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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替我谢谢老夫人。”“好。”祁重点了点头。几句简短的对话后,二人都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牢房中多了一个人,也多了一份沉默。“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托我转达?”半晌之后,祁重小心翼翼地问到。“转达给谁?”柏溪不明白祁重为何会有此一问。柏溪的反应让祁重有些疑惑。此时的她难道不应该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交代了吗?“虽然不能直接去见柏府的女眷,给大皇子殿下或是柏家大爷传个话,我还是能做到的。”柏溪摇了摇头,仿佛从未担心过这件事:“不必了。我所想说的,殿下与大哥都明白。只要他们自身无虞,就一定会替我照顾好娘亲。”提到母亲,柏溪哽咽了起来:“只是我不在了,旁人再多的照顾于娘亲而言,都是无济于事的。是我不孝。”祁重并不讶异他们三人之间的默契。尤其是柏溪与盛涤尘之间,他最能理解。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感情,他也曾拥有过。祁重觉得他比柏溪要幸运一些,自己与心爱之人是门当户对,终成眷属。而柏溪与盛涤尘,原先横亘着身份,往后则隔着生死。纵然彼此一往情深,奈何造化不成全。“你在想什么?”眼见祁重眉头微蹙,柏溪问到。祁重回过神来,深呼吸了一下,感慨道:“我在想,如果你不曾结识他们,现在会是如何?”柏溪听了,思忖了一番,继而认真地说道:“无论如何,嫁入祁府是无可避免的了。”“不愧为状元之师,这步田地下还有心思打趣人。”祁重被柏溪的话逗得笑了起来,也对她的从容心生了几分敬佩。柏溪无奈地说道:“生死已定,愁眉紧锁无济于事,只好苦中作乐了。”“少将军,时辰要到了。”祁重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到外头狱卒催促的声音响起。祁重看向柏溪,柏溪冲他一笑道:“虽无机会报答,还是烦请少将军替我谢过祁老将军与夫人,也多谢你今日前来看我。”祁重笑不出来,只应承道:“好。”柏溪没有再说话,对祁重施了一礼,目送他离开后,重又蹲下,继续吃起剩下的饭菜来。柏溪的案子轰动全城,以至于她在去往刑场的路上,围观的人络绎不绝,使得囚车行进的速度不得不慢了下来。放眼望去,并无熟悉的面孔。柏溪这才完全安心。尽管围观的是人山人海,行刑的队伍仍是按时到达了刑场。柏溪跪在行刑台上,面前是一片血迹斑斑,不知多少人命终于此。可因读书而招致杀身之祸的,她是前无古人,怕也是后无来者了。一旁的刽子手扬起大刀,一道刺眼的强光让柏溪闭紧了双眼。出于对死亡的本能的恐惧,她握紧了双手,瘦弱的身体依旧忍不住颤栗起来。“学生恭送老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柏溪睁开眼睛,只见璩明跪伏在自己对面。她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真真切切的哀伤。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或是啧啧称奇,或是慨叹万千。柏溪只说了“多谢”二字,头颈便被压下。监斩官一声号令,刽子手手起刀落。“什么人!?”一支利箭疾行而至,刽子手的大刀被弹飞,直直插入了后头的椽柱之中。刽子手整个人也被震退了开去,距离柏溪好几步之遥。监斩官大惊,忙是下令将刑场里外三重地围了起来。柏溪听见异动,睁开双眼直起身来,看见祁重正从外围朝自己跑来,手上挽着的是他平日练武时惯用的弓。他扶起一脸错愕的柏溪,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示意她安心:“别怕,没事了。”“祁少将军,哦不,现在是祁大公子了。”监斩官盛怒之下,走到祁重跟前,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可知刑场劫囚,罪加一等!”“大人莫恼,我是奉圣旨前来的。”祁重和颜悦色地说完,目光望向了监斩官的身后。监斩官狐疑地转过身去,只见皇帝身边的徐公公手握圣旨立在面前,当即变了脸色,跪了下去。徐公公面无表情地将圣旨展开,所有人都跪地叩首后,他不急不缓地高声念到:“柏溪之案有变,着令暂缓行刑,押还刑部大牢。”众人山呼万岁,徐公公将圣旨交与了监斩官,转身离开了。死里逃生,柏溪来不及问清缘由就被押走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引得众人猜测不断,却是谁也猜不透皇帝的心思。☆、第十三章以死求生刑部的人直接将柏溪带去了锦贤殿。皇帝好整以暇地坐在龙椅上,他的下首方,坐着一位胡须花白的老者。老者精神矍铄,衣着朴素淡雅。柏溪入殿时,他正与皇帝说着话,皇帝俨然是十分恭敬的模样。“罪妇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按下心头疑惑不表,柏溪跪下叩首。皇帝与老者齐齐看向柏溪,一个敛了笑意,不怒自威;一个则是捋着胡须,双眸含笑地打量着不远处的人。皇帝没有理会柏溪,而是对长者说道:“先生有什么话,尽管问便是。”长者并未起身,只拱手谢过,即是面向柏溪,说道:“抬起头说话吧。”待柏溪看向他,他又是问道:“女娃娃,你可认得老夫?”柏溪摇头,如实回答说:“不认得。”“那依你看,老夫是何人?”老者不着急表明身份,继续问柏溪到。想了想刚才入殿时见到的一幕以及皇帝对老者的称呼,又细细观察了他一番,柏溪心中有了几分猜测——眼前人须发皆白,容貌苍老,已然有八/九十的高龄。入朝堂面见圣颜,不论是他自己还是身旁立着的书童,都是布衣裹身,对皇帝恭敬有礼却显得不卑不亢。放眼天下,除了他能如此,应该再无旁人了。“先生既是先帝恩师,更是救我之人。”说完这话,柏溪对着老者以学生之礼拜了一拜。“哈哈哈果然聪慧机警,老夫甚幸。”荀尚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柏溪的欣赏。皇帝不曾开口,听了柏溪的回答也不禁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但很快又淡去。“年纪不大,惹出的案子可不小,连老夫远在深山都有所耳闻。”荀尚打趣到。柏溪不知道回应什么话才好,只笑了笑。听得荀尚又是问道:“都读过什么书?”柏溪正身,说道:“经史子集,均有涉猎。”“嗬,好大的口气。”荀尚意味深长地与皇帝交换了一下眼神,继而说道:“此番获罪,心中想必不服。”柏溪很清楚,前面所有的问题都是寒暄,这个才是今日的关键所在。上一次破釜沉舟换得杀机毕现,这一次她该循规蹈矩地认命吗?可如果皇帝与荀尚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