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听说,仙君他想与我重修旧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一颤,隔着空中飘摇的风,扭头吼道:“六哥,照顾好娘亲,我走了!”

云层一圈圈翻卷上来,我再也看不见六哥和阿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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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梦做得很费神,我醒来的时候,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挂了两滴泪,躺在丹序的房间,桃花精推开门进来,见我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差点吓得说不出话:“你,你怎么,现在就醒了?”

我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问她:“丹序的雷刑结束了吗?”

桃花精慢吞吞移着步子:“仙君还没下来,不过已经听不见雷声了。”

“你为什么要迷晕我?”

“我,是因为仙君,”桃花精哽咽道,“你不知道,他受了很重的伤,他不愿让你知道,让我们瞒着你,我不能让你上去,否则仙君心神不宁更容易出事。”

我追问她:“受伤他什么时候受伤了?”

“上次我拦住你询问,就是隐隐感觉仙君出了事,后来我四处打听才知道,你独自一人在东海的那段时日,仙君去了苍龙渊,他一个人杀了那九头龙身的怪物,取出了那怪物的内丹。”她靠近我,双眼对上我,“你可知道,那怪物的内丹有什么用?”

我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听她一字一字念道:“海泽异志所载,葛水之北,九头兽匿于苍龙渊,剖之取内丹,可凝损缺仙元。”

我呼吸一窒,突然明白了。

难怪在东海的时候我用坠珠看到了一片河渊,丹序那个时候就受了伤,是他杀了苍龙渊的怪物,取来内丹换到我体内,所以在东海,我醒来的时候灵力才会自然凝结,根本就不是什么祸中得福,这些根本就都是丹序做的。

我哭笑不得,只觉得无比悲戚,我下床取了衣服就往外跑,青鸾守在屋檐下,见我出来开始急促地啼叫,桃花精伸手拦住我:“你要去干什么?”

我推开她:“去找丹序。”

桃花精神色复杂:“你昏睡之后,我窥视了你的梦境,竹生,我不知道当初你从含居山回去之后遭遇了这些,但也望你不要因此而怨恨仙君。”

她竟是怕我怨恨丹序对他不利?

我轻轻嗤笑,指着半绾的发髻:“你看清了,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梦里的事我从未忘记,即便在巧机楼的火炉之中,我也从未怨恨过他,如今六百年过去,他这般待我,我又能对他做什么!”

桃花精被我的话堵回去,干巴巴道:“原来如此,是我狭隘了。”

我耐着性子:“雷刑结束了,我得去将他带回来,也不知他现下如何,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很担心他。”

桃花精不再拦我,我唤青鸾,它从檐下飞来,俯身方便我坐到它背上。

走之前,桃花精叫住我,她说:“无论你信与不信,仙君从未负你,现下如此,六百年前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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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飞得极快,我在山顶观望片刻,看见地上趴着一道黑色的身影。

我将他扶起,他嘴角渗着点点血,浑身湿透了,黑色长衫被水润湿后像墨一般化不开,我搀他起来,因为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受了伤,动作十分小心。

丹序闭着眼将头靠在我身上,我承受着他的重量,想将他带到青鸾背上飞回去,不料他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我只得停住,听他在我耳边微弱喘吸:“我不是故意的。”

恰在这时青鸾也飞了过来,我将丹序安置好,又坐到他身边让他靠着我的肩。

他无意识的蹭着我的颈部,我轻轻推他:“丹序,你还好吗?”

他渐渐睁开眼,目光涣散,缓了半晌才将眼神移到我身上,我本还想出口,他却伸手摸上我的脸,我头一偏,左侧额发被什么打湿了。他在我耳边缓缓道:“对不起。”

“竹生。”低低一声叹息,又似呓语一般,他摇着头,“我醒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

他神智似乎不大清醒,一直喃喃自语:“六百年前的十寒天,我每一日都在水镜中望你。”

难以言状的酸楚猛然攀上眼眶,我想到桃花精对我说的话,哑着嗓子问他:“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来找过你?”

“那你为何不出来见我?”

我从没见过丹序落泪,但他此刻泪眼朦胧看着我:“出不去,我在水镜里看见了桃花,你在桃花树下面坐着,你等了七日,我也看了你七日,我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你踪迹了。”

我擦擦眼角的泪,又伸手替他擦干净,摸着他的脸笑笑:“行了,我也没有怪过你,你斩杀苍龙渊九头兽的事我也知道了,现在天雷之刑也过去了,等你伤好了,我们就成亲。”

他迷迷糊糊嗯了一声,拉着我的手:“你不要走了。”

我点点头,他湿润的发丝与我的纠缠在一起,含居山上的风温温柔柔吹来,带着雨后独特的清新,青鸾穿梭在山林之上,我握着丹序的手,好想便这样一辈子到老。

好一顿折腾才回到山中木屋,丹序像是被天雷劈傻了一样,一路粘着我说些胡话。

我将他衣服脱下来换上干净的,他抱着我的手臂低声碎碎念:“我不清白了。”

我忍住将他一把推开的冲动,恶狠狠道:“早就不清白了。”

他松开我的手臂:“无妨,以前我也帮你换过衣服,你也早就不清白了。”

我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推到榻上,掀开他的衣裳检查他的伤口,他的身上满是天雷劈下的焦痕,腰侧却有两道疤痕,比天雷造成的还要可怖,这应该就是在苍龙渊受的伤。

心上一软,再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我仔细处理了他的伤口,好在齐天雷之刑原本就不是十分致命,丹序睡了一觉,我又带他去温泉泡一会儿,他又混混沌沌睡了过去。

这才清净下来,我收拾了屋子,想给他做点小粥,上山采了点蔬果。

我平时做粥还是勉勉强强的,一个时辰之后端着粥回到丹序房间,他也醒了,在床边焦急找我,见到我道:“你怎么不见了。”

“给你做粥去了,”我将碗端到他面前,“你还不夸夸我。”

他接过碗,喝了一小口,嫌弃道:“不好喝。”我刚要将碗夺回来,他又道:“其实也还行。”

尾水

丹序在含居山养了半月的伤,他身上也逐渐好的七七八八,我早就将自己的被褥搬到了他的卧室,每天晚上也算是同床共枕。

白日里无事,便靠在床边说些闲话,到了夜里,丹序吹了蜡烛将我揽在怀里又是一觉好眠,过得好不自在。

当然也有比较尴尬的时候,比如,某天早晨我在他怀里醒来,觉察到他身体异常紧绷,便询问他是否伤口又疼,他脸涨得通红,死活不说话也不看我。

我好歹活了九百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