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不要和jian臣谈恋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紧。”

“那你读罢,糖糖,你以后待纪二哥好一点算了。哥读完决定以后再也不同纪二哥抬杠了,无论他是不是咎由自取,一个男人……曹四渠入太医院前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人称曹一刀,就是别人绵延十几刀才能做到的事情,他只须利落一刀,专业去势二十年,cao刀如宰鸡……唉。”

裘宝旸颤颤巍巍从袖中抽出另一叠纸来,唐糖刚接在手中,书房门开了,外头那人未进屋便唤:“小狐狸?”

裘宝旸与纪二一打照面,手中的茶杯都差点没捧住,低问唐糖:“哥的乳名连纪陶都不知,纪二如何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又在聊我的隐私,太可气!

糖糖:你自己若肯说粗来,还有人查你的病历吗?

☆、上元夜

门前的那只老狐狸,脸色倒是好看许多,也不知上哪儿换了衣裳,穿的正是一身唐糖买的湖蓝袍子。

他难得穿这种略嫌耀目的颜色,整个人被衬得英气勃发,俊逸风流到了极致,眉目中虽未曾含笑,冷冽间反倒犹有一种温柔意味。

唐糖望呆了,口水吞了两回,才想起那几张纸还无处可藏,赶紧塞进袖管,听了裘宝旸的话又想笑不能,只有低问:“您的乳名难道不叫……宝宝?”

裘宝旸望着门前纪二很是局促,窃窃道:“他都回来了你还有心思奚落哥?”继而高声招呼,“二哥……别来无恙!”

纪二本道屋中只有唐糖,见着还有裘宝旸这个外人,哼一声以示回应,却道:“夜里我们阖家要去上元灯会,裘大人可愿来同往?”

“啊?这个……还是不去了罢。”

“哼,今夜陛下与太后齐齐设宴,裘大人的双亲皆在宫中赴宴,家中可还有别人等着大人回去团圆?”

“你什么意思,嘲笑哥形单影只么,哥是不屑泡……”

纪理打断他:“方才纪某归府,见刀刀午睡起来,正在寻裘老伯。我不知裘大人是如何告诉他的,我记得您仿佛比纪陶还小一岁?”

“呃,哥……”

“称谓事小,刀刀看来很喜爱裘大人,如蒙不弃,不若今夜就在敝府用了团圆饭,而后同去灯会罢。”

“呃……也好。”

唐糖瞪大了眼。

“糖糖好生招待你家上官,一会儿西院再见,裘大人回见。”半是揶揄,半是认真,说完也不待唐糖答应,居然就要走。

唐糖奇问:“大人要去哪儿?”

纪理回身道:“刀刀方才想要人陪他画画,我这便去他屋中。”说罢兀自走了。

唐糖见这家伙倒也听劝,笑眯眯由他去了。

裘宝旸讶然问:“你没事罢,对纪二这么和颜悦色的,这个后妈当得很舒心么?”

唐糖呸他:“宝二哥才没事罢,作甚答应他同去灯会?”

“哥方才不是说了,往后不同纪二抬杠了。遭了那样的罪,也难怪他性子愈发古怪,想想真是……疼,哥是不忍心忤逆他,再说哥从小被他一瞪,愣是半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唐糖想起袖中裘宝旸抄的曹四渠案卷宗,正着急欲读,纪方却已前来催请:“方才见了二爷,他说宝二爷一会儿在府上用饭,要我赶紧来请。二爷还说,府上今岁这个新年过得缺了许多年味,让老奴这就过来请宝二爷过西院去,说宝二爷字好,帮着府上写几个灯谜,挂上凑气氛。”

“二哥倒是会差使人,还知道哥字好看,也罢也罢。”裘宝旸欣然起了身。

唐糖不得工夫看卷宗,只得再次藏起来,一路走一路问:“宝二哥你夜里当真打算伴他一同看灯?”

“又不是伴他,横竖是伴纪刀刀,哥喜欢小孩子。”

“宝二哥,你也老大不小,怎不正经娶个亲什么的?他们兄弟……原是因为小时候算的命,这才故意晚的。”

裘宝旸十分落寞:“哥欢喜的人,她又不欢喜哥。”

“谁?”

“别提了,哥少说也有半年没见她了。”

“半年,那姑娘家人也不逼她嫁人的么?”

裘宝旸一摆手:“罢了,哥也没资格过问。快走,今夜纪二请客,哥定要蹭一餐饱的。”

唐糖真未料宝二这般没心没肺个人,心里居然还深藏了一桩伤心事,问多了也怕给人添堵,赶忙噤了声。

**

上元夜无禁夜,传统的灯会本身只是设在龙亭河东岸,今年却因是新帝登基的头年灯会,京城富商土豪皆捧场般地砸上了巨款,这一夜的灯会俨然被办成个龙亭湖两岸的空前盛会,湖上更泛了艘艘亮灯画舫。一时灯火连作海洋。

而这夜玉盘当空,浮云散尽,双岸烟花此明彼灭,仿若永不停歇。

陆上观灯人山人海,裘宝旸扛起刀刀就往肩上搁:“你爹怕你尿他一脖颈,来伯伯肩上坐。”

唐糖牵念那个曹四渠跑去西京寻过刀刀母子的事,心下不安,草木皆兵地想劝宝二爷不要乱跑,不想阿步指一艘近处画舫道:“二爷,便是这艘了。”

船即刻离岸,偌大画舫上客寥寥,裘宝旸上船看呆了眼:吓,这贪官为让儿子过节游河观灯,真是下了血本的。

裘宝旸隔窗望见一边灯火通明:“刀刀过来看,西岸好像有人舞狮。”

纪刀刀眼尖,指着西北那头:“裘伯伯,那头还有舞龙!原来舞龙就是这样的?能让船驶近些么?”

阿步道:“当然能。”这便使唤船往那舞龙处去。

趁裘宝旸领了刀刀上船头上看舞龙,纪理一把攥过唐糖的手,领了她直往画舫二楼。

二楼的鲜花美酒果蔬摆了整一条案子,空气里音乐有绵柔香甜的果香,滚圆的玉壶恰好挂在窗前,月明星稀,市声漾在水汽里,听起来渐渐远了。一切都像是蓄谋已久。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纪理那件湖蓝色的袍子在两岸夜辉之下映得略有些闪,他面上似也泛了些光芒,对着唐糖温温而笑:“坐,我有要紧话说。”

等他同自己说话,分明等了一天,此刻唐糖竟是略觉紧张:“什么话?大人今夜带儿子逛灯会,故意唤上裘宝旸这个油瓶,还偏要带上我,究竟是何打算?我们不就是查了你点私隐?呃,你总不至于要在河上灭口罢。”

他不理她胡言乱语,却笑得狡黠:“裘宝旸来了,才好有人帮忙照看刀刀。”

“敢情你让人家替你看孩子来的?”

他也不答,转头却斟了酒,“糖糖,我先干为敬。”

唐糖怔怔望着他自罚三杯,数一数桌上那一堆酒壶,整整十八壶。

“……亏得你还有这个心思,你当我什么人了?你还不如实实在在告诉我,你知道曹斯芳是曹四渠的女儿对不对?曹斯芳可是魏王遣去齐王处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