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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侄子。东西两院一共六个侄子,今日便是六位公子为了骏马一较高下的日子。三场比试,第一场比骑马,第二场比骑马射箭,第三场比打马球。每场比试都计分,三场总分最高的赢得骏马。阿渔与曹沛姐弟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时,第二场比试刚刚结束。世子爷徐慎暂且领先,亲弟弟徐恪徐六排第三。徐恪是最先发现阿渔等人的。他立即朝这边跑了过来,凤眸惊喜地看着阿渔:“阿渔,你今天真好看!”十四岁的徐恪一身玉色长袍,眉目清朗,秀挺如白杨,少年郎还没学会太多的甜言蜜语,夸起人来简单质朴,却也真挚。可阿渔不是为了他才打扮的。努力忘掉她与徐恪的那些回忆,阿渔视线一转,终于看到了徐潜。如果说徐恪还是少年,十九岁的徐潜已经算是壮年了,或许是上过战场的缘故,徐潜明明比世子爷徐慎年少一岁,身上却多了一种沉稳肃杀的凛冽之气,如今站在一群子侄面前,他都抿着薄唇,十分严肃的样子。阿渔紧张地等待徐潜看过来,好从他的眼神判断他是否记得。可徐潜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视线似乎都没在她脸上停留就收回去了。是没看到她,还是不记得了?阿渔情不自禁地朝徐潜走去。此时此刻的她,就像被徐潜摄了魂一样,眼中看不见其他人。“阿渔?”徐恪疑惑地攥住了她的手腕。阿渔猛地醒了过来。“阿渔,你没事吧?”曹沛也担忧地问。阿渔这才意识到,在旁人看来,她与徐潜并不亲近,今日她若突然去找徐潜,太过反常。摇摇头,阿渔急中生智,指着徐潜身边的高大骏马道:“那马好威风啊,我想靠近了看。”原来只是看骏马看入了迷,曹沛松了口气。徐恪则直接道:“走,我带你去看!”说完,他便好哥哥似的拉着阿渔朝自家五叔,不,朝五叔身旁的骏马跑去了。009徐潜准备送侄子的骏马是匹白马,骏马膘肥体健雄伟挺拔,四腿修长有力,长颈高扬,高傲优雅自信,而且白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这就更显得它的那双大眼睛乌黑水润,看人的时候像有灵性一样。阿渔见过这匹马,上辈子白马便是被徐恪赢了,几年后的徐恪容貌俊美风度翩翩,骑着白马随建元帝去狩猎,京城一众贵女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少年爱美人,美人慕英雄,年轻的贵女们没上过战场,在她们眼中,马术精湛五官昳丽的男子便是英雄。当时阿渔就被徐恪的风采倾倒了,根本没怎么注意过徐潜。叔侄俩站在一起,徐潜似入鞘之剑,锋芒暗藏,徐恪如精雕之玉,温润华美,谁更吸引小姑娘显而易见。婚后徐恪似乎提过白马乃五叔徐潜所赠,阿渔听过就算了,并未上心。现在再见这匹白马,因为知道白马的主人原是徐潜,阿渔看马都觉得亲切,也更好看了。徐恪笑着给她介绍:“这马名叫飞絮,今年才三岁,刚成年,寻常的马匹围着马场跑一圈,飞絮能跑两圈,而且它特别温顺,谁骑都可以,不像五叔的乌霜,只肯让五叔骑,旁人连摸一摸都要尥蹶子。”飞絮的名字很好听。阿渔围着飞絮瞻仰,起初徐潜被飞絮挡住了,她就专心看马,慢慢的走到飞絮前面,徐潜高大伟岸的身形露了出来,阿渔便忍不住悄悄朝徐潜看去。阳光从徐潜身后倾洒过来,他背光而站,面容更显冷漠。阿渔一手无意识地摸着飞絮,一边试图在徐潜脸上寻找凤阳城那个说要娶她的徐潜的影子。十九岁的他更冷,三十岁的他,至少在她面前要温和许多。忽然,徐潜毫无预兆地朝她看了过来。阿渔吓了一跳,忙不迭躲到了飞絮健壮的身体后。飞絮大概被她的动作惊到了,原地踏了踏四蹄。阿渔不会骑马,误会飞絮要跑,她赶紧松开手。徐恪保护般将她拉到身后,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刚刚过来,飞絮看你还眼生,以后多见几次就好了。”听到他这么说,徐潜朝两人扫了眼,因为徐恪挡住了阿渔,他只看见阿渔的裙摆,以及一缕乌黑发丝与一条随风微飘的粉色发带。“好了,继续比试。”对于侄子年纪轻轻便在小姑娘面前逞英雄的做派,徐潜只觉得幼稚。要比试了,徐恪凤眼明亮,指着曹沛与徐家两位姐妹对阿渔道:“你先去那边等着,等我赢了,我抱你骑马。”与曹炼兄弟一样,徐家的公子们也自幼习武,个个武艺精湛,徐恪的天分更为出众。阿渔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乖乖回到曹沛身旁。徐恪大步回到兄长们中间,站好了,仍然看不够似的扭头看阿渔。阿渔莫名心虚,刚要去瞧徐潜,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她抬头看,正好接了徐家大姑娘徐琼的眼刀子。徐家如今的孙辈里男多女少,东西两院各只得了一位姑娘,大姑娘徐琼便是徐二爷的嫡女,今年十五岁了。徐琼并不欢迎阿渔的到来,曹沛好歹是国公府名正言顺的表姑娘,跟她们来分兄长们的宠爱没什么,阿渔一个姨娘生的庶女,没事过来做什么?虽然徐恪是她的堂弟,但堂弟偏心阿渔她也不乐意。徐琼自知无法阻止徐恪对阿渔好,便不服气地对徐潜道:“五叔偏心,凭什么只让哥哥们争飞絮,我们就不行?侄女就不是亲的?”徐琼想,如果她赢了飞絮,徐恪就不能朝阿渔显摆什么了。她这么一说,西院的二姑娘徐瑛也跃跃欲试起来。徐老太君就会武艺,她也一直都鼓励两个孙女习武,所以徐琼、徐瑛都会些浅功夫,更会骑马。徐二是徐琼的亲哥哥,闻言笑道:“小姑娘别瞎起哄。”徐恪等人也笑嘻嘻地打趣自家姐妹。徐琼一人瞪了他们一眼,然后拉着堂妹徐瑛继续朝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