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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大礼在等着她。她僵硬地张了张嘴,脑子里不知怎么想的,七拐八绕后说出来的话却是:“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段晏:“有吗?”“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刚才爷爷不是把你叫走了吗?说不定就是他发现了你干的坏事,把你叫过去骂了一顿呢。”“老爷子找我是有事要问,他没有骂我。”“……他问你什么啊?”段晏抬起眼眸,眼中流露出几许意味深长。盛恬下意识一怔,忽然意识到她可能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气氛转眼间变得静谧,四目相对的距离中,有若有似无的情愫在传递。沉默片刻,段晏淡声开口:“他问我打算哪天和你订婚。”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一更,国际惯例12点左右,早睡的朋友明天起来看吧☆、第38章——他问我打算哪天和你订婚。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宛如一阵闷雷在盛恬的耳边炸开,直接把她彻底炸懵了。段晏也没催她回应,有条不紊地给她捏完小腿,才慢悠悠地把这个已经不能独立行走的小公主扶起来,又牵着她的手下了游艇。盛恬回过头,借着重新亮起的路灯,看清船舷上印刻的她的英文名。这一眼,硬生生被她看出了聘礼的味道。盛恬打了个寒颤,理智回笼:“太快了吧,而且三哥都没订婚呢,怎么算也不该轮到我吧。”她知道盛淮最近在追他公司里的一个女孩,然而人家完全不想理睬他。偏巧她三哥大概是个隐藏的受虐狂,女孩越不理他,他追得越起劲。大家都说盛淮这回是认真了,可惜遇上的却是块硬石头。盛恬越想,越为她三哥cao心:“盛淮比我大四岁呢,再过两年他都三十了,爷爷应该多关心他才对。”段晏看她一眼,怀疑她忘了他和盛淮同岁。“不愿意和我订婚?”他出声打断小姑娘的碎碎念,语气仍然平静,但握住她手指的力度加重了几分。盛恬:“这倒没有,我只是……”只是还没做好准备。虽然她也不清楚订婚要做什么准备,但总感觉按照她爷爷这坐上火箭的速度,说不定订完婚的下个月就会要求他们举办婚礼。然后就像别人家的长辈那样,开始跟她念叨趁着年轻早点生孩子。生孩子的念头刚冒出来,盛恬就羞红了脸。她悄悄抬头,视线刚碰触到段晏线条流畅的下颌就立刻缩了回来。不行,现在不能看他的脸。段总颜值太能打,万一这会儿突然跟她说句情话,她恐怕当场就能把孩子的名字想好。见她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段晏很淡地勾了勾唇角:“没事,老爷子只是随便提了一句。”“嗯。”盛恬抿抿嘴角,说不上来心里为何感到古怪。其实圈子里许多家族联姻都是这样,双方衡量的不是感情深浅,而是各自家庭的利益合作。只要结婚能对家族有利,那么从认识到结婚只用几个月也很常见。像她这样和段晏正儿八经地谈恋爱的,反而只是少数。但这超出她预料的速度,还是令她无法静下心来。·两人回到别墅后,很快就有人过来找盛恬聊天。都是一群女孩子,段晏没兴趣去凑这份热闹,独自走到花园角落,静静地喝了杯酒。他远距离看着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的盛恬,忽然扯了下领口,感到有些烦闷。盛淮在此时找过来:“你怎么了,和恬恬吵架了?”“没有。”段晏回头,神色归于平静,“要谈正事?”盛淮点了点头。几十米外的花坛边,盛恬和小姐妹聊着天,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搜寻段晏的身影。发现他和盛淮站在一起后,盛恬下意识愣了愣。不知为什么,两人的表情看起来都过于严肃。某种本能的意识在盛恬身体里复苏,她忽然站起身,朝周围笑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说完也不等其他人反应,就匆匆远离人群,找到了正在另一边跳舞的项南伊。项南伊起初还挺不高兴,她跳得正high呢,就被盛恬急匆匆地拉到了别墅小房间里,结果听完盛恬的话后,她也不由得一怔。“订婚?!你和段晏在一起才多久?”项南伊背靠着墙,掰起手指数了数,“半年都不到,会不会太草率了?”知我者莫若姐妹也!盛恬在心中呐喊一句,附和道:“是吧,哪怕我们从小就认识,可到底中间有那么久没见面,难道不该再多接触一段时间吗?”项南伊拧紧眉头:“虽然我自己早就订婚了,说这些话没什么立场。但我还是要说,你有没有觉得自从今年以来,你家好像就特别急着把你嫁出去?”“有有有。”“今年发生过什么大事吗?”盛恬想了想:“段晏回来了。”项南伊白她一眼:“其他方面呢?”盛恬怔然半晌,脑海中猛的想到一个可能性。她错愕地后退几步,跌坐到椅子上:“我家难道要破产了?”“……”项南伊深深为她的脑补能力折服不已。“哦不会,上个月大伯父才收购了一家酒店呢。”盛恬自己也觉得想法过于夸张,她垂下脑袋玩了玩腰带的搭扣,更加想不到答案。项南伊拍拍她的肩:“好了别烦了,可能就是我们想多了而已。”·很久以后,每当盛恬回想起二十五岁生日的那个夜晚,内心便会翻涌起百感交集的情绪。既有因为段晏而产生的感动,也有因为奇怪预感而无法忽视的不安。十一月初的某天下午,盛恬正在与同事讨论油画展的宣传方案,噩耗忽然传来——盛老爷子在家中晕倒了。当她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外已经坐满了人。盛家所有人都到了,连大哥家还在上幼儿园的小侄子都被接了过来。集团大大小小的高层也沿墙站着,人人脸上皆是肃穆的神情。盛老爷子八十多岁的高龄,以前身体难免会有些小毛病,但无论哪次都没有今天到场的人多。“恬恬,过来。”盛家鸿招招手,眼中隐约有泪光。盛恬慢慢走到父母身边坐下,一句话也不敢问。她用力绞紧手指,除了冰凉的温度以外,什么也感受不到。手术进行了几个小时,期间有助理出去买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