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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上手管来得更有效一些。“关于夏明光的事……”夏老爷子一见王老师面色严肃地跟他讲夏明光,当即很紧张。等他紧张兮兮地听完了王爱红的意思,瞬间没那么紧张了。老师没说得很直白,弯弯绕绕地表达了那么个意思。夏老爷子心里想,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之前夏明光也教育过夏老爷子,有时候心里怎么想的,不能直接说出来,是情商高的表现之一。但是夏老爷子早把夏明光的情商教育忘到九霄云外了。他心里咋想的,嘴上就咋说的。他说:“王老师啊,你吓死我了,我心脏都快被吓出毛病了。我还以为小明又把谁打进医院了呢……这么点小事啊,哎呀,你别这么严肃嘛!”看夏老爷子这个态度,王爱红嘴角有点抽搐。夏老爷子显然不会察言观色,他继续笑嘻嘻地自顾自地说:“小明已经满十八岁了,所以啊——”“我家小明,不算早恋。”作者有话要说: 王爱红:当老师真的可容易了呢!学生听话,家长配合!每月工资特别高,领导没有鸡婆事!真的,当老师真的好好啊!我都羡慕我自己有这样的职业!夏老爷子:我真的差点被王老师吓死,结果说了半天,就说了这么点小破事。哎呦喂!王老师,你要体谅一下老年人脆弱的小心脏啊!???我家小明,只要不打架,别的事都可以忽略啊哈哈哈(*^▽^*)-红包老规矩=3=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安安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48分贝二模结束后,元月问过元恪,有没有想去的学校或者想学的专业。元恪回复,暂时没有。她只是觉得,留在C市就行。C市最好的学校是C大,稍次一点的是S师大。元月一向对元恪有绝对的信心,他表示,C大就挺好。元恪没有打击元月的自信,反正她觉得,自己考不上C大,就凭自己的语文和英语水平。元月不知道元恪的内心活动,他开始认真地给元恪分析——她的理综和数学只要别犯像什么抄错数这样的低级错误,语文和英语都考115分,她就能踩线进C大。元月觉得,自己这么一分析,元恪肯定超有信心了。但元恪还是感觉,语文和英语都考大于等于115分的分数,对她来说很难。她原先给自己定的目标是希望高考语文能考100分,英语能考110分,结果元月硬生生给她多凹出二十分来。元恪觉得头大。关于专业的问题,其实中国有那么十几所大学,设立了特殊教育学院,但C市没有这样的大学,而且元月觉得这么多年都把元恪强行扔进普通学校,最后上大学再去特殊教育学院,好像顺序不太对,他还是觉得元恪应该选个普通专业,进个普通学院。元恪之前的目标是,离开C市,去外地上一所有特殊教育学院的学校。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要慎重考虑。像她一样情况的学生,参加普通高考的有,但很少;选了普通专业的也有,那就更少了。元月总给她从报纸上剪一些新闻下来,比如××省哪个学校有个聋哑学生通过自己的努力上了××大学。元恪翻出那些剪报来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床头贴的海伦·凯勒上。她觉得,海伦·凯勒固然很厉害,但一定很累吧。就像她现在的感觉,累。二模过后,元恪的英语听力免试申请递到了教育局,附着她的残疾证明。残疾证明这种东西,每次拿出来元恪都会觉得别扭。夏明光注意到元恪情绪不是很高。【夏明光】:刚刚上语文课,红红表扬你了。【夏明光】:她夸你语文作文有进步。元恪知道他在忽悠她,她作文确实进步了,但进步了两分还不足以到王爱红表扬的程度。她越过讲台,朝夏明光笑了笑。【元硌】:小明老师,你能不能帮我呀。【元硌】:我要是语文能考到115分,根据我哥哥的分析,我说不定能和你去一个学校。-元恪这几天一直惦记着自己的残疾证明。原件被交到教育局去了。马上就要高考体检了,残疾证明还用得到。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压力有点大,元恪总觉得很烦躁,想起体检,想起残疾证明,那种烦躁的感觉更强烈了。体检当天,郑凛还特开心地帮夏明光回忆了一下曾经被扎了八针的经历,最后还幸灾乐祸地安慰了一句:“你放心,明哥!高考体检跟学校体检不一样,请的都是正经护士。”夏明光眼皮跳了跳。元恪跟在程鸢身后,测听力的时候,她把元月给她准备的复印件拿出来了。负责测听力的大夫看了一眼复印件,在元恪的体检表上写了一行字,然后喊了句“下一个”。最后一项是抽血。夏明光悄咪咪地站在元恪身后,瞄她的体检表。郑凛瞧见了,怪叫了一声。“卧槽,明哥,你偷瞄我们老大三围!要点脸!”然后被夏明光拍了一巴掌。郑凛觉得是他做贼心虚。做贼的夏明光,也确实心虚。三围一个数也没瞄到,他倒是瞄到了一行字——左耳听力完全丧失,右耳听力几乎为零。几乎为零……也就是说……她的右耳,还是有很微弱的听力的。对于自己的这个发现,夏明光感觉精神一震。体检结束,元恪把残疾证明的复印件叠好,夹在书包里,然后收拾了一下心情,准备该干嘛干嘛。……中午吃饭前,吴怡给了元恪一张明信片。这个时代已经没什么人写信或者寄明信片了,这样有古意的交流方式几乎绝迹。也就中学生想往文艺青年的目标靠拢,偶尔想起来朋友之间相互写张明信片什么的。每个班负责收信的是语文课代表,临近高考,吴怡也没收到十四班谁的信。这张明信片是今天早晨传达室的保安大爷给她的。元恪正奇怪,谁会给她写这个,结果入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以前跟你说过吧,所有人的生命都很宝贵,所以我决定离开这里,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明信片书写内容有限,陶荻没写几句话,大意就是,她已经走了。陶荻在明信片的右下角画了一个小兔子。她说,这是当年在幼儿福利院,欠一个叫王星野的小朋友的一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