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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夫一路走一路交代:“……妇人身体尚寒,久不能孕,如今又着凉,寒气更重,恐怕得将养小半月了,以后你可得多注意,每夜泡脚,平素也不能吃寒食,更不能贪凉,这妇人的病,一定要好好的养,还有别听信什么乱七八糟的方子,要对症下药……”那大夫走远,秦安却是一一记下,于书燕听后,她忽然发现大嫂这人最是好吃寒食,记得以前大冬天的也是喝的井水,有时饿了,便吃了冷饭冷菜。去年在城里的时候,家里是大嫂打理,灶上很少有热水,她也不太勤快,所以连着自己她不怎么泡脚了。女子不能寒气重,于书燕摇了摇头,大嫂都这么对她了,她何必替她着想,于是抱着生哥儿往布庄去了。天气这么冷,下了雪后,更是让人受不住,布庄里烧了炭火,倒是暖和多了,生哥儿在铺里玩,又有好吃的好玩的,像个开心果似的。日子一天天过去,要过年了,秦家院里准备了不少吃食,相较于去年,今年的秦家要富有的多,的买的吃食也好了不少,还能有些零嘴了。毛氏养了几日的病后,人看着好些了,只是她却很沉默,便是坐在桌前吃饭,也是垂着头。经此一事,史氏对毛氏是根本不放在眼中的,再加上她又怀上了一个孩子,成了秦家关注的对象,先前做生意的事,左右生意已经交回给了史家,家里人倒也没有人再责备史氏了。而吕氏这一年呆在城里做事很令俞氏满意,也知道她不会再回村里去了,心情大好,不再像先前那样畏手畏脚,在毛氏面前也不怎么低人等的,甚至有什么话直接便与婆母商量,也不必经过这个大嫂。第437章陈氏的手段史氏本就身子好,吃了几幅药后,身体好了不少,生哥儿便抱了回去,说起来这段时间史氏怀了孩子,不但没有食欲不振,反而吃得挺多的,于书燕先前就看到三嫂啃猪蹄时的那个劲,便与往日不同。年二十九这日,于书燕悄悄地回了于家,石梅和许三娘一起准备过年的吃食,石家兄妹不打算过年回村里舅家,便留在了城里,到时过完年再回村里年舅舅一家三口,想必了得给银子了。周寅见于书燕过来了,便将她叫入书房,说道:“永安寺的铺子已经建好了,上下两层,地方占得宽些,算下来七间铺子,下面四间,上面三间,还有一间是仓库。”“不知燕子打算怎么安排。”于书燕一直带着生哥儿,又与秦楚置气,她都要忘了这回事儿,好在二哥帮她照看着的,中间还去过一趟永安寺呢。于书燕便说道:“那就过了年便开张,底下四间铺子,一间香铺,三间首饰,上面便卖些笔墨纸砚,都让大师开光,能佑读书郎高中。”周寅听到这话,他一脸古怪的看着于书燕,很想说jian商两字。于书燕接着说道:“到时我想进些香料一起卖,过远年黎劲带人去岭南的时候,我便让黎劲留意一下,去一趟广州,看有没有香料带回来。”周寅觉得这个点子要比上头几样好太多,想必前来上香的多是女眷,有香料做香囊佩带在身上,必是他们喜欢的。两人将铺面安排了一下,开年便给这些管事的做个安排,去常德府的商队也得扩大,那边几位商户有心做大生意,她也不拦着,至于从常德府拉回粮食的事,也是要去找一找的,要不她问问史老爷。于书燕才想到便摇了摇头,求别人都可以,最好别求到妯娌之间,这样以后以后她不好相处。在于家院里吃过晚饭才回来了,秦家院里很喜意,今年双喜临门,俞氏高兴,借着县学里放假了,二儿和三儿又接了年底衙里的差事,额外赚下的这银子,便也舍得花销,秦家院里院外都清扫得干净,门口挂了大红灯笼,后花园里吕氏种了花草。大年三十这一日,秦家正在忙碌着的时候,便有人敲门,吕氏开门去看,门口一张陌生的面孔,显然不是左邻右舍了,那人穿着很朴素,不过过来便说是找秦家大嫂的。吕氏将之上下打量一眼,便让他等在外头,转身进入传话。毛氏听说有人来找她,她心都打颤,心想着莫不是陈君文又来找她了,上次她将全部事情始末都告诉了婆母,婆母罚过她后也没有说怎么处理,她还担心陈氏真的要害死四弟妹,也担心自己拿了陈氏的银钱和院子,指不定惹恼了对方,对方也向她出手呢?毛氏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她万般后悔,她颤着身子从屋里出来,俞氏自是坐在屋里听到了二媳妇的传话,于是从屋里出来,叮嘱毛氏装作什么事儿了没有发生,好好的出去跟对方说,如果要出门,就悄悄地出门,陈氏不管说什么她都应下便是,呆会回来再如数告诉她。毛氏不敢不听,只好硬着头皮来到门口,装作偷偷摸摸的东张西望,秦家人也不出来,当做都不知道。那人看到毛氏后,却是从怀里拿出一张字据,面色严肃的说道:“你是毛俊生的meimei吧,毛俊生在我胡家铺里做掌柜的,借着自己掌柜的身份,偷了我们铺里五百两银子,如今被扣押了,我家主子寻你过去问话呢。”毛氏一听到这话,吓得倒退了一步,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半晌她才找回理智,颤着声问道:“你说我大哥拿了五百两银子?”那人往字据上瞥了一眼,毛氏便仔细的看起字据来,上面画押的字迹的确是她大哥,也想起上一次大哥去赌坊的事,莫不是大哥没有听她的劝,又跑去赌坊了不成?毛氏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便回头偷偷地看了一眼,跟着这人离开秦家院,上了马车,很快马车往城南去。然而没有去县学,也没有回毛家院,却是在城南最热闹的街头有一处府邸,这一处府邸上面写着王宅,她很是疑惑,那人却是将毛氏带了进去。在花厅里,毛氏看到了陈君文,果然又是她寻来了。陈君文看到她,见毛氏面色苍白,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她便笑了,“毛氏,想必你也知道你大哥的情况了,他亏空了胡家的帐,五百两银子,毛氏你想怎么还呢?”毛氏连忙上前跪下,膝行向前来到陈君文面前,恳求道:“大人有大量,求陈姑娘饶我大哥一命。”陈君文看着脚边的毛氏,冷哼一声,说道:“此事也不难,初八的赏梅宴,知县夫人举办的,你若按着我说的做,我就保证你大哥的安全,否则,你们毛家不仅要还了所有的银子,你大哥以及你父亲的功名全部都将毁掉,什么书香门第,也只有那没眼力见的庄户自以为是罢了。”“你父亲没有了这秀才的名头,你大哥没有了童生的身份,并剥夺他终身不得下考场,你们毛家想必也无翻身之日了吧。”毛氏听着这一句一句的像刀割在心头,她吓得不轻,这可是他们毛家最后的颜面,若是连这个也没有了,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