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南风微微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声不容小觑。

名士该真风流,幽兰也无不可佩。

舒行亦且问赵岭这把琴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上等的云杉与枫木,无论是尺寸、形状及工艺都皆属完美,背板枫木的纹路细直中等间距,平稳紧密而结实,侧板也是由同一块枫木所切割,表面则是温暖而棕红色泽的油漆,外观呈现温润的质感,只是琴音,许是沉寂的时间有些年月了,需要些时间调校。

“这把琴放在我这里也是寂寂无声,倒不如让她去寻个适宜的主。这道理我明白,你也应该明白。”

舒行亦信一种命运,叫归属。

他将这把高价拍卖收藏下的琴,赁于他也好,借与他也罢,总之,他觉得这算是一种归从、依附、惺惺相惜。

秋雨习习,会客厅里有一面落地窗,绛色的帷幔半掩着,廊檐外偶尔有风雨斜进来,突地云层里一声闷雷落滚下来,舒行亦冷声一笑,朝赵岭,“以你现在的知名度,现下个,要你拉一首曲目,会不会很唐突失礼?”

“舒先生说笑了。”

赵岭即刻一首,巴赫G大调第一大提琴组曲前奏曲,他听舒木槿说过,这是舒先生母亲最爱的曲目。

舒行亦偏脸瞧窗外,南城的阵雨,顷刻间泼了下来,击起的雨花,混成了一阵烟,终究他们都被困在了屋楼里,不言不语。

那天离开之后,赵岭才得知,舒行亦也要因公迁升至美国总部。

舒木槿随行了。

几年以后,木槿生病的那段日子,舒行亦寝食难安,他由赵岭扶着,酩酊大醉,形容消瘦,

“我是不是做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错得离谱极了,……,可是,我爱她呀,……,她也是爱我的……”

时隔这些年,木槿的沉疴再犯。舒行亦接到周是安的电话,即刻放下手里的所有工作,飞回国内,几乎将她从山区里绑了回来,那麻木冷情的舒行亦,赵岭是骇然的。回S城做全面检查的时候,舒行亦枯坐在内镜检查室的外面,仿佛周身都滋生出不容觑近的寒冰深渊。

他知道,舒行亦在等待判刑,也许木槿活不长的话,他也就会跟了去了。

不是生死相许,而是,他罪孽深重。

他需要木槿活着,活着他才能有救赎的曙光。

检查报告出来的时候,医生与他说了些什么,虚晃着身的舒行亦伸手想扶一处,赵岭即刻上前搀住他,只见一身黑色正装的舒行亦肃穆阖目落泪,不知是悲是喜。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

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的自负。

作者有话要说:

1.舒小叔的名字,取自: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诗句出自——苏轼

2.文末最后一段,出自杰伦歌词

第63章打回去

言晏部门一个新来的小妹子被职场性sao扰了。

妹子脸皮子薄,应酬的包厢里当场就给对方客户一个耳刮子。

这种上不来台面的事,受了委屈不谈,反过来还被对方咬了一口,对方双手举高装无辜,说也不知怎么得罪了,上来就一耳光。

言晏她们几个自然站自己的妹子,偏偏钱经理一副息事宁人的嘴脸,偏要信着客户的话,要妹子给对方道个歉,这事就翻篇了。

“唔?那女同事如何?”周是安呷一口茶,问言晏。

言晏愤愤,“不干了,换我也不干了!”

“意气!”周是安乜斜一眼言晏。

“那能怎么着?真去给那臭男人道歉?”

冯淮生这时也听着插嘴道,“道歉,跑去他家道歉,当着他老婆孩子的面道歉!”

“打回去是没错,可是一遇事就撂挑子不干太意气,再换一家公司再遇到这事怎么办?”周是安给言晏分析利害,“这歉肯定是不会去道的,钱某人料准了你们这同事的面人性格,能说动她翻篇最好,说不动也由她去了,反正这一个部门也不缺几个无声无响的人。最不济,她辞职不干,他阿弥陀佛,于他没损失,这事就此打发掉了。”

“那这窝囊气就生受着?”言晏依旧气不过。

“仰人鼻息的日子,哪有不受气的?打也打了,再给你们钱经理抹泪倒委屈才是聪慧人的态度,自觉地站他的队,扮猪不等于真猪,但这口气不能白受,自己也得学着警觉,学着会识人,学着会规避风险。要让他们知道,下次还有这种情况,我依旧会打回去。”

言晏觉得这都是周是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社会世故。

道理谁还不懂哦!

冯淮生突地笑出声,只听他说,“不不不,我们周二这是过来人之言。”

???

冯淮生告诉言晏,周是安谈生意里也遇到过性sao扰,是的,不是他sao扰别人,而是旁人来恶心他。

夭寿!

早些年,周是安谈生意的时候,遇到过对他性暗示的老男人。

周某人不声不响地同对方打哈哈。

他这样油盐不进的性子,也有被人家捉住手甩不开的时候。

周二好性子,恁是跟那老货周旋了几个月,拿下了合同。

后来会所里再碰到他,周是安怀疑那老家伙重口味□□未成年男生。

结果一箭之仇还是没报得掉。

“嗯?”言晏听得一个好奇,也不管周是安黑着一张脸,只催着冯淮生快说。

“在那老东西别墅里,那小男生将将满了十八岁第一天,我cao,……”

周是安当着警察的面,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就朝那老东西抡去,出警的几个警察也被房内的一众毁得三观暂时回不来了,一致口径说没有看到周先生打人。

对方身居企业高位,家里妻儿和满,偏还要出来寻花问柳,把那小男生施虐地满目的伤。

周是安气极了才动的手。

为这事,回头还挨了老爷子好大顿骂,说他没个品行,黑吃黑,混账东西。

回头二人独处的时候,言晏看开车的周是安,方向盘上一双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她捉来一只,像个女流氓似的搁在自己手心揉捏,“也难怪人家肖想你嘛,大男人手生得这么白作什么,真是的……”

周是安原以为她要吴侬软语地娇惯心疼几句,没成想她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