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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释这么多?是因为他故意说的用以打消侄子疑心的那句话?也对,小姑娘们都很在意名声。“好,我知道了。”徐潜郑重道。阿渔咬唇,很想告诉他,她喜欢他这样的男人,不,不是他这样的,而是只喜欢他,只喜欢徐潜。石洞里光线很暗,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其他感官便敏锐了起来。阿渔整个人都挨着徐潜,就像一对儿长幼雕像,小的被大的背在身后。但他们是活生生的人,身体是温热的。阿渔觉得徐潜的后背很暖。徐潜却觉得小姑娘的身子很软。他往前挪了挪。阿渔没料到,身子一跌,又撞到了他背上。徐潜莫名就想到了“柔若无骨”。幸好,她像察觉了他的意图,转瞬坐正了。徐潜转移心思,侧耳倾听,假山附近没有任何声响。侄子们应该走了。谨慎起见,徐潜还是没动,撩开外袍,大手攥住里面的中衣衣摆,使劲儿扯了一条下来。阿渔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徐潜反手将衣带递过来,道:“暂且用一用,回到西院再换衣裳。”阿渔恍然大悟,连忙接过他手中的布条。徐潜即刻钻了出去,石洞洞口很矮,他就站在门口,用双腿给她当门。阿渔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深感他的细心与体贴。将他的衣带当成裙带系上,再打个结,阿渔终于可以正常站起来了。走出山洞,阿渔难为情地抬起头,悄悄看旁边的男人。徐潜也在看她,想确认她的状态。未料视线相触,她立即怕生小鹿似的低下头,脸红成了海棠花,兼有凌乱的发丝垂落下来,那妩媚的样子,倒好像两人刚刚在洞里做了什么一样。直到此刻,徐潜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真的长大了,变成了足以令任何男人心动的小美人。“你……”“多谢五表叔,我先走了!”阿渔实在窘迫,羞得逃跑了。徐潜想提醒她理理头发的话便悉数堵在了嗓子眼。036阿渔从假山出来不久,就撞见了徐恪。虽然裙子不会掉下来了,可阿渔依然别扭,目光躲闪不敢正视徐恪。她却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神色惊慌,发丝凌乱,裙边上还沾了些尘土。注意到她微微红肿的眼圈,徐恪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过年时四哥送了他一套话本,里面有花前月下的书生佳人,也有些不入流却叫少年忍不住细细翻看的风流故事,譬如纨绔子弟看上小家碧玉后用了些强迫的手段将人弄到手,而眼前的阿渔,分明就是徐恪脑补的美人受辱后的模样。“阿渔,谁欺负你了?”身体发抖,徐恪犹抱一丝希望问。阿渔比之前裙带断掉时镇定多了,低下头,她七分真三分假地道:“方才大姑娘故意推了我一跤,还叫我滚,我不敢得罪她,偷偷溜走了,本想直接回西院,走着走着却迷了路,刚刚才找到方向。”徐恪闻言,深深地松了口气,原来她头发乱是因为摔了跟头,眼泪则是因为受了委屈而流。庆幸过后,徐恪又愤怒起来,看向海棠林的方向道:“她欺人太甚,阿渔随我来,我让她向你道歉。”阿渔苦笑,垂眸道:“六表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她身份尊贵,我不想平添事端。”说完,阿渔朝徐恪点点头,加快脚步想离开。徐恪本能地拦在了她面前。阿渔终于看了他一眼,目光里只有疑惑与回避。徐恪难受,低声问她:“阿渔,你怎么都不与我说话了?”徐恪还记得,十一岁以前的阿渔最喜欢他了,每次来国公府都喜欢跟着他四处玩耍,被徐琼欺负了就躲到他身后怯怯地抓着他。可自从五表叔送了飞絮给阿渔,阿渔对他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甚至她给四哥、五哥的笑脸都比他多。这个问题,阿渔无法解释。她不能说出两人上辈子的经历,也不能直言容华长公主对她的深深憎恶,那样就有挑拨他们母子关系的嫌疑了,一旦被容华长公主知道,容华长公主只会越发地变本加厉。没有合适的借口,阿渔只好扭头道:“咱们都长大了,还是避嫌的好。”徐恪愣住。阿渔趁机绕开他,匆匆离去。徐恪飞快转身,却只看到阿渔逃跑似的背影,仿佛片刻都不想与他多待。避嫌吗?徐恪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如她所说,他们都大了,确实该避嫌了,可徐恪喜欢她啊,不想方设法地亲近,他如何能得到她的心?.关系到自己的名誉,阿渔决定向长辈们隐瞒此事,但宝蝉是她身边的人,阿渔想瞒也瞒不过。“她欺人太甚!”攥着主子断掉的半截裙带,宝蝉气得嘴都要歪了:“就她这种人,也配当太子妃?不行,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姑娘听我的,您直接进宫去请皇后娘娘做主,最好让皇上也知道此事,我就不信皇上会要她这种儿媳妇!”阿渔何尝不气?但阿渔更恨建元帝杀她全家、更恨太子陪建元帝惺惺作态合演父子不和的戏码,所以,与其换掉徐琼让太子娶到一位温柔娴淑的太子妃,阿渔宁可让徐琼嫁过去搅乱太子的东宫,更何况,据阿渔所知,至少在父兄战死之前,太子表面上都更宠爱曹粒让徐琼过了好几年争风吃醋的憋屈日子。再者,徐琼是徐家的姑娘,如果因为阿渔的缘故导致徐琼丢了太子妃之位,那整个徐家上下可能都要恨她了。“真那样,咱们侯府与国公府便要结仇了。”阿渔低声提醒宝蝉道。宝蝉大惊,仔细一想,还真不能去告徐琼!“那就白白让她欺负了?”宝蝉不甘心地咬牙。阿渔忽然想到了徐潜。他为人正直,便是现在不喜欢她,也会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