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百年好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来。他点头,“是。”

“小西去她姑姑那里待的最久的两个半月,只是陪赵伶夏吗?”

关谦说是。

孟惟悉神色沉静。

“孟总。”关谦话里迟疑,欲言又止。

孟惟悉抬眼,“有话说?”

“我还查到一件事。”关谦鲜少有如此犹豫的时候。

孟惟悉眼神直视,压迫无声无息。

关谦斟酌用词,忐忑地把消息告诉了他。

月下无风,冬夜的寒意好似透过密封的玻璃,一阵一阵往孟惟悉身上扑。灌进他的领口,袖口,身体骨骼硬茬茬的,一碰就能碎。

关谦担心惊胆战:“孟总?”

孟惟悉脚步一跄,死死掐住桌沿才站稳,心脏像狂风过境,只剩残骸。

第56章韶华倾负(2)

孟惟悉和周启深的豁开开撕了不知多少次,次次伤筋动骨,两败俱伤。关谦汇报完后的两天,孟惟悉反应如常,去上海探班了一部大ip拍摄现场,又去中影局参加了一个会议。

随行的行政秘书看在眼里,孟惟悉表面正常,其实状态并不太好。人群中谈笑风生,关上门独处时,时常兀自出神。

周三这天,孟惟悉在北湖有应酬,四合院式的中风园林风格,假山流水虽是人造,但胜在意境,置身其中身心愉悦。酒过三巡,孟惟悉让秘书作陪,自己去外面透透风。

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长廊曲折十环,他慢悠悠地走,迎面就见着了周启深。

周启深也是应酬在身,饭局近尾声,他出来抽烟解乏。他慢条斯理地掐了烟,眼尾上挑,就往旁边的包厢走去。

都是千年狐狸,没外人,不需惺惺作态装糊涂。孟惟悉后脚进,伸手就把门给压实了。

周启深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轻轻晃,看茶色由淡渐浓,茶叶在水里舒展伸散。孟惟悉气定神闲地坐在他对面,语气平和克制,“听说周总前些日子受了伤,动静闹得不小。什么人做的,你查明白了吗?”

周启深笑,“小人如鼠,东走西窜,怎么,孟总这是要慷慨解囊,帮我不成?”

孟惟悉嘴角上勾,“你若需要,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只是周哥儿,我得提醒一句,不明真相不要紧,栽赃嫁祸,就有损身份了。”

周启深眼神顽劣,“我跟孟总不一样,孟总天之骄子,需要名利脸面,我不需要身份,我贪财好色,守着自一亩三分地,谁拿都不行。”

这话嚣张跋扈,听得孟惟悉怒火冲天,掌心压紧桌面,“你受伤的事根本与我无关,为什么你跟小西说是我做的?”

那天赵西音的质问犹在耳边,她打心底认为是他伤了周启深。孟惟悉背的这口冤枉,实在伤心戳肺。

周启深笑意不达眼底,“我没指名道姓,她自己想到的你,我能怎么办?啧,我竟不知道,孟弟在小西心里的印象竟如此野蛮暴力。”

四两拨千斤,他周启深是个中好手,打蛇七寸一打一个准。孟惟悉冷面峻色,眼神寒不见温,“周启深,你就是个无耻小人。”

周启深目光也一瞬冰寒,“说这句话的时候,你应该想想你自己。赵西音这三个字,五年前就跟你没半点关系了,论死乞白赖,我真甘拜下风。”

孟惟悉冷笑一声,“周哥,你现在这模样,跟我又有什么区别?照你这说法,赵西音三个字,三年前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咱俩谁也没比谁高贵,当年她的正牌男友还没死呢,你惦记了多久,做的什么事儿,你真的忘记了?”

周启深微眯眼缝,火星点点外迸,“当年她还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又惦记了多久,你做过的事,你也忘记了?”

孟惟悉脸色不变,一派坦然。

周启深被他这态度激怒,他和赵西音离婚的原因在这儿成了一个死结,几年过去了,家散了,爱人没了,一生憾事太多,这是代价最大的一桩。周启深不畏将来,但却是实实在在介怀着过去。

男人的脸面就这么点,无非事业、女人。

他打过孟惟悉的脸,孟惟悉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怕晚,用不着这么久,一记响亮的耳光悉数奉还回来。

周启深和赵西音决绝时,闹得那样难看,这是他心尖上的一把匕首,时至今日依然暗中挑筋挖骨,提醒着陈年旧伤。

“2016年春节,你掐着零点往我家打电话,孟惟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周启深几近咬牙切齿,“你不懂避嫌,还是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孟惟悉目光笔直,“我和小西在蟒山度假那次,你给她发的信息,真以为我没瞧见?周哥儿,你没少翻我的朋友圈吧,我他妈和小西刚在一起时发的动态,你都能点个赞。她那时是我的,不是你的!”

周启深脸色阴沉难看,到底是沉默了。

“你觊觎的,可以不择手段,得到了,却又不珍惜。周启深,天下的好事儿凭什么你都占尽。不管你信不信,16年春节我给她发的信息,她一个字都没有回复。你不信任她,是你的狭隘,是你的偏见,你活该失去这个好姑娘。至于现在,赵西音离异单身,我追她合情合理,我用不着跟你汇报。”

孟惟悉说这话时,平和笃定,天理昭昭。

周启深情绪也淡下来,笑意渐渐浮现,悠悠哉地站了起来。他双手轻撑桌面,微微伏腰,与孟惟悉平视,目光阴鸷坚硬,“那你就试试,输我一次,就做好输第二次的准备。我跟你赌,赌赵西音的心究竟在谁身上——你敢吗?”

孟惟悉变了脸色,很微妙。

周启深一眼看穿他的底气,愈发不屑一顾。

他把剩下的茶水喝完,手指夹着骨瓷杯,一松,任它落地碎裂。

刺耳的声音做句号,收了个不怎么顺心的尾。周启深看着占据上风,但下一秒好像憋屈得要摔门。手还没搭上门把,孟惟悉忽然说:“你是不是也在找人调查,华盛顿,洛杉矶,赵西音三年前待过的地方。”

周启深脚步猛然顿住,迈不开,脚底扎深地底。

“你是不是坚信,小西给你生了个孩子?”孟惟悉一字一字说道。

周启深转过身,一拳揍了上去,“你他妈能不能不惦记她了?!能不能了?!”

血顺着嘴角往下,孟惟悉手背一抹,反手回击过去,“周启深!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这种人不配,你不配!”

孟惟悉这一瞬的爆发如猛兽,拽着周启深的衣领把他直接推到了墙上,他眼睛红了,红的能滴血——“你们是有过孩子。在你不信任小西,把她推倒在地,让她受伤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周启深的抗力一下子静止,气息发颤,“你他妈在胡说什么?!”

“你天天跟她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