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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女孩子被糟蹋了是什么意思。何亭亭点头,然后众人一起骑车回家。因为怕家里人担心,所以何亭亭和刘君酌先回家一趟,然后找了个借口跑出去找王雅兰。王雅竹很机灵,在何亭亭和刘君酌来的时候,把王良生和方秀兰引了出去,所以何亭亭和刘君酌长驱直入,进入了王家。李真真跟在何亭亭身后,脸上带着担忧,进了王家之后,她一马当先,走到王雅兰房门前压低声音问,“雅兰,你在吗?”“真真姐,我姐在……”里面走出了个小女孩,正是王雅梅的四妹王雅菊。李真真忙走进去,“雅菊,你雅兰姐怎么了?”“她一直不说话,就在哭,或者发呆。”王雅菊皱着眉头,担心地说道。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何亭亭略一犹豫,便跟着走了进去,同时让王雅菊出去,在门外守着。刘君酌没有进去,也站在门外守着。何亭亭进了房,看到王雅兰坐在床边发呆,双目红肿,脸色蜡黄蜡黄的,带着憔悴,仿佛一朵才开的花以最快的速度凋谢了。“雅兰,你、你现在怎么样?你跟我说说话。”李真真走到床边,拉着王雅兰的手问道。何亭亭见了王雅兰这个样子,心里的愤怒就要汹涌而出,她握紧拳头,深吸了口气,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去搬了一张矮脚凳递给李真真,自己再找不到凳子,便只好站着。“雅兰……”李真真见王雅兰不言不语,便红着眼睛伸手拉了拉她。王雅兰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我上一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坏事,或者欠了王良生和方秀兰两个很多钱,所以要投胎到这个家?”何亭亭听了这话,心中一酸,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李真真哽咽着抹眼泪,根本说不出话来。“昨晚上夜班,我原本是和我姐一起回去的。可是我姐被方秀兰叫走了,我只好一个人走。没想到、没想到会这样……”王雅兰的泪水潸然而下,“后来我才知道,我姐跑掉了,方秀兰又骗了我去。我看见我姐回来找我了,可是我被捂住了嘴,我根本叫不出来,然后我就被带走了。”何亭亭双手握得紧紧地,指甲直戳手心,她握住王雅兰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我会帮你请律师告那个人,你怕吗?你愿意告那个人吗?”“告了之后,会人尽皆知吗?”王雅兰回视何亭亭的目光,她的眼睛里没有少女该有的天真纯洁,更多的是历尽苦难和沧桑的疲惫。何亭亭点头,“回。可是,即使不告,还是会有人说闲话的。告了,起码能挣回一个公道。”王雅兰的泪水不断地滑落,悲哀地说道,“可我有一个jiejie,两个meimei,如果闹大了,她们就嫁不出去了。我不能让她们嫁不出去。亭亭姐,你从小过得好,你不会明白我们几个拼命想挣脱这个家的心情,你不会理解我们能想到的离开这个家的唯一出路就是嫁人。我不能让她们无法嫁人,一直留在这里受苦。”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房间。这是她、王雅梅、王雅竹、王雅菊四个人的房间,小小的一间房,放了两张小床,剩下的空间太小太小了。可是就在这个极小的房间里,她们也曾很快乐。现在长大了才知道,曾经的快乐,不过是因为什么都不懂,对什么都没有要求,对什么都没有什么追求,觉得所能得到的已经是最好的了。慢慢地长大,慢慢地懂事,又见过何家和很多人家女孩子的房间,她们才知道,她们四个是过得最悲哀的。何亭亭紧紧地捏着王雅兰的肩膀,“可是你什么都不做,你父母还会把手伸向你两个幼小的meimei。你得有东西震慑他们,你得让他们感觉到恐惧!”李真真擦去眼泪,看着何亭亭和王雅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原本也是主张告的,可是诚如王雅兰所言,告了之后,就闹得人尽皆知了,这样的后果太可怕,王雅兰未必能接受。“我可以拿我这件事威胁他们。”王雅兰双手握着床上的棉被,咬着牙说道。她的目光里带着凶狠,似乎还有威胁还没说出口。何亭亭气得不住地摇王雅兰,“那有什么用?等他们做了,你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她不明白,王雅兰为什么要想那么多,而不是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王雅兰还没说话,外面忽然传来方秀兰喝骂王雅竹的声音,“敢骗我,回去我打断你的腿!”何亭亭愣了一下,从这声音来看,方秀兰距离王家已经很近了,她现在才发现,想来是刚才太过出神,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你们走吧,他们回来了,我们这里,又要有战争了。”王雅兰麻木而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来。李真真忙站起来,拉着何亭亭就要离开。何亭亭反手握住李真真的手,冷笑道,“不,真真,我们不用走,我就不信方秀兰敢怎么样。”她本来就看不上方秀兰和王良生两口子,经过这件事之后,更是觉得两人猪狗不如。这时外面又传来了方秀兰的声音,“这两天记得做饭喂猪,我要帮你二姐把事办了,虽然说年龄还没到,但是过去住几年,也就差不多了。”李真真听着方秀兰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一把甩开何亭亭的手,冲了出去,“方秀兰,你还是不是人了,有你这样卖女儿的吗?”何亭亭没拉住人,只得也跟着出去了。她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方秀兰指着李真真骂,“你爸妈没教你要尊重长辈吗?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李真真我告诉你,我等会就去问问你的爸妈,问他们是怎么教你的。”何亭亭听了,秀眉一竖,喝道,“你还有脸说自己是长辈吗?看你做的是什么事?比流|氓还不如。”虽然何家的家教不许这么直白地骂长辈级的人物,可是何亭亭实在太生气了,压根就将一切都抛到了脑后。“何亭亭,这是我家的家事,你何家可管不着。”方秀兰见了何亭亭,无形中就觉得自己矮了几分,所以说话也就没有原先的硬气了。何亭亭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