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不要和jian臣谈恋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8

分卷阅读108

    我爹为让哥死了这条心,特意告诉我一段秘辛。其实哥自打知道败给的人是纪陶,早就死心了。但哥真不知纪陶怎想的,哥一直以为纪陶喜欢的人只有糖糖你啊,哥没想到……”

纪陶不悦:“裘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裘宝旸连打招呼:“二哥,哥稍稍得罪几句,刚刚那只是哥私下的看法,纪陶可从未同哥提过半句!”

唐糖瞪那人一眼,鼓励裘宝旸:“你说你的,不必理他。”

“我爹告诉我,先皇在世之日,十分赏识纪陶,更是曾为纪陶和思凡赐婚……”

唐糖急望纪陶,见他面上虽黑,竟然未曾否认。

“只因纪陶当日尚且缺着那么一块……拿得出手的功业,故而先皇尚不及正式拟旨,只是私下先行拟了婚期,正在去年年底。据哥所知,去年魏王妃……也就是皇后的嫡亲弟弟荣谦侯也曾多次求娶思凡,那小侯爷出了名的仗势欺人阴险歹毒,哥琢磨,纪陶是不是当日为赶婚期,故而着急建功立业,这才正中阴人毒计……”

纪陶黑着脸差点跳起来:“裘宝旸!”

作者有话要说:  纪大人:裘宝旸你这是打算坑死我的节奏

糖糖:让人家把话说完

大纲菌:各单位准备,上榴莲,窝要吃猫山王的……

☆、麒麟rou

也亏得唐糖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纪陶身上薄被,它才没顺势滑落下来:“二哥哥您还养病呢,起不得。”

她顺道往纪陶腰里下了一记黑手,一指头摁得他又闷又酸,偏生又不好叫出苦来。

榻上之人吃了瘪,只得绿着一张脸一声不吭,由得裘宝旸接着编排。

唐糖故意对着他坏笑:“如此天大的喜事,三……弟怎会不告诉你呢?”

纪陶面色都青了,裘宝旸在场,他也不便作什么答复,只随便“哼”了声,像是不置可否。

裘宝旸想了想:“是啊,纪陶同哥也是丝毫声色未露。”

纪陶忍不住道:“故而你就是捕风捉影,裘老大人爱子心切,恐小儿子错付痴心,其实并不甚明了事情原委。”

裘宝旸想了想:“不过,二哥您想,纪陶这个人为什么有口皆碑?他问案子利落有成效,那些乱七八糟的线索,经了他手,便顺得四平八稳;死案到了他手上,就能起死回生……纪陶人是绝顶聪明,办案子也出类拔萃,这么一个老天都嫉恨的英才,为什么人缘还这等好,人见人爱,处处逢源?”

纪陶满脸鄙夷:“天花乱坠,裘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唐糖捂着肚子笑:“你将纪陶夸成一朵花,他也不能念你的好。”

裘宝旸听了唐糖的话,却是更往伤心处想,眼睛一抹:“我夸我兄弟二哥恼什么!二哥不曾看过纪陶办案,心里总瞧不上他干的事情,也是难怪。纪陶这个人办事情最讲实据,若非确凿的证据,绝不肯轻易采信;想是较真的性子使然,故而他八字没一撇的事,也绝不肯朝外说。”

唐糖点头称是:“这倒是的,口风不严实,人家哪里当得成神探。”

裘宝旸道:“而且纪陶好面子!”

唐糖附和:“是哦,那厮很好面子。”

“哥猜测纪陶很可能……给先皇私立了份类似军令状的东西。还记得明瑜驸马那一部黑账么,哥在琢磨,这种东西流落在外可是非闹得天下大乱不可,故而先皇必定要想法寻到它,或藏或销,谁能堪此大任?我们的纪三爷。在大婚之前,纪陶想必是用生命在达成当初写下军令状,打算埋头力挽狂澜,待到做到了,公主也铁定赢到了手,再来与我等分享大婚之喜讯。”

纪陶问:“裘大人猜得绘声绘色,何不直接去问问长公主。”

裘宝旸有些怒:“思凡眼里头没有哥,哥不过是有点伤心,也并不恼她,怎么可以往人家心窝子上戳!可怜思凡,最后与心上的爱郎相会,他却已是身在狱中……”

唐糖忍笑点头:“听来缠绵悱恻,又十分合理,二哥哥以为呢?”

榻上那个黑脸气得半天才道了句:“老三不采信小道,裘大人却可去编戏本子了。”

“小道?哥确实消息多,但这条消息的来源是我家老爷子,他可不是什么爱传小道的人。”

裘宝旸对自己的推论深信不疑,他已然死盯上了那个皇帝的小舅子。说那位荣谦侯喜欢票戏,二月下旬正是赵思凡十八岁的生辰,这小侯爷为了为她祝寿,要亲自登台,自二月中起,于京城最大的戏楼接连义演十五场,筹到的票款他要全数献给赵思凡,再让她转捐给昆仑守军,以示犒赏。

“你别小看这十五场戏,听说皇上至少要亲临三场。京城权贵冲着皇上的面子,银子不会少砸,据传那些包厢的戏票乃是竞价抢购,每一天都已炒成了天价。”

纪陶若有所思问:“为什么偏生是昆仑守军?”

裘宝旸解释:“思凡说是皇上的提议,昆仑一带地势险恶,守军十分艰苦。再说了,昆仑以北以东以西,全都驻着镇远军的人马,皇上巴不得镇远将军那老儿早些战死才好呢。只有这支昆仑守军乃是皇上亲军,皇上当然不喜欢肥水流入外人田了。”

唐糖看纪陶眉头深锁,亦觉得里头大有文章:“大肆敛财……感觉有点不对劲。”

裘宝旸被醋意和仇恨冲昏了头:“骗取芳心的噱头呗,简直不可忍。血海深仇,糖糖,那小侯爷空得一副花拳绣腿,我们到时可想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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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好容易说服裘宝旸不可莽动,将他打发离去,回身再给纪陶换药,他别别扭扭非不让换:“先陪我坐一会儿。”

唐糖拨开他的手,只管去一旁取药。

“糖糖……”

“你只告诉我他说的那个婚约,是不是存在过?”

“……是。”

唐糖本在替他上药,手顿下来,又一语不发飞速地上完了。

纪陶隐忍半天,才重又寻见唐糖的手来攥着:“虽然有过一段极短暂的婚约,但事情绝非宝旸所想。那本非我之所愿,而且它早已不复存在……这件事情实在并不重要,以后你就知道了。你愿信我还是信他?”

唐糖小心拨开他:“裘宝旸可从未骗过我。”

纪陶颓然无语,唐糖见他竟再不肯作更多解释,料知他仍然有所隐瞒,心下愈发凄凉。走到案旁提笔画下一枚小狐狸的脑袋,执了纸去问他:“说些正事罢,这小狐狸脸,三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的?”

纪陶望了望:“上回在鬼宅我是第三回见,第二回见,是上月在孟州,你家的宗祠内的地上积了厚厚的灰,却为人画上过这么一枚,画得不好,但肯定是它……”

“啊!”

“不怕,糖糖你还有我,我们会查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