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病娇侯爷的童养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去。

白沉柯一只手懒散地搭在桌上,不大想动,张开了嘴示意她喂。

白沂柠乖巧地送到他嘴边,左手放在下面接着掉下来的桂花糖片。

这些年不做重活,白沂柠的手早就养得又白又嫩,白沉柯垂眸来回扫视,嘴角一勾,连糕带手都吮进嘴里,伸出舌头裹着指尖舔了舔。

白沂柠被突如其来的湿濡感一惊,忙抽了出来,大半块条子糕连滚带弹地掉到了地上。

“你怎么连这么点吃的都拿不好。”白沉柯舔了舔唇,眉头一皱,低头看了看那半块糕,还颇为惋惜的模样。

白沂柠指尖残留着水光,她耳尖染上薄红,心中憋屈但又看不出白沉柯是否故意的,只抿了抿唇将油纸包往前推了推,“还是哥儿自己拿着吃吧。”

白沉柯歪着头拎起一块,心情颇佳的放在嘴中细嚼。

白沂柠走到内室打开窗牖透气,后面竹林摇摇晃晃,风一吹“沙沙”作响,她半跪在塌上神情放松地问道,“方才苏jiejie怎么了?”

“见色起意,投怀送抱。”白沉柯说得一本正经。

白沂柠被他逗得笑了几声,“哥儿不喜欢她吗?苏jiejie天生丽质,温言软语,我看着都喜欢。”

白沉柯手中一顿,放下了糕,“我若是喜欢她,你不难过么?”

“就算不是苏jiejie,迟早还会有别人的。”窗外飘进来一片竹叶,白沂柠垂下眼眸,手指摸着上面的纹路,嘴角淡笑。

“如果以后我真喜欢了旁人,你会如何?”白沉柯放下手中的东西,侧身紧盯她的背影,不想错过她分毫的动作。

“我不会如何,自我七岁入了府,我便是哥儿的。”风吹得她鬓边的青丝有些乱,她伸手别到耳后,露出白玉般的耳垂,“祖母养育了我这许多年,我须得报答她的恩情,照顾好哥儿,只要哥儿开心,我便开心。”

“若有一天,我说不用你嫁给我了,逐你出府,放你自由,你欢欣么?”

白沂柠听声音像是在近处,扭头发现不知他什么时候站在了背后,双眸寒凉,眼风凌冽,没有半分温存之意。

“我要听实话。”他又接了一句。

会欢欣么?白沂柠在心中自问道。

她仔细地回顾起这些年的种种,从人到事,熟悉得仿佛她就是从这里出生的,若是不在这里,她又能去哪儿呢?

但若是非要说一件十分挂念的事情,便是母亲的下落,她想知道母亲是不是过的好,也想当面问一问,当年为何就突然不要她了。

见白沂柠迟疑,白沉柯变了脸色,伸手扳正她的脸,眉目森冷,一字一顿道,“离开我的念头,你最好半分都不要有。”

感受到他手掌的冰冷潮湿,白沂柠忽然害怕起来,“我……我没有。”

“那你刚刚在想什么?”白沉柯抬高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目光一分不错地紧盯她楚楚动人的杏眸。

她的睫毛卷翘,现在正如小鹿般惊慌颤抖。

“我……”

她还未说完,嘴上一暖,似被湿濡的花瓣覆住了,眼前昏暗晦涩,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只感觉铺天盖地的刺痛席卷于唇上,一阵又一阵,如夏日突如其来的暴雨,又像海上飓风卷起的巨浪,不容她抵抗的侵略着。

白沂柠双眼紧闭,柳眉痛苦地蹙在一起,她胡乱挥着手,不小心碰到旁边茶案上的陶瓷盏,“哐当”一声,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清脆的声音终于拉回了白沉柯迷乱的意识,他撑起上身,眸光潋滟扑朔,薄唇殷红充血,与平日的清冷矜贵十分不同,似了喝了一杯千年陈,连眼尾都染上媚色。

房中静得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

白沂柠看着离自己不过半尺远的白沉柯,眼神慌乱,她往榻角挪了挪,双手挡在胸口前,见他俯身还想再来,抵触地歪过头。

白沉柯眯了眯眼,一只手轻捏住她的下巴,“你躲什么?”

“我不舒服。”白沂柠软了声,“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白沉柯凝视着她的表情,确认她不是在撒谎后,终于松了手,罩着她的身子也往后退了退。

“我……我给祖母也尝尝条子糕。”乘着空档,她跑下塌,扯了扯方才被白沉柯弄乱的襦裙,如一只落荒而逃的小猎物。

她拎起桌上那包未拆封的条子糕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外。

独留白沉柯一人坐在方才的位置,垂眸思索着什么。

白沂柠出了屋才敢使劲喘气,方才的窒息感让她心口直跳,唇上还残留着白沉柯啃咬的刺痛感。

他是要吃了她吗?这么用力。

白沂柠伸手摸了摸,指腹上还有隐约可见的血丝。

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空青苑,她住了这么多年,从没有一天让她这么想逃离过。

对她来说,此时的白沉柯就像是蓄势待发的洪水,随时冲垮她脆弱不堪的堤坝,将她吞噬淹没。

她脑中思绪杂乱,连到了百部阁都不知。

她未看清脚下,差点绊倒,还好门口路过的侍女扶了她一把,“柠姐儿当心。”

白沂柠感谢地冲侍女笑了笑,终于回过神走进厅内。

“祖母,尝尝这条子糕,里头的桂花很是香甜呢,也不腻。”白沂柠坐在官帽椅上,不愣神才看到老太太身后的不是白苏,竟然是苏梦遥。

“苏jiejie也在啊,快一同尝尝。”白沂柠说着就打开了油纸。

“我们两个正说你呢。”老太太和笑着拍了拍白沂柠的手,“梦瑶同我说明日想去踏青,邀你一同和她去呢,自己又不好意思同你说,还想叫我来当这个说客。”

白沂柠一听能出去玩儿,眼神一亮,兴奋道,“好啊好啊,明日什么时辰?”

“你瞧瞧她,一说能出去玩乐得跟捡了铜钱似的。”老太太捏了捏白沂柠的小鼻子,嗔道。

“柠meimei的唇角怎么了,好似破了点儿皮。”苏梦遥往前探了探仔细察看。

苏梦遥一提,老太太自然也看到了,但后者只打量了一眼便淡笑着捧了茶不多说话。

“我刚刚吃糕,不小心自己将自己咬了去。”白沂柠随便扯了个由头,不敢直视前面两道目光。

“梦瑶你先下去准备准备明天的东西,我同柠儿有话说。”老太太转过身同身后的人说道。

“是。”苏梦遥福了福身告退了。

“你随我来里面。”老太太撑着椅上的扶手站起来,拿着拐杖绕过屏风。

白沂柠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柠儿,你的葵水可来了?”

此处虽只有两个人,白沂柠还是脸上一烫,白芍曾同她说过葵水是什么,但她身上还未曾来过,所以她摇了摇头。

“过几日我请个大夫帮你看看身子,你年岁也差不多了,同柯儿,该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