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短的三个字,当先起身往亭外走去。溶溶一时怔松,望向谢元初,谢元初眸光晦暗不明,见溶溶望过来,只朝她点了一下头。

溶溶只得跟在太子身后,往更衣的地方走去,走下凉亭台阶时,溶溶和福全的目光碰了正着。

福全的脸庞比起四年前老成了许多,眼角的细纹也添了不少。他看向溶溶的目光有探究,更有几分玩味,不过他的性子还是如当年一样和善,溶溶路过他身边时,听到福全小声叮嘱说:“手脚轻些,别闹出动静就好。”

太子素来喜静,只要不闹出动静,他不会动气。

溶溶感激地朝福全一笑,随太子走进温泉池旁边的大屏风。

这里并未搭建专门更衣的屋子,只是用一道巨大的屏风隔出了一个更衣的位置。毕竟,这里密布着十余个温泉池,修建任何屋子都会太过闷热,反倒是摆屏风更为合适。

谢元初望了一眼屏风后显露的身影,走下亭子的台阶,小声问福全:“这是唱的哪一出?”

“世子爷,我跟你一样,是棒子面煮葫芦,糊里糊涂啊。”福全望着那道屏风出神,听到谢元初的声音,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你说他是动了凡心吗?”谢元初说出来自己也不太相信,只疑惑地看向福全。

福全不动声色,“谁知道呢,不过老奴觉得,就是真神也有下凡的时候。”

谢元初方才随口一问,没想到福全居然这么说。当真动凡心了?他一时难以置信。

溶溶和蓁蓁都是他在侯府中精挑细选的美貌婢女,尤其溶溶,清丽脱俗,似仙而非仙,近妖又非妖,甚是貌美,是谢元初这般见过世面的男子都觉得动人的女子。可是……那是太子啊,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他可能为溶溶动心吗?

福全脸上看起来毫无波澜,心里的震动不比谢元初小,人人都说他是太子的心腹,可太子现在心里想什么,他也是吃不准的。太子不近女色人人皆知,东宫里留下来的都是平日伺候皇孙的,太子的日常一应事务都是福全打理,今日他却破天荒地让谢元初的婢女伺候更衣。当然,福全心中隐隐也有个猜测,只是他觉得太虚妄了,实在没有讲出来的必要。

第10章

溶溶默默随太子走到屏风后,太子顿住脚步,背对着她摊开了手。溶溶垂眸,默默上前为他更衣。

其实太子并不是从来都不让女人近身伺候的,景溶在东宫的时候,每天早上都是她服侍太子更衣。因此,不需要福全叮嘱,溶溶也能做好这件事。他所有的衣饰都是尚衣局量身剪裁,只不知为何他总喜欢把腰带扎得紧些,因此解腰带时需万分小心,尤其需要控制力道,既不可用力太大冲撞贵人,亦不可不使劲。这中间的拿捏分寸,不是做惯了的人是无法把握的。

因此方才福全只说叫她手脚轻些就好。

溶溶心无旁骛,上前替他取下玉冠,一头乌发散散垂了下来,带着一点点微曲的弯度。溶溶拿着梳子梳理了几下,将他的头发用一根簪子别好。

然后便是更衣。

溶溶绕到他的身前,屈身去解他的金玉琥珀透犀束带,果然,这腰带如从前一般扎得紧,将他的腰身拉得极窄,溶溶本可以直接取下来,想了想,使了傻力气去解,费了一下劲儿才把束带解开。

外袍落下,接着是亵衣亵裤,一个宛如玉雕般的人昂然站在了溶溶眼前。溶溶深敛眼眸,默然替他搭上浴衣。偏生她那般小心,还是不小心蹭到了巨龙,她对这玩意其实很熟,然而每一次相见都让她心有戚戚。溶溶将头埋得更低,默然退到一旁。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太子看她的目光微微发冷。

等太子穿着浴衣出来时,谢元初已经更衣完毕候在屏风外了。

“走,带你瞧个新鲜的玩意儿。”谢元初的目光飞快地从溶溶身上移开,一脸神秘地朝太子挥了挥手,太子脸上的冰块稍溶,露出一个散漫的神情,跟随谢元初往边上的一个温泉池走去。

那温泉池与这边的池群隔开一阵,单独在一小块山石之后,还没走近便能闻着阵阵葡萄的果香和淡淡的酒味。

走近了一看,只见池子呈深紫色,好似一个巨大的葡萄酒杯。

“前儿府里得了两桶大食过来的葡萄酒,喏,全在这里了。”

太子斜睨了谢元初一眼,淡淡点评了四个字:“暴殄天物。”

谢元初不以为忤,反是笑,溶溶也听出来听到太子说得厉害,却毫无责怪之意。

只听谢元初犹自辩解,“何为暴殄天物?好东西只要是落到了值得欣赏的人手中,便不是暴殄天物。世人只知葡萄酒珍贵,却不知其甘而不捐,冷而不寒之精妙,这两桶葡萄酒进了我的池子,不比进那些酒囊饭袋的肚子强?”

“将来若是有人参我酒池rou林,你可得站出来把你这番话再说一遍。”

“rou林?说的是我吗?”谢元初揶揄道。

“滚!”太子被谢元初说得笑了,解开浴衣。溶溶上前接过他褪下的袍子,低头伸手扶他缓步进了池子。这一低头,又瞥见了某处。此时那里并无甚反应,只是寻常模样,光是如此便足够伟岸。溶溶想起被他折腾那些夜晚,双颊立时便红透了。谢元初瞧出她的羞涩,将浴衣放在溶溶手上,含笑转过身避开她的目光,与太子在温泉中相对而坐。

溶溶将他们俩的浴衣都挂在了旁边的屏风上,又将福全送过来的茶点捧到池边,为太子和世子倒上香茶,然后跪坐在旁边。

太子和谢元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没有谈什么公事,只谈些风花雪月,谢元初虽是武将,却最善此道,两人说得颇为投机。溶溶只在旁边默默伺候着茶水和点心,倒也无碍。

谢元初眼见气氛越来越放松,悠悠转了话锋,“此番回京我听母亲说起一事。”

“何事?”

“皇后娘娘近来频频召见各府贵女,想是……”谢元初斟酌了一下,仍然找不到一个好的词语,只能生硬的说,“想是殿下好事将近了。”

“好事?”太子的脸氤氲的葡萄酒池的水汽中,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他的口气听起来并不像是听见了好事,“诸位皇弟都已经大婚,自然也轮到我了。”

谢元初自知碰到了太子的逆鳞,只是心中记挂meimei元蕤的事,只得故作不知:“殿下心中可有人选?”

“元初心中可有人选?”太子反问,语气颇为玩味。

溶溶在旁,立时听出了太子的意思,他自然知道谢家有女待字闺中,显然他不喜欢谢元初的试探。

“臣不敢妄议。”谢元初知道太子动了气,垂首称臣。

“若你是臣,自然不得妄议,若你是元初,你我之间无事不可议。”

谢元初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