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不要和jian臣谈恋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该烧了它……这么晚,原来寻我翻旧账来了。”

纪理指着纸上那只猫:“这东西究竟何意?”

唐糖仔细琢磨了一下:“哦,那时候年纪小,算了上三宫,下三宫便算不过来,添个猫画个狗,猫代表东南,狗表示西北,权且作记号用的。如今脑子好用,便用不着了。”

“我如何看不出来。“纪理伸手揉了把她的脑门,却指指案上他自己画下的那张纸:”你以为此处当是什么?”

唐糖刚想埋怨他动手动脚,忍不住去看那纸:“七二为火,九四为金,唔……一宫坎位教您的火给占了,此处自然就是六么!啧啧,这个东西,一开始算是这样的,算不过来你画个猫帮忙也好啊,大人死要面子。”

纪理思量一瞬,提笔添了上去,瞥她一眼:“哼。你搬张椅子坐我身边。”

唐糖一瞧,他这根本是方才解到半路的样子,此局漫漫,她还得出门,心中不由焦急:“晚睡伤身,大人明晚再弄不迟。”

“我以为唐小姐若不肯陪我解局,惹我心头不快,才比较伤身。”

“呃……”

纪理视线不离他那张纸,忽挑眉道:“不搬椅子,坐我身上亦可。你随意。”

唐糖自认晦气,迅速跑去将椅子搬了来,叹口气:“大人这是几时新添的爱好?无论什么消遣的东西,都得劳逸结合,特别是这新伤在肩……”

“既是知道心疼,还啰嗦什么,速速助我解完此局。”

“诶……”唐糖没力气同他争辩,想着赶紧打发他解了局,劝了他歇息了事。

孰料此人挑的这局不简单,唐糖当时年纪小,也只弄出一个残局,今夜仍是费了不少周章。

最可恶的是,纪二说是要她坐下帮忙,偏生还不喜欢她轻易提示,非自己琢磨透了,才肯来寻她讲个对错。解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唐糖迫不及待想出答案,索性画给了他:“解得了!大人可以休息了!”

纪理淡淡一瞥:“你困了?”

唐糖故意哈欠:“可不是。”人家二呆白天睡,晚上又睡,早都睡过去了。

纪理将笔一掷:“那明晚不必如此。”

唐糖心骂,明晚……你兴致高,我还没空奉陪!

结果他又道:“明晚你要是先觉得困,可伏在案旁睡一觉,方便我万一打算唤你来问。”

“您真不见外。”

“见外?你这会儿想不想赏月喝梅酒?”

唐糖吓得死命摇头,又打了一个哈欠,月亮都挂在中天了。

“去睡吧,想着我。”

“……哦。”

**

晋云镇有家铁匠铺,祁公子命她今夜入镇寻到铺子,将一只锈马蹄送入铺内,换得新的之后,拿了新马蹄回去静候吩咐。

晋云镇在晋云山脚,路程是有些跋涉。不过唐糖很快就找到了那间铺子,门前挂了三个铜马蹄那家便是。

祁公子许给她的回报十分诱惑。

纪三爷生前经办案子,除却大理寺的那些之外,另有一桩乃是特奉先皇密令所办,这在任何卷宗之中绝对无迹可寻。

祁公子坦言告诉唐糖,此案细节他亦只知些皮毛,但该案始末究竟能不能大白于天下,却正取决于此番晋云山之事是否顺遂。

鉴于祁公子早应验了他的神通,听他此言,唐糖仿佛看到面前开了新窗,一切重又柳暗花明。

铜马蹄因风撞在一处,叮当作响,唐糖敲敲门,铺子里无人答应。

“有人吗?”还是没人答。

唐糖轻推门,铺门却吱呀开了。

看铺子的小学徒大约去后头贪睡去了,铺前点着灯,昏灯的灯火跃动着,铺内却是空无一人。

唐糖凑近那盏油灯,去张望灯下那张纸。

她登时捂住了嘴,那页纸上,画的赫然正是方才她陪纪二同解的那题九宫算!

作者有话要说:  纪二:唐小姐显然已经爱上了和我约会这件事情

大纲菌:这个倒可能不是吹牛,你再接再厉

☆、老残卷

身后传来咳嗽声,唐糖蓦地回头,来人却是铺子的老铁匠。

老人家见唐糖继而错愕望着那纸,笑说那是他孙儿随手的涂鸦之物,她急急再欲细辨,老头儿却一把扯来,揉作一团,不以为意扔了。

除了回来的路上落了点毛毛细雨,这一夜并未再发生半点离奇之事。

唐糖看得出老人家交与她的马蹄是枚异形钥匙,却尚不知这钥匙对应的是何处的锁。料得总是同那晋云山不无关系,想来祁公子不日就会派她入山,再探公主墓了。

收妥钥匙策马回府,唐糖一路始终恍惚,那纸上一模一样的九宫算,难道是她困极生出的幻觉?然而她并不困。

天光未明时唐糖终于潜回房中更衣躺下。二呆窝在里榻正好眠,被她点灯吵着,不耐烦地挥了一爪子,便继续只顾自己睡。

她却辗转难释怀,跃起身去书房寻到那页纪二找她同做的九宫算题,昏灯之下默读一通,再次闭眼回想。自己熬了一夜,至今还是无比清醒的,决计不能有错。

然而图册好端端在这儿,铁匠铺的手画算题又是从何而来?

若非这个世上当真有鬼,那便又是纪二使诈……

唐糖不大甘心,又有些恼,特地回房轻轻唤起了二呆:“对不住啊,帮我去你……爹那里探个虚实。”

纪二屋门没锁,推一把便开,屋子里黑咕隆咚,也望不见榻上有人没有。唐糖放了二呆下地,这胖子大约也很恼她扰它清梦,恨不能早早逃离她的魔掌,喵呜就窜进了屋,又一个喵呜……便再也没声了。

唐糖屋门口守了半天,里头全无动静,屋子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那个二呆子却怕是又入了眠。

她踮脚悄步埋进屋子,终于摸到了纪二床头那双靴子。

靴底是干的……屋内的灯却亮了。

唐糖身子半蹲,手里还提着他的靴子,起身随手一扔,靴子落地,发出“扑通”的尴尬声响。

“大人。”

窗外天光依旧黑漆漆的,纪理显然早已坐起了身,一脸请君入瓮的神气。他望望面前这个偷摸来他房中的小贼:“既是如此惦记我,何苦夜宿客房?”

“不是……”

“哼,天不亮过来,若非思念在下,我想不透还能有别的什么理由。你过来。”

唐糖犹豫一瞬,终是又近前两步:“您方才……”

纪理面色犹黑,竟是将唐糖一把拥入怀中:“我方才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在晋云山中遇险,我寻到你,却再也唤你不醒。”

唐糖几乎是跌坐在了他的身上,这怀抱紧得逃无可逃,她依稀能够感知他怦怦的心跳,而他的话音里又并无一丝嘲讽之意,满满皆是忧虑。

“大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