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蜜桃咬一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摆手:“不用不用!阿姨我在家也是要做饭的,你们愿意吃我做的,我就很高兴了!千万别给我钱!”

“一码归一码,拿着。”

严宝华把装钱的信封硬塞到谢长风手里,再客套一笑:“银钱两清了啊。”

谢长风在她的逼视下,只能把信封缓缓揣进衣服口袋里。

这下严宝华满意了,笑容也多了几分温度:“马上就开学了,为了不招人口舌,我们一向都让明朗骑自行车上学的,你要不会骑,这几天可以学一学。

“在学校不像在家里,你能有单独的空间,到时候是跟几十个同学一起上课吃饭,十几个小时面对面的。”

听到这里,谢长风也没明白严宝华的重点是什么,只好咬着唇点头附和。

严宝华看着那对日益水润的眸子,微微眯起了眼,谢长风外表的变化她岂能不清楚——这只灰麻雀总有变凤凰的一天。

但这假凤凰决不能落在自己家的高枝上!

“所以你要格外小心,千万别让同学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严宝华微微笑着,一字一句地告诉谢长风:“要是被人发现了,你就滚回山里去。”

第18章

寒假剩下的时光转瞬即逝,明朗感觉就睡了几个囫囵觉,睁开眼已是开学前一天了。

在家里他跟谢长风几乎没交集,一个关在二楼打游戏,一个锁在一楼做题,三餐碰面时只淡淡地点一点头,但迟钝如明朗也渐渐咂摸出不对劲来——谢长风对自己的态度变冷淡了!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说不出具体的表现,偶尔两人在客厅碰见,谢长风还是会笑着打招呼,语气仍是那般客气有礼,但眼里的光不见了,笑起来也看不到虎牙尖和小梨涡,更像是面部肌rou的抽动,完全不走心。

这就让明朗不高兴了,个兔崽子进城才几天,还学会敢目中无人,没大没小了?

如此欠收拾的小弟,朗哥须得亲自教训教训!

正好明天开学,明朗随便找了个由头,蹬蹬蹬下楼敲开了谢长风的房门。

房间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寒碜,床铺收拾得一尘不染,忽略掉书桌前的谢长风和书桌上的书本,这房间看起来就像没住人一样,丝毫没点活气儿。

“明朗哥,找我有事?”

谢长风正在做最后开学前最后的冲刺,刷题刷得两眼通红,见明朗忽然来了,有点不知所措。

她关门学习,自然是怎么舒服怎穿,从里到外都是家里带来的旧衣服,最外面还罩着奶奶给她的老棉衣。

明朗看见她这件棉衣就皱起了眉,第一天见面时的场景再次浮现在脑中,加上谢长风局促疑惑的神色,仿佛两人又回到了初见时的身份——

一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哥,一个烂到泥里的杂草。

但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二十几天的寒假,虽然没发生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但两人的距离早已打破了生疏,至少在明朗看来,这个傻兮兮的小子跟自己还挺谈得来,再熟一点还能拉着一起打游戏了。

为什么突然之间,两人的关系断崖式滑坡了?

明朗脑子里乱哄哄的,站了好一会儿没出声,然而刺激他回过神来的不是别的,而是寒冷。

他进门没五分钟,就开始抱着双臂来回搓,抬头看了眼空调,张口就骂:“有病啊你,怎么又不开空调?”

谢长风看着明朗像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里找了一圈,最后冲她一伸手,恶狠狠地问:“遥控器呢?”

谢长风默默拉开抽屉,摸出遥控器递给了明朗。

“不是跟张婶说了,房间里的空调不要关吗?”

明朗火气上来了,转身就要叫张婶来对质,被长风拦了下来。

“是我关的。”

谢长风连刷了三套题,没什么精力跟明朗争吵,靠着书桌懒懒回话:“我在家都习惯了,而且现在的温度比年前升了好几度,真用不着开空调。”

那语气跟她的神色一样倦怠,似乎无声地下着逐客令。

明朗一腔怒火发不出去,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连点声响都听不见,愈发的火大了。

“你他妈、他妈就是贱死的!”

明朗还是第一次被人气到这份儿上,顾不上措辞,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倾泻:“说了让你开空调,说了要每天喝瓶牛奶,你他妈听过吗?啊?”

说着,他往谢长风手上的冻疮一指,呵斥道:“不是给你买药了吗,冻疮药,我他妈亲眼看见张婶买回来的!你擦了吗?擦了吗!

“我爸妈费那么大劲把你弄到城里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他妈有必要背地里抠抠嗖嗖地过你那些穷日子吗?有必要吗?装给谁看啊你!”

一直以来,明朗给谢长风的印象都是温暖的,哪怕初见时的睥睨不屑,那也是少年特有的虚张声势的棱角,这种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孩子,最多是会嗡嗡吓人的蜜蜂,不会真亮出尾间刺的。

至少谢长风是这样以为的,直到刚才,直到被明朗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云与泥的鸿沟,究竟能有多大?

谢长风不清楚,但她试图解释。

“牛奶我从小喝得少,现在已经不习惯那个味道,喝了就有些反胃。”

她双手交握,无意识地搓着右手拇指关节,像是寻求某种抚慰。

“冻疮药我每天都在抹,但我的冻疮是多年累发的老伤,没办法马上就好,开春温暖回升后,才会慢慢痊愈。

“我查了我这间房里的空调匹数,算了算电费,每月得多花一百来块,这些钱浪费在制热上,我实在心疼,所以辜负了哥的好意。”

话到此,谢长风觉得也没什么可掩饰的了,她抬头直视明朗的眼睛,带着习惯的有礼有节的笑容,缓声道:“哥,我没想做给谁看,只是习惯难改。你过惯了好日子,我过惯了苦日子,仅此而已。”

不哭不闹、不煽情不卖惨的一番话,说得明朗哑口无言,他甚至忘了自己一开始是为了什么来找谢长风。

他眼神闪了闪,混乱的脑子里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瞥向谢长风又极快地移开目光,似是不能忍受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匆匆离开了。

谢长风看着大敞的房门,有片刻的迷茫:明朗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特意来骂人的吗?

*

开学日的清早,谢长风没看到明朗。

她在早饭桌上磨蹭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