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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极尽嘲讽地笑。阿渔瞧她一眼,想到徐潜能让赵氏收起这副嘴脸,今晚就想稍微越矩一下,对他好一点。她喜欢徐潜,只是这辈子的徐潜说话太冷,阿渔才生了一阵子气,这次徐潜主动邀她赏灯放灯,无论他是怎么想的,对婚约负责也好对她稍微动心也好,都说明徐潜已经决定要做个好夫婿了,如此,阿渔也会做好自己应做的。吃罢晚饭,阿渔准备回去换衣裳时,在院子里碰到了才走出来的曹炼。“大哥今晚要去赏灯吗?”阿渔关心问。曹炼现在都不太敢跟meimei多说话,怕meimei要邀请他,肃容道:“不去,有公务要忙。”阿渔欲言又止。曹炼知道她想问什么,想了想,他靠近meimei,低声道:“袁家弄丢了人,被季家告到官府,虽然袁家花了一大笔银子安抚了季家,但此事还是影响了袁胜的仕途,半月前他已经被发落到边疆任职,走时带走了家小。”季鸣凤的爹贪得无厌,得知女儿跑了,他才不在乎女儿的生死,只想再借女儿死敲袁家一笔。到了京兆尹,袁家称季鸣凤不守妇道擅自逃跑,季家家教不严,季家则状告袁家苛待女儿,有谋害女儿强行给亡夫殉葬之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之女儿是在袁家丢的,就要袁家赔人。曹炼原计划是不干涉,这样袁胜自己摆平了季家,事后他再以袁家依然在四处追捕季鸣凤为由将她安置在庄子上,一辈子给他当个外室,季鸣凤若不老实,他就一边放了季鸣凤,一边暗中通知袁家,等季鸣凤重新回到狼窝,他再去诱她回到他身边。跟着他,总比在袁家守寡好。但meimei太善良,太关心季鸣凤,曹炼为了省心,只好设法调走了袁家。今晚他也会放季鸣凤出城,但曹炼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用不了多久季鸣凤就会重回他身边,安安分分地做个外室或姨娘。阿渔想确定哥哥没有糊弄她,追问道:“他被调去了哪里?”曹炼道:“凉州,苦寒之地。”不提他的私心,袁胜纵容母亲虐待寡妇儿媳,也该受番教训。阿渔还想再问问季鸣凤现在何处,里面父亲、父亲并肩出来了。曹炼拍拍meimei肩膀,先走了。阿渔想走,曹廷安突然叫住女儿:“不是去放灯吗,还要去哪里?”阿渔乖乖道:“夜晚风大,我去换身衣裳。”曹廷安上下打量女儿一眼,猜到女儿是想去精心打扮,便吩咐宝蝉:“去给你们姑娘拿件斗篷。”宝蝉听话地去了。曹廷安再对女儿道:“走吧,马车都备好了。”阿渔咬唇,向母亲递眼色。江氏爱莫能助,能帮的她都帮了,这次再跟曹廷安对着干,今晚她又要被他折腾了。母亲不帮忙,阿渔摸.摸一边耳坠,不禁懊恼起来。早知会这样,她过来吃席前就该打扮的。058徐潜真的不怕曹廷安,来接未婚妻却意外附带了准岳父岳母,他神色如常,就连曹廷安的眼刀子都没叫他挑下眉毛。他不怕,阿渔怕,在父亲的眼皮底下,她一眼都没敢偷瞄徐潜,出门与徐潜身边的徐瑛打声招呼,然后就乖乖上了马车。江氏最尴尬了,曹廷安冷着一张脸,只好由她来开口:“我还没放过孔明灯,这次跟着出去开开眼界,让五爷见笑了。”与此同时,江氏第一次冒出想掐曹廷安一把的念头,都怪他,害她陷如这般境地。徐潜心知是曹廷安的主意,客气回道:“灯数充足,夫人可安心放灯。”简简单单一句话,江氏却熨帖极了。她看着徐潜笑。曹廷安见了,抿抿唇,大手扶到江氏腰间,示意她去上车。江氏吓了一跳,再不敢多加逗留,朝徐潜点点头,赶紧上了车。夫妻俩同乘一辆,阿渔、曹沛、徐瑛三个小姑娘坐了一辆,徐潜骑马跟在车旁。秋冬行西北风,徐潜选的放灯地点位于京城城南的一片河滩上。一行人来到河边,就见岸边也有其他准备放灯之人,彼此间隔了一段距离,虽然月明,但离得远只能看见几点孔明灯,人影都模模糊糊的。徐潜共准备了八只孔明灯,放灯不急,丫鬟们在河滩上铺了厚厚的暖实席布,再摆上茶水糕点月饼,供主子们先行赏月。江氏领着三个小姑娘先坐了。曹廷安存心要隔开徐潜与女儿,便对徐潜道:“他们喝茶,咱们去那边喝酒。”徐潜淡淡问道:“侯爷带酒了?”曹廷安:……他哪知道徐潜准备了赏月,还以为放放灯散散步就回去了,自然没有带酒。“你没带?”曹廷安瞪着眼睛反问,颇有老父亲想喝酒然后嫌弃儿子没给他带的意味。徐潜不是他儿子,懒得伺候,冷冷道:“我不喜饮酒,故而没带。”曹廷安无话可接。两个大男人在一旁杵着,江氏看看低着脑袋小手摩挲怀中食盒边缘的女儿,最终疼女之心战胜了对丈夫的畏惧,朝曹廷安笑道:“过来吃月饼吧,阿渔亲手做的,你还没尝过呢。”说完,江氏努力不去看曹廷安的脸色,自然无比地叫徐潜:“五爷也来。”准岳母有请,徐潜行礼道谢,丢下曹廷安走过来,坐到了侄女徐瑛身边,对面就是阿渔。阿渔真心钦佩他的勇气!虽然徐潜与父亲是平辈,可两人年纪差了一辈,寻常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有几个不怕父亲?想到父亲,阿渔抬头看了过去。曹廷安总不能把徐潜拎走,沉着脸坐到了江氏身边,还隐晦地瞪了江氏一眼。江氏不看他,笑着叫女儿分月饼。阿渔的食盒有两层,每层四块儿月饼,分别是豆沙馅儿的、枣泥馅儿的、五仁馅儿的以及蛋黄馅儿的。“爹爹要吃哪种?”阿渔孝顺地先问父亲。曹廷安不爱吃甜食,也不爱吃蛋黄,硬邦邦道:“五仁的。”不同馅儿的月饼皮图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