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贝克街入住实录[福尔摩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捆好,脑子里闪过他有些笨手笨脚的样子,暗自笑了一声,又绑了一头到自己的身上。

还是不笑他了,万一这一笑他就摔下去了怎么办。

看着福尔摩斯捆绳子干净利落的模样,西西莉多想他手法笨拙一点,她就好帮忙啊。

什么背后抱啊,温柔地打个蝴蝶结……或者温莎结?咳咳,温柔地打个死结,关切地给爱豆打理一下衣服(?)然后用充满爱与正义的目光对爱豆说去吧皮卡丘什么的,鼓励地拍拍爱豆的胸口什么的,想想还不是美滋滋。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福尔摩斯先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把大衣脱下随手扔在地上,里头穿着黑色的马甲白色的衬衫,也是十分英姿飒爽,不减半点翩翩君子风采。只是之后自毁美观地绑了粗糙的绳子。

也是很英俊的。

他绑好了之后又往下看了一眼。

“这可是有点儿难度啊福尔摩斯,”西西莉有些忧心忡忡,“这要是没跳过去,那就要挂到楼下给大家观瞻了。”

“三位嫌疑人中最强壮的那位,是斯威夫特,但实际上斯威夫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我尚未近距离接触,也能感受到这人的身体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福尔摩斯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踝,“如果这三人中真有嫌疑人,而嫌疑人确实如此逃脱,那他能做到的,没道理我做不到。”

话是这么说,西西莉看着也悬得慌。尤其是脱去了大衣的他虽然有着肌rou撑着,却也显得单薄了些。

这种心态,大概可以类比爷爷奶奶总觉得自家孙子/孙女太瘦的心理。

福尔摩斯本来是没顾忌希尔维斯特的,只是准备跳下去之前想着要跟她嘱咐一声,跳过去的话就把绳子给拆了,到楼下再汇合,若没跳过去,也不必劳烦把绳子拉上来,绳子长度不至于到地面,算着大概还差一层楼,把绳子解开之后他自己能爬下去。可一回头看见她满目忧愁,想起自己的怀疑,又觉得有些迟疑了。

“你不需要担心我,”福尔摩斯看他,“这并不算是很危险的。”

西西莉咬了咬嘴唇:“毕竟我们是朋友,虽然我和你一样都对这样的冒险感兴趣,但我觉得不应该影响到安全,我们能有别的方法——”

尤其是我并不想让你……

“这个最快。”他宽慰地笑了一下,发觉友人担忧更甚。

“你能选择冒险,但你可不能替你朋友选择是否要担忧,”西西莉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

“好了,不耽搁了,你的朋友并不是会冲动去做毫无把握事情的人,”福尔摩斯微笑打断,隐隐有些不悦了,却又在下一句话变得舒缓,“不管待会儿跳过去没跳过去,你等我稳住之后就把绳子解了再到楼下集合。我不拖沓了,再晚点食堂开餐了,下头人就多了。”

西西莉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与福尔摩斯对比显得犹为优柔寡断,因为她还担心着他……万一真的没跳过去,这可不是蹦极的弹簧绳,还能够缓冲——这可是尼龙绳!要是掉下去让绳子给勒一下实在是够受的。

可是她不知道怎样阻止,害怕惹了他烦躁,只能默默期待他能顺利跳过去。

西西莉退开几步,看着福尔摩斯后退几步,助跑然后纵身一跃——她的心瞬间就揪起来了,感官被放大,她竟然觉得自己在风中捕捉到了福尔摩斯纵身跃下的声音,脑子里突然就显示出了那副图景——福尔摩斯先生同莫里亚蒂狭路相逢,在莱辛巴赫,两人共同坠下瀑布,又想起福尔摩斯先生亲自试毒以最快找到答案。

得要有多强的心脏,才能把他当做朋友。

现在又不是看书,生活中的人不会像是故事里一样一帆风顺,而且就算是书中,福尔摩斯先生也是会遭遇到困难和危险,要受伤的。看书的时候只把受伤当作对案件难度以及福尔摩斯先生的能力的一种理解,而她现在连看见他受伤(甚至只是会受伤的可能)心里都难受的要命。

现在是真实的生活啊。

她好像一直没思考过这些问题,总把书里的福尔摩斯先生当偶像,却没有仔细分析过去想过,他身边的人都是些怎样的人,他自己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她看到的是他的智慧他的绅士以及勇敢还有正义,但是好像都太流于表面了一些。

她没有思考过。

那也挺好的。

那就让书上的那个福尔摩斯,一直当她没认真思考过的书中人物。而眼前这位福尔摩斯,是她真诚以待的朋友,福尔摩斯。

不管动机是什么,西西莉尽管不管前世还是什么时候都没有过交心朋友,西西莉也是明白,她需要给足够的理解和支持。

只是下一次……若是下一次还有这样的情景,她一定要建议他买弹簧绳,别把自己勒坏了。

福尔摩斯先生稳稳地落在了隔壁楼天台上,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土对西西莉摆了摆手,西西莉露出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也挥了挥手,然后蹲下去把绳子解开。往天台那边扔,看着福尔摩斯先生把绳子捡好之后她才准备离开天台。

离开之前她又一次注意到了天台的门锁,这个漆,掉的厉害了些。

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往清洁房里看了一眼。

到了楼下与福尔摩斯汇合,西西莉把手上的包拉开让福尔摩斯先生把绳子放进去,一边就要开口说话。

“福尔摩斯……”

“希尔维斯特……”

两人的名字恰好撞了车,然后又齐齐地笑了出声。西西莉想让福尔摩斯先生先说,却看见福尔摩斯的眼神像是要让着自己先说。想通了一些关节的她索性也就不谦让而是直接开口了。

“其实在那天,就是案发当天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西西莉踟蹰着说出口,“就是天台不是一般都从教学楼里头开吗?我发觉就是朝着天台外那边的把手上的漆,脱的很厉害。”

福尔摩斯把包扣好背在自己身上,两个人像是有了默契似的,脚步都往食堂走。

“就我所知,一般搞卫生的时候天台门是不会锁上的,”西西莉望着前方,这一条路走的好多次都很匆忙,这回一边说话倒是难得脚步放慢,“我的意思是,至少外面那个脱漆不会那么厉害。谁会上了天台然后从天台那儿反锁呢?又为什么要反锁?平时这门又不关,也没有人碰啊。”

“对,这就是我想说的事情,”福尔摩斯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将包反手拎在肩后,若不是身姿挺拔,看着倒像是不良少年常用的姿势,“我刚刚跳的时候感觉到,其实不需要用绳子,只要胆子大,且稍微有些力量,是可以跳下去的。”

西西莉稍稍侧过头看他,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福尔摩斯先生的鼻尖,他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