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利维坦(又名嫉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就是故意的。”

西斯显然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直接。她直视着玛卡塔的笑容好一会才问道:“为什么?”

玛卡塔耸肩道:“我开心。”

“你……说什么?”西斯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玛卡塔还是一副坦然的模样:“我只是想看看你爱上人的模样。”她向西斯走近,“你不觉得……你太冷静了吗?”突然她猛得退后,轻微的笑意变成了绚烂的愉悦,“其实我只是想看你身败名裂。”

她像是在对最好的朋友说话,言语和行为都是那么亲切。“真可惜,芙罗娜死得太早了。”

西斯的眼微眯,眼角厉地想一把剑:“我主知道你如此歹毒吗?”

“歹毒?”玛卡塔像是听到了一个笑容,她一挑眉,“最可怕的,难道不是你吗?”不等西斯回话她又立刻说,语速快得惊人,“汤伊是你所有的情绪集中,对芙罗娜的爱只是迷情药所致。你生来就没有情感,你跪在神像前说着‘恩泽世人’时胸膛里有哪怕一点的激动吗?你没有西斯!你只是一个人偶,他们都说居丹(仑灵转生塔)对你宠爱,可我知道——它对你最苛刻!你被绑定了信仰,被绑定了宿命!你根本——无法爱人!”

西斯冷冷地看着玛卡塔,突然感觉,来找玛卡塔理论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她是那么不屑:“你的胡言乱语真是够了。”她突然想嘲讽一下玛卡塔,“那么汤伊呢?我爱我的老师,怎么说?”

玛卡塔嗤笑一声,她的肩都因为笑颤抖起来:“那是因为他是你转生前的父亲啊!他几乎用尽生命力想救回你,他瞬间衰老,可有什么用?你已经死了!”她猛然上前,抓住了西斯的衣领,“你当年在神教殿做了什么?你烧了神教殿,你埋葬了你所做的一切错事!你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究竟和居丹订了什么契约?你有胆子说吗?曼利罗你这个小人!!”

西斯看着有些癫狂的玛卡塔,心中生出一丝害怕,她的声音有些干涩:“你知道旧史?”西斯不敢相信地看着玛卡塔,目光里甚至有丝心痛:“你居然知道旧史?玛卡塔……你疯了吗?”

谁都不知道知道旧史需要付出多少代价。那些幸存的古神受了诅咒,必须毕生守住回忆,不可透露半字。

“我疯了?”玛卡塔喃喃的重复,她松开了西斯,眼神不知望向了哪里。她的容颜瞬间染上了颓唐,她一步步退后,最终跌在了漫出的酒池边,猩红的酒衬着红衣的她,像是一场葬礼。

西斯看见她侧过头时流下了眼泪。

她在那里神经病似得怯怯私语:“对……我疯了。诺考死了。”

西斯甚至有些害怕,她转身飞快地往外走。直到走到门外,还能听见玛卡塔的声音。

“诺考死了……诺考死了……”

“诺考死了,凭什么你们还活着,凭什么!!”

西斯踏空了台阶,失去重心跌坐在了阶梯上。汤伊是她的父亲,她姓曼利罗,她烧毁了神教殿,她和居丹订了契约,她无法爱人,她只是个木偶……

她最怕,这是一切都是真的……

第22章(修)阿芙拉与海洛伊丝

青藤从水面凭空蔓延,纹理复制了古典的优雅和复杂,一双□□的足踏在上方,沾上一层如同宝石般剔透的水,绿叶丝似的衣摆摇曳过青藤与荷叶接连起的路。

“啊!”一声装模作样到极致的叫声。接着青藤从水中伸出,接住投掷过来的卷轴。

结结实实接下一记卷轴的俳瑞特,满脸黑线地往前走。

又一记卷轴。“啊~~”

不能躲俳瑞特,不能躲。

又一记卷轴。“啊!”

为了我的花草,不能躲。

又一记卷轴。“啊……”

脚下的青藤快速地蔓延,俳瑞特步履匆匆,拼命压制自己想要跑的冲动。

呼,终于走出了西斯的投掷范围。所以说,迷/情水的后遗症是性情大变?俳瑞特感觉头疼。

头疼的还有西斯。她这段时间过得很糟糕,虽然她只是每天坐在树上,啥都不干,看上去悠闲得很。

三千多年丰盈的感情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她整夜整日地为芙罗娜的死难过,难过完又想自己那段日子是有多愚蠢。

她不停地安慰着自己,甚至是自我欺骗地在心里重复着——玛卡塔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完了她还得整天呆在这里,等着有一天神卫带着禁闭令来她可以第一时间跟着他们去问候利奥波特,再和他聊聊关于霍尔迷司之杖的事。

一直在做后遗症记录的俳瑞特,终于在第二十八天停止了笔记。

西斯展开翅膀,从他的山顶花园,高达八千五百米的地方,窜了下去。

他极目望去,才隐约看见那个天使从云层中飞窜而出。只一眼就不想看了,任何一个天使都会嫉妒她飞翔的速度。在这方面,转生塔实在是太偏爱她。

仑灵,代表着满目望去铂金发色、面容姣好的天使。

西斯赤着足走在纽伦肖奥纳(神族圣都,与神主同名)最繁华的街道,来往有穿着丈红色托加的男性,穿着鹅黄色佩普罗斯的女性,洁白的翅膀飞上飞下,空中街道的繁华对比着白玉铺成的地面的冷清。

色彩浓重的衣裙飘飘让向来只喜爱白与金的西斯挑了挑眉,她端着一如既往的高贵姿态行走着。那种姿态,其实怪让人不爽的。

一只同样赤/裸的脚踩上她的,是个女孩:“你好。”

那么傲慢又尖锐,让西斯想起芙罗娜:“你好。”

她大概只有人族十三四岁的模样,纯白的披挂裙让西斯对她很有好感。但女孩不是那样想的,她漂亮的眼睛里露出不悦:“你为什么要那样走路?”她说话时语调很轻快,像是小快板,带着调皮的翘音。

“怎么走?”

女孩学她的样子端着行走,只是学不出她的优雅,她愤恨地停下来:“你凭什么那么走?像个黄金天使一样!!”

西斯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才意识到女孩身上的布料是麻织品,显然现下富有者对于色彩的偏爱错乱了这个女孩的等级观。

“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我要先告诉你?你的呢?”她高高扬着脖子,像只倔强的兽。

西斯将她拉到路一边,弯下身子:“我叫西斯。”

女孩吓得倒吸一口气:“天呐!!”她突然有点害怕地窃窃低下头,“你的父亲疯了吗?怎么能让你叫西斯大人的名字?!这是可以判罪的!!”

西斯的脸部绷了起来:“谁说的?”

“什么?”

“判罪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她凑近她的耳边,很小心翼翼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