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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没人应。周宁生的位置是空的。李斌愣了一下,但也没太当回事,示意郑凛准备开始默写。郑凛情绪不高,但在李斌面前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周宁生消失的第三天,他们几个人去了他们家一趟。无果。周家正乱成一团,好像所有人在这个时候,都不关心周宁生的去向。有个认识他们的佣人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周宁生的去向。他们再问别的,她也不肯多说了。又过了一个周末,周宁生还是没信儿。夏老爷子用老年机的缘故,与这些实时消息还是隔着段距离的。他好奇地问了句,这周读书会周宁生怎么没来。几个人谁都没说话。临近中午,夏老爷子支使夏明光去外面报箱看看他今天的报纸到了没有。夏明光下楼去看报箱。报纸是有。他拿出来,首页头条就是在讲周氏如何如何。夏明光攥着报纸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把报纸撕得粉碎,扔进了单元门口的垃圾桶。“爷爷,报纸没送来呢。我刚刚下去看了,报箱是空的。”夏老爷子“哦”了一声,也没太在意。……现在算算,周宁生差不多消失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他们几个只能从网上的新闻快讯获知一丝半点的消息。郑凛好多次都看到“警方已介入”的字样。他终于忍不住了。“要不我去我爸局子里问问吧。”王爱红踩着铃声进的教室。一进门她就觉得,好像空了那么几个座位。“这几个人呢?”周围同学没一个吱声的。王爱红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元恪探出半边身子,讲台那边夏明光的位置是空的。刚刚他和郑凛、程鸢、汤鸿信,四个人急急忙忙地出去了。元恪有些茫然。周宁生消失很久了她知道。常舒曼前几天还问她,知不知道周宁生在哪里。但元恪不知道他在哪里。她只是从网上得知了一些消息,不知真假。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郑凛熟门熟路,一下出租车就奔着警察局某分局跑。程鸢也来过这里。夏明光是第一次来。他们几个一到门口,就有个年轻的警察拦了他们一下。“欸欸欸,你们干嘛呢?”“我找杨录!杨警官!”郑凛直截了当地回答。年轻的警察愣了愣。此时郑凛口中说的“杨警官”出现了,他对那个年轻的小警察说了句:“这是郑队的儿子。”小警察“哦”了一声,不再拦着他们。“郑凛啊……”杨警官一句话还没说完,郑凛就急急地打断了。“杨伯伯,我今天来就是问你件事的……几个星期前的周氏那个事……”杨警官默了默。“那些事,后来怎么处理的?那是不是真的!媒体说警方介入了,你肯定知道!”“郑凛,你不上课吗?突然跑到这里来问这些干什么……”“出了那些破事的那个周家!是我哥们儿家!”杨警官年过五十,头发白了一半,说话的时候总带着点笑意,此刻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显得很严肃。最后他开口,大致说了说他了解的情况——周家的保姆带着周家的小女儿去公园玩的时候,把孩子弄丢了。虽然马上报了案,但是失踪不满24小时无法立案。傍晚的时候一家人发现孩子就在家门口,问她去哪儿了她什么也没说,但好歹只是虚惊一场。结果过了八、九天,C市一个房地产商高鸿的老婆,找上周家门去骂,直接把鉴定结果摔在周太太脸上骂她不要脸。当时拐走周家小女儿的就是高太太的人,高太太一直怀疑自己老公和周太太有染,怀疑周家的小女儿不是周先生的女儿。拐走小女孩以后,去验了验基因,结果发现这个小女孩和自己的儿子有血缘关系。高太太气炸了,立马到周家去闹。铁证如山,周太太恼羞成怒,迁怒于带着孩子出去玩的保姆,觉得这些事都是保姆引起来的,她随手抓了个烟灰缸就照着保姆的头来了一下子,保姆重伤,至今没落实到是生是死,随后周太太被警方拘留了。杨警官说完他了解的情况,发现眼前的这几个孩子脸色一个白过一个。郑凛哆嗦地问了句:“拘了那么几天,就他妈的被放出来了?”杨警官无奈地说:“那一片不归我们分局管,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郑凛啊……这些事你管不了,我都管不了。听我话,快回学校上课吧……我记得你是不是快要高考了。”……从警察局出来以后。四个人比来的时候更沉默了。连一个叫车的都没有,四个人混混沌沌地往六中方向走。“薇薇,真的是那个女人和别人乱搞……生的吗?”汤鸿信很艰难地开口问了句。郑凛烦躁地打断:“别说了!”四个人走了一段,程鸢才如梦初醒地抬手招了辆出租车。坐上车后,郑凛喃喃地念叨:“那个半死不活的保姆……应该不是沈姨吧……他们家保姆好几个呢……”念叨完保姆,又念叨起周太太被拘留了几天而后释放的事。“妈的,那个女人,怎么他妈的才被拘了那么短的时间。”程鸢坐在副驾驶,其余三个并排坐在后排。她听了郑凛的念叨,回头安慰了一句:“她被释放了就证明,那个保姆起码没死啊……杨伯伯说的什么是死是活没落实下……可能是他还没接到信儿吧,毕竟又不是一个辖区的。再说……真不一定是沈姨啊……”程鸢嘴上说着安慰的话,脸上却是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出租车开到六中校门口。车还没停稳的时候,汤鸿信第一个叫起来:“周宁生!”其余几个人急急地看向车窗外。失踪了很久的周宁生,现在就站在六中校门口。他旁边还站着个周太太,正在用手提包打他。郑凛冲下车,挡在周宁生面前,周太太那一下重重地砸在了他身上。郑凛当场就发飙了:“你他妈的还是个人吗!你凭什么打我儿子!”他平常“儿子儿子”地叫习惯了,现在脱口而出,但这个场面,没一个人笑得出来。周太太双眼血红,不管不顾地继续打,嘴里疯魔一般地念叨着:“你去给我上学!你不能不上学!”“我还上个屁学!现在全C市的人都在看我们家笑话!”周宁生回了一句,像个石雕一样杵在原地,神色木然。“你管别人做什么!”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