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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上次大家说要看言情推荐?言情来啦~")>")>【文案】叶鞘,你相信这世界有鬼吗?信。叶鞘,那你愿意给鬼充钱下载几个手游买几个游戏皮肤吗?不愿意。叶鞘,对鬼尊重点,我可是独一无二的!对,独一无二的胆小鬼。第135章双方准备冬季平原上的郊外农庄,四面一马平川,凛冽的寒风吹过来,像刀子割在身上,令人生出一种正在被凌迟的错觉。进入室内,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了。近两尺厚的土墙隔绝了冬天的气息,四只大火盆里炭火正旺,坐在上首的人仅着夹衣,面带微笑地看着圆信。由寒入暖,圆信鼻头微痒,躬身道:“教主。”释空颔首:“回来啦,坐。”圆信径往释空左手第一张椅子坐下,复对释空点头。四目相对,都敛了心思,只作开心的样子。释空看起来是个三十来岁的黑壮男子,唇上浓黑的髭须显得十分精神,他的眉毛仿佛修剪过,边缘刀裁般的整齐,眉梢斜往上插。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压着威压,看向圆信时,又变得柔和了起来。直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坐在那里,就不由令人生出一般安心又想服从的情绪来——这只是对别人。圆信并不觉得释空能令人安心,哪怕他称释空为教主,亦曾受他**。释空,还是太粗糙了。从长相,到行止,从聚拢信众的方式,到对大业的规划,无不显示出这位在军事上具有一定天才的邪-教教主整体素养的缺乏。而经过挫败还能存活至今,释空显然已经从失败中汲取了教训,再择信众,便慧眼相中了圆信。行事前更提前召回了圆信,期待这位知府之子能够给他带来惊喜。释空当初也不曾想过,居然能令圆信入教。圆信的出身,在弥勒教一干教匪里,称得上清贵已极了。他本是才华横溢的士子,父亲是管州知府,是家族寄予厚望之人。这样的人听到弥勒教,不捏着鼻子啐两口,已是客气了。居然在听到教义的时候,觉得有道理,本身就是一件神奇的事情。释空曾心有疑虑,唯恐落入圈套,最终禁不住诱惑,多方试探接触,将圆信归入麾下。圆信眉梢一动不动,等着释空先开口。释空为他推开了一扇窗,也只是推开了一扇窗而已,圆信对释空、对粗鄙的弥勒信徒,骨子里带着一股蔑视。只知道烧杀抢掠!像猪一样的拱食,如何能澄清天下?!这个天下、这个朝廷,种种恶习、种种非法,就像一碗掺匀了沙子的米饭,要倒掉了重蒸一碗,才是清清白白的人间。这群猪狗自己就是米饭里的沙子,不过凡事不破不立,破,就用他们好了。释空道:“你远行不过一年,弘法才有起色就将你唤来,不怨为师吧?”圆信微一躬身。他才不会讲,没有释空的召唤,他也决定离开邬州。他此去邬州,是存了考较谢麟、挑战谢麟的心思。最近两个月发觉谢麟在邬州做得虽不算好,也不算差,在邬州起事事倍功半,果断决定换个官员庸碌贪刻的地方,再图大事。释空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道:“实在是有些事儿只有你才能做,我们这些粗人大字不识几个,办事总没有你细心。”圆信道:“不知教主有何吩咐?”释空道:“哎呀,你这一路走过来,就没觉出什么来么?”圆信道:“诸公高卧,百姓心中早有不满,这还用再看吗?”坐在对面的一个年轻光头笑了:“嘿,圆信师兄真是大家公子,不过日子不知道柴米贵。”圆信纹丝不动,年轻光头一只脚踩在椅面上,一只脚垂下来,腰背佝偻着,模样猥琐得紧:“嘿嘿,这里几个月没下雨啦,哈哈哈哈!要旱呐!去年、前年,这地儿收成就不好!那群当官儿的还天天催税,都装他们自己腰包里去了!今年也旱,压到明年,必得闹灾!老天爷也在站在咱们这边儿!”圆信眉头微颦。弥勒教起事,一靠贪欲、杀欲煽动众人,二仗的是天灾**,百姓走投无路只好造反。天旱成灾,对想惹事生非的人而言,真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年轻光头的样子,终究让他不喜了。他宁愿跟谢麟那个庸俗的政客聊天!释空斥道:“圆光,你那是什么样子?坐好了!”心里也叹,都是圆光这样的,烂泥糊不上墙,愁也要愁死了。看看圆信,要都是圆信这样的,也要将人气死!圆信将目光放到释空脸上,仿佛想看出些什么来。释空大方地摊开手:“咱们一道筹划,起事的事儿,我干过。干过以后才知道,抄刀子上马不难,难的是杀完人以后,这个就要看你的啦。”圆信道:“敢不从命。”————————————————————————————————圆信有点怀念谢麟,谢麟一点也不怀念他,想起他来就咬牙切齿。虽听了程素素的宽慰,也觉得妻子说得有理,圆信毕竟令他难堪了。在处理圆信遗留问题上,谢麟难免下了狠手。他与江先生两个,你一拳我一脚,将已经失踪了的圆信,打成了“拐带良家男子的妖僧”——这是官方的说法。民间的传说就五花八门了,固然有说圆信是得道高僧的,更多的人喜欢鬼怪奇谈,香艳野史。圆信到邬州时日毕竟太短,又仅止自身一人,在与庞大的国家机器的较量中,明显露在了下风。谢麟很不甘心,责令邹县令,查明与圆信过从甚密而未离开的人,试图还原圆信的思想,进而推测他的行动。秋收已毕,冬日正闲,邹县令将新的毛竹板子打成了旧的,却得到了令人惊讶的结果——圆信居然是个疾恶如仇,要惩恶扬善,建设美好新世界的人?邹县令将江先生请了来,问计于他。江先生鄙夷地道:“那还做什么和尚?真有这个心,就该报效朝廷!再不济,耕田纳税,又或投军杀贼。还是有鬼!”邹县令急道:“供状就是这样的,要不……春秋笔法一下儿?”江先生道:“人是您审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您随意。反正呐,这邬州,不能出乱子!”邹县令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