走开,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不然老娘也去找找你家男人说道说道你信不信。”孟大姐一边威势凛凛地说着,一边挥着蒲扇大的手,跟挥苍蝇似的嫌弃地继续赶人。王娇被她震住,实在没想到罗锅儿会娶这样的悍妇,最后人没见着,话也没说成,更别谈王贵子的那些小道道了。最后,她灰溜溜地跑了。孟大姐安坐在主屋门口,听见西厢房王贵子气急败坏的怒骂,干脆站起来几步走过去,照他家门墙跺上一脚,墙灰立马扑簌簌而下,里面的人像掐住了脖颈的鸭子一样,瞬间没声了。王贵子平时看似横的很,其实就是欺软怕硬。曾经瘦小又是孤儿的罗锅儿他敢欺骗,没了儿子的老刘头他敢欺负,但是有儿子又身强力壮的钱六他就只会哄骗,哄不上也不敢多做什么手脚,不然钱六立马教他做人。现在又来了一个孟大姐。人家不仅跟个汉子似的壮实,还有裁缝铺老爹做靠山,王贵子他惹不起。往后估计还要加个罗锅儿,他现在也是有人罩了。把人威吓住之后,孟大姐收回脚拍了拍衣裳,然后转头朝一直默默看着这一切的人点点头,随后就打开主屋的锁头进屋去了。被逮住偷看的钱宝丫坐在窗边啧啧一声,暗暗给人伸了伸大拇指。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没有最横只有更横,而且横是不用分性别的。话说孟大姐的力气好大,钱宝丫实名羡慕之。只不过不知道罗锅儿对此是怎么想滴,如果以后他敢有啥小动作,不被对方发现也就罢了,一旦孟大姐知晓他不老实,那后果……嘿嘿嘿。钱宝丫估摸着孟大姐能看上罗锅儿的其中一个原因,应该也是他那身板儿比较短小精悍,好掌控吧。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王娇又来过几次,但每次都被孟大姐堵住撵回去。最后一次,孟大姐黑着脸把人赶走,转头就尾随王娇去那个军官家里,直接和人家来了场亲切交谈,然后就没见王娇再过来了。至于罗锅儿?他不敢说啥。他现在的身家性命都攥在人家手里,已经被训成妻管严,只想好好拉车挣钱过日子,哪还敢有什么旁的想法。而且孟大姐就像是他的福星,她一来,他的运气就显而易见地好起来。先是给买了车,让他重新当上人力车夫,之后又好吃好喝好睡地将他养的好气色,进而在遇到以前的老主顾时,人家念着旧情又让他做上了包月,风光的好生活就在眼前。罗锅儿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知道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又是多么的来之不易。这两口子开始磨合着磕磕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