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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想谢嘉一路高升后翻脸无情、妻妾成群,最后害了她苏氏满门。苏语怜到死才明白,一开始谢嘉便是在借她报复苏家。一朝重生,她又回到了及笄之年。这一次她一改痴心,步步为营,甚至为了守护苏家,踏入宫门。进宫三载,皇帝如期驾崩,摄政王皇叔控权,小皇帝继位,她却莫名其妙捡了个便宜儿子,做了养尊处优的傀儡太后。苏语怜:哀家是抱摄政王大腿呢还是抱摄政王大腿呢?只是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叔,盯着她的眼神怎么越来越如狼似虎?【楚琅版】楚琅这辈子,在泥潭里打过滚,在刀口上舐过血,最终他成了权倾天下的摄政王,无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此,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到,只有他不想要。而他唯一想要强占的,不过是那位千娇百贵太后娘娘的一颗七窍玲珑心罢了。第44章阮盈沐贴在门外,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贺侍卫应当就守在附近,但她不确定人到底是在何处。犹豫了片刻,她还是从一旁的窗子上翻了出去。同一时刻,萧景承在黑暗中低低唤了一声“贺章”。忠实的贺侍卫下一瞬间便出现在了内室中。他的声音冷凝低沉,“跟上去。”“是,殿下。”年初二,皇宫里的侍卫却变得比初一多了一倍不止,想来是豫王殿下出了刺杀一事,宫中便加强了戒备。她一路小心翼翼地避开来回巡逻的侍卫,敏感的神经却总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尾随她。她脚步一顿,猛地一回头,身后一片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或许是她多心了吗?不对。阮盈沐装作正常行走的样子,行至一处假山处,整个人往里一闪,藏进了两座假山之间狭窄的缝隙处,凝神屏息。果不其然,片刻后,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居然是贺侍卫。贺侍卫为何会跟着她,是巧合,还是……豫王殿下的指示?难道,豫王殿下发现她出来了?不可能,她放在茶水里的药绝对能让豫王殿下一觉睡到明日日上三竿。她不动声色地藏在那里,直到贺侍卫遍寻无果,只得原路返回,好半天才从缝隙中走了出来。不管了,就算豫王殿下知道她今日偷偷溜了出来,要怪罪于她,她也不能不去做接下来的事情。她运了内力,施展轻功,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她第一次进宫时被引进的园子里。今夜月色明亮,梅树下背对着她长身玉立的男子,听到响动后回首转身,微微一笑。“太子殿下。”阮盈沐福身行礼。“此处又没有旁人,便不必多礼了。”萧煜朝她走了几步,“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说了,所以你昨夜冒险夜闯太医院,取的其实是四弟的药方子?”阮盈沐顿时便感到十分尴尬,当时她为了糊弄太子殿下,也为了试探一下,便胡乱编造了一番,这才不过一日,便被拆穿了,还是以如此要命的方式。她只能硬着头皮小声道:“未能找到医书,便顺手拿走了豫王殿下的药方子,后来便给了紫鸢,谁知道……”谁知道紫鸢会这么被带走,而她塞给紫鸢的东西则恰恰成了证明她心怀不轨的铁证。幸好萧煜并未深究这件事,只问道:“现如今你打算如何?”“我已经写信求助于大师兄了,墨袖宫情报网天下第一,必然能知道刺客留下的暗器到底所出何门何派。”“所以你叫萧哲带话给我,约我见面,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阮盈沐低声道:“我想见紫鸢一面。”萧煜一时没有吭声,片刻后问:“你见了她,想做什么?”“我只是想确认她现在的状况,还有,想问她几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她在月色下与他对视,眼中一片坦荡,“你放心,萧二哥,我绝对不会轻举妄动,也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的。我只是想见紫鸢一面。”“好,我相信你。”方才出来,阮盈沐穿的只是普通的衣裳,现下跟在萧煜身旁,低眉顺眼,收敛了气息,看起来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侍女罢了。与皇宫里别处宫殿的繁华不同,这里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偌大森严的天牢,在夜色中普通沉默的凶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天牢最外层有好七八个守卫来回巡视,萧煜出示了一块令牌,领头的守卫便恭恭敬敬地将两人请了进去。天牢纵深极长,往里走了一段路,便能感觉到阴冷潮湿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尽是死寂。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某个囚犯发出了一阵绝望的嘶吼:“冤枉!微臣冤枉啊!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冤枉!”“吵什么吵?”狱卒几大步走了过去,大声呵斥道:“大半夜的在这鬼哭狼嚎的,你是不是想早点死?”“我是冤枉的!我要见皇上!”狱卒来气了,一阵噼里啪啦解开了牢锁,甩起鞭子就往囚犯身上抽,边抽边骂道:“你要见皇上,我让你见皇上!你是什么东西,还想见皇上?”囚犯被打得连连哀嚎,四处逃窜,嘴里还在不清不楚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阮盈沐被鞭子落在人rou上的啪啪声和囚犯的哀嚎声弄得心烦意乱。天牢里动用私刑根本就是家常便饭,甚至像这样,狱卒想打囚犯便随心所欲地打。紫鸢身上的伤尚未处理,便被压到了天牢,她如何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折磨?萧煜的脚步也顿了顿,侧首看了她一眼,随后微微提高了声音道:“是何人在吵闹?”狱卒听闻,立即住了手,转过身子来仔细辨认了外面站着的两人,猜到这位华衣男子身份必然尊贵,这才连忙锁住了牢门,几步跑过来道:“回这位大人的话,方才吵闹的是吏部郎中陈思房。”“吏部?他所犯何事?”“犯的正是贪污受贿,年前就已被人举报了,恰逢年关,审讯一事便拖延下来。这陈思房便日日吵闹着他是被冤枉的,非要见皇上不可!”阮盈沐目光看向了牢中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男子,吏部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因而面对的诱惑的确也比旁人要多一些。“既然此案尚未审理清楚,陈私房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你还是不要对他动用私刑了吧。”言下之意,陈思房一旦被放出去,想要报复你这个小小的狱卒只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狱卒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连连点头称是:“大人您说的对,是小的鲁莽,谢大人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