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唯不负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人飞机的专属通道。纪唯停了下来,说:“想去哪儿?”

安逸澄疑惑地看着纪唯,难道你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纪唯又揉着安逸澄的头,宠溺地笑着说:“你既然没想好,那就只能跟我走了。”

“那我们去哪儿?”

“你怕冷,我们去南半球。”

“可我没带护照。”安逸澄以为纪唯只是说说而已。

“你的护照一直在我这里。”纪唯拿出一本微旧的护照,放在安逸澄手上。

安逸澄一愣,才反应过来,原来纪唯早就安排好了今天这些事,这些年安逸澄一直没有出境,所以并没有注意护照的事,纪唯还完好地保存着她的护照,心里暗暗地有些欢喜。

上了飞机,纪唯就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安逸澄记得当年纪夫人陆融酷爱红酒,还在纪家别墅里专门设了一个小型酒窖,那个时候姚晴双与纪唯时不时会偷偷在酒窖里喝纪夫人珍爱的红酒。

安逸澄每次都想跟着他们去,姚晴双却说:“逸澄meimei还没成年,还不能喝酒。”那时候多期望自己快点满“十八岁”,可以跟着纪唯哥哥一起到酒窖里去。

安逸澄“十八”岁生日那天,缠着纪唯带她去酒窖里喝酒。纪唯替穿着短裙的安逸澄披上了披肩,就带着安逸澄与姚晴双去了酒窖。

安逸澄之前一直对酒窖充满憧憬与幻想,纪唯姚晴双越是不带她来,她就越好奇越渴望。当她真正到了酒窖的时候却大失所望。酒窖里昏暗、阴冷,展柜上摆满了品种、年份、酒庄不同的葡萄酒,没有任何稀奇之处。

纪唯开了一品年份极好的名庄酒,给三人各倒上了一杯,安逸澄学着姚晴双拿酒杯的姿势,将红酒缓缓送入喉咙。纪唯问她喝了之后有什么感觉,她直说这东西不甜不好喝。

而姚晴双却能在品过之后却能说出红酒大致的产区、年份、香系类型,最后还推测出这瓶酒出自那位大师之手。纪唯又与姚晴双聊着自己喝过后的感受,安逸澄不想浪费,还是喝完了自己的那杯酒。

一杯酒就让安逸澄满脸通红大脑发蒙,安逸澄看着姚晴双和纪唯相谈甚欢心中又不服,自己又偷偷倒了一些,一股脑儿地喝进了肚子。安逸澄喝完酒后就开始胡言乱语,后来又非要拉着纪唯跳舞,最后却不幸地绊了一脚撞到了背后的小酒柜。

那个酒柜里装的都是陆融最爱的酒,陆融还特意定制了一套小型的酒柜用来陈放它们。那些陆融好不容易从各大酒行收集的酒,通通被安逸澄撞到在地上,噼里啪啦摔成破破碎碎的一片,原本该滑入红酒老饕胃里的名贵红酒,却成了地板上的一滩污渍。

而安逸澄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闻着空气里四处弥漫的红酒香,笑着问:“晴双jiejie,这下你闻得出这是哪种酒吗?”。说完又不慎踩到沾满红酒液体的玻璃片,脚上一滑,重重地跌倒在玻璃碎片中。

等安逸澄酒醒过来,医生已经取出了扎入她后背的玻璃渣,处理好了伤口。睁开眼,便迎上了陆融与纪唯关切的目光,安逸澄知道自己酿成了大错,刚想开口,陆融就亲切温柔地说:“逸澄,对不起,都是我太惯纪唯这小子了。”陆融又严厉地骂着纪唯:“你这臭小子,长逸澄那么多岁,做事还没分寸。”

纪唯诚恳地对着陆融道歉,又关切地问安逸澄疼不疼。后来姚晴双才告诉安逸澄,纪唯怕陆融与安连如惩罚安逸澄,撒谎说是自己不小心推倒了安逸澄,不仅害得酒柜被打翻,还让安逸澄受了伤。

陆融生气两个大人带着小孩去酒窖,还闯了祸,立刻给家中的管家与佣人放了一个月的假,将家中的家务全部交给姚晴双与纪唯。纪唯和姚晴双整整花了两个小时,才将酒窖中散落到各个死角的玻璃碎片与红酒渍清理干净。累得腰疼的姚晴双问纪唯为什么明明是安逸澄做错了事,纪唯要承担下来,还连累她干这家务。

“没想到会连累你,家务还是交给我一个人吧。”纪唯又想了许久,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最年长啊,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姚晴双心里一阵酸楚,瘪了瘪嘴。

晚上等安连如下班回家,陆融带着纪唯登门道歉,安连如欣然接受了道歉也不追究是纪唯害得自己女儿的背上有了一道道的伤痕,与陆融客套了几句,又喝了几杯茶,便送走二人。安逸澄不想说谎,向安连如坦白了事实。出人意料的,安连如并没有生气,反而更加开心或者说是得意。

安逸澄看着mama笑得明艳动人,心里也甜滋滋的,她蠢得以为安连如是跟其他母亲一样在包庇她、在护短。而后安逸澄才明白,之所以安连如会高兴地原谅她,只是因为她打碎了陆融心爱之物,让不可一世又“霸占”了纪立山的陆融向她道了歉。

从那之后,无论安逸澄怎么撒娇,纪唯都不让安逸澄饮酒,安逸澄也再不敢靠近纪家的酒窖。

……

“我也要喝。”安逸澄看见纪唯喝酒,自己也开始心动。

“嗯…”纪唯想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安逸澄“也好,让我看看你的酒量有没有长进。”

纪唯缓缓地将红酒倒入水晶杯,香气随即从瓶口溢出。安逸澄晃了晃酒杯,优雅地喝了一口,这杯酒果味浓郁入口顺滑,但安逸澄却皱着眉头做出嫌弃的表情说:“Overoaked(橡木桶气味过重)”。

纪唯听到后有些不解,又拿起酒瓶看着酒标,挑眉说:“这是今年的酒,我想应该没有放过木桶。”

安逸澄一听就意识到自己附庸风雅又失败了,立马趴在桌子上,不肯抬头。

纪唯一边笑一边摸着安逸澄的头发,安慰道:“没关系,在我面前丢人没什么,不用逞强。”

安逸澄又抬起头,愤恨地说:“可我就只想让你知道我厉害啊!”说完又负气趴了下去。

这一瞬,纪唯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活泼灵动的安逸澄,又为两人倒上酒。

安逸澄似乎也忘掉了沉重的往事,跟着纪唯一杯一杯地饮着酒。

不一会儿,酒瓶就见了底,安逸澄脸颊绯红又有些头晕,她抓住纪唯的手说:“纪唯,我们把过去都忘了好不好,我再没有见过安连如了,以后都不见她,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安逸澄的言语已经带上央求的意味。

纪唯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生怜惜,克制而温柔地揉了揉安逸澄的头发,哄她放心地在飞机上休息。

安逸澄见纪唯态度温柔耐心,也卸下了防备,长达十二小时的航程,在宽敞的私人飞机上懒懒舒心地睡了一觉。

飞机着陆,安逸澄感受到了灼人的阳光,心想反正这是纪唯的飞机就索性将外套丢在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