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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上一辈子何家在落魄时,是接受了余莲的。这一辈子何家没有落魄,便不接受余莲,怎么说,都有股负心的意味。“我就知道会对她不公平,所以春节前发生的事我都没有说什么,而是好声好气教她。可是到现在,我绝望了。我发现,她绝对不会受教的!她不但不受教,还反过来希望我向她靠拢。”何玄连皱着眉头解释。何亭亭听了,忽然问,“三哥,你爱余莲吗?”“爱?”何玄连眉头紧锁,“爱是怎样的,像你和刘君酌那样,因一点小事就吵,疯疯傻傻的吗?如果是那样,我不爱余莲。”何亭亭怒了,“你说的什么话嘛,什么叫疯疯傻傻?”说完,她热着脸解释了一下自己定义的爱,“喜欢他,看到他心里就很高兴,有种想要永远的感觉……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去想他……”“我倒没有这么深刻,只是相处起来觉得不错。”何玄连说到这里,长出一口气,“这么说来,我不爱她,那真应该分手的。”何亭亭叹口气,“如果余莲爱你呢?”“……”何玄连沉默了一会儿,坚定地抬起头,“那我只能说抱歉了。”和一个人结婚,原因无非两点,一是爱,二是觉得适合。何玄连觉得,自己和余莲哪种都不是,正是应该分开的。428你该佩服我的多着呢何亭亭虽然忙碌,但是想起上辈子悲剧收场的何玄连和余莲,还是多留了一份心。当晚何玄连出去时,她自己住在大宅子里,便打电话去给何学,将事情大概汇报了一遍。她说完了,何学那头没有多犹豫就回复,“既然不合适,分开挺好的。老三发展好,需要一个贤内助或者能在事业上帮他的,余莲两样都做不到,继续下去只会酿造悲剧。”“可是,我们上辈子家境败落了让她进门,这辈子家境好却不要她……”何亭亭想起上辈子因她而愤而离婚的余莲,有些心软。何学笑道,“亭亭,余莲这样,迟早会因为过于节俭而得罪人,到时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就是你三哥。你愿意看到你三哥过得不好吗?再说,我们也不是没有给过余莲机会,只是她没有把握住而已。”何亭亭一愣,把心里那些愧疚抛掉,“不,我不想三哥受伤,也不想三哥的生意受到打击。”比起只是让她抱愧的余莲,何玄连重要了不知道几百倍,两相对比,她自然毫不犹豫就偏向了何玄连。至于余莲,就像何学说的,何家是把她当作何玄连妻子的第一人选的,或者说目前为止,属于唯一人选。可是她自己不争气,屡教不改,他们又能有什么法子呢?真的勉强让何玄连娶了余莲,余莲还是这样抠门的做派,会让很多生意伙伴看轻了何玄连。再换一个角度,有人来找何玄连借钱或者说拉投资,被余莲拒绝,没准就让人心怀怨恨,伺机报复。何亭亭涉足商海时日不短,但也知道在生意场上,抠门的人不仅仅会因为请客得罪人,而是基本上在每个地方都会无意识地得罪人。何家虽然家大业大,在体制内也有人,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准就有人抱上了更厉害的大腿回来报复何家呢?到那时,何家怎么办?何亭亭单是想了一下下场,就恨不得何玄连和余莲马上分开,并分得干干净净的。“这事你三哥自己会处理的,我们就不要多管了。”何学知道何亭亭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不再说什么。挂了电话,他看着窗外的夜色出神。余莲的家世和何家太不匹配了,当时林玲玲透露给他知道,他之所以没有反对,也是因为知道上辈子余莲就是何玄连的妻子。但是平心而论,他是认为余莲不适合何玄连的。眼界、学识,甚至知识,两个人差得也有些远。更何况,到最后,余莲是因为不满何玄连拿钱给何亭亭吊命才分开的,他哪里能有好印象?何亭亭以为何玄连和余莲的事从此之后和自己再也没有关系,没想到有天从图书馆回来,竟然被余莲在路上拦下了。她看着面目憔悴的余莲,暗叹一声,探头出去示意她上车,就掉转方向,往镇上走。十五分钟之后,何亭亭停好车,和余莲一起进了一间糖水店——何亭亭原本是打算去咖啡馆的,毕竟环境比较幽静,可是余莲坚持要来糖水店。糖水店比较狭窄,幸好因为现在季节不大适合喝糖水,店里没多少人。何亭亭点了个洋芋西米露,便把单子递给余莲。余莲看了她一眼,也点了个一样的。在等洋芋西米露时,余莲没有说话,像是在想着什么事。何亭亭不好率先开口,便耐心地等着。洋芋西米露上了之后,余莲拿汤匙搅着糖水,眼泪吧嗒吧嗒地玩下掉。何亭亭暗叹一声,从包里翻出纸巾递给她。余莲接过纸巾,擦了擦泪水,“你知道老三为什么要跟我分开吗?是不是上次那个陈惜颜……”“不是陈惜颜……”何亭亭看着还搞不清楚分手原因的余莲,讶异地问,“我三哥没跟你说吗?”余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说我和他不合适。我不懂,明明之前都很合适的,怎么突然就不合适了……”何亭亭搅动汤匙,忍不住提示道,“也许是消费观方面的不合适?”“我叫过他节约的,他不肯听……他太要面子了,其实没必要,真正的朋友是不会看饭桌上的菜来交朋友的……”余莲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何亭亭的千言万语顿时都烟消云散,她没想到原来余莲真的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亭亭,你帮我劝劝你三哥好不好?”余莲伸出手来握住何亭亭的手。何亭亭装作要喝洋芋西米露把手抽回来,又清了清嗓子,“其实我跟我三哥讨论过,三哥说不合适……”若说她心中原先对余莲还有期待,现在就真的完全没有了。按捺着性子坐着,听着余莲的诉苦和委屈,何亭亭只偶尔应和几句就罢了。余莲和何家想法差得有点远,注定是无法调和的。没过几天就开学了,何亭亭陷入了忙碌之中。她不仅在忙室内设计这个系的课程,也在忙剧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