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长相忆(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下能赐他二人一道婚旨,令其永结良缘。”

泰禧帝眉梢一挑,转而去看宇文凉,语气中不无戏谑:“爱卿可觉这要求勉强?”

宇文凉神色正经:“大丈夫立于世,本该讲信称义。臣以为使臣所言合情合理。”

“既然如此,朕便准了。至于这婚期嘛……”泰禧帝故作思忖,“朕前几日听钦天监说起,十一月初九,或将有今年的第一场瑞雪。白雪之上,最适红色。朕看就那日吧。”

宇文凉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冯沛,恰好与他对视。

两人皆是无声地笑。

泰禧帝为替他寻个好日子,难得将往日讨厌的天文历法书皆翻了出来,趁闲推演了几遍,许是信不过自己,还是召来了钦天监,得其佐证,方才定下了十一月初九。

宇文凉拱手,认真拜了一个大礼。

“谢陛下!”

木木的娘家在江南,但离婚期只有短短几天,且她又才显怀,着实不可能将她先送回江南陈府,再由陈府迎娶至护国将军府。

是以,木木的嫁车便要绕熙国内城一圈。从护国将军府到护国将军府。

至于熙国的其它俗礼,自有岑伯和方嬷嬷打理,无须木木cao心。

出嫁前的一夜,紫笙到护国将军府上,同木木试戴嫁衣。

正红色的嫁衣,裙摆足有九尺长,以上好的雪缎酱染而成,其上用金线绣着九十九朵精致的依米花,除此之外,只在袖角与裙摆处滚有玄色的细边,便再无其它繁杂的装饰,使庄重与妍丽难得契合在了一处。

木木虽怀有身孕,但因她此前略瘦,加之绣娘的精思妙法,令嫁衣的腰身宽窄正好。她的个子在车前虽不算高,但在熙国,尚算高挑,裙摆虽长,却正能衬出她的气度。

“怪不得那日夫君同宇文将军出去了一天一夜,至早方归。”紫笙抿嘴笑道,“原来是和你的嫁衣有关。”

“他同我说,是司徒约他打猎。”

“他倒是未对我说什么理由,只说了要在外面待一夜。”

木木将嫁衣脱了下来。

“司徒将军为人忠厚,自然不会油腔滑调。”

紫笙正欲同木木将嫁衣收好,依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了过来。

木木下意识想将她抱起来,却见她一屁股坐在了嫁衣的裙摆上,笑嘻嘻地伸手,去摸上面的依米花,一边抓,一边还咿咿呀呀地说着话,仿佛在唱歌。

耳边传来紫笙惊叹的声音:“她才七个月不到吧,怎么就会爬了。”

木木蹲下身,依米便努力用小肥手将裙摆提起来,似乎想给她看上面的花花。

“我家依米真有眼光。”木木忍不住将她举起放到怀里,使劲亲了亲她的脸蛋,赞道,“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离开了好看的花花,依米也未恼,仍旧乐呵呵地咧着嘴,回亲着母亲。

紫笙羡慕地靠近她们,同木木一道兜着依米咯咯笑出声来。

方嬷嬷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暗自收整好了嫁衣。

忽然,依米的目光像是被屋外的什么东西所吸引,小嘴微张,眼神专注。

木木和紫笙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先是一愣,后是一喜。

下雪了。

泰禧七年的第一场大雪,在陛下的加持下,如约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1、日常么么哒~

2、感谢小天使@巫的灌溉的营养液~

3、很抱歉因为感冒左耳发炎,使得最近的码字速度更慢了。不过不出意外,明天就是正文的结局啦~很高兴有大家的支持~

4、关于番外,作者菌预计的是一些婚后的日常以及依米的成长趣事。如果大家有想看的其它番外,可以留言告诉我,然后如果我想得出来情节【捂脸】,我就写给大家看吼吼~

5、最后来打一个广告。下一本开。原本也是其中的一个故事,但是因为比较喜欢,思路又相对比较清晰,便将其提了出来,单开了一本。里的故事古今中外皆有,是以也不知该如何定性,简而言之,就是十二个有关爱的故事吧,悲欢应该都有(不过具体结局还没有设想出来),具体文案,应该也是在的番外结束之后吧~

6、再来一个么么哒~

第65章大婚

夜雪下的十分痛快,次日鸡鸣,雪便停了。极目远眺,昌邑城一片素白。偶有几角翘起的飞檐,从白茫中突出重围,露出几点苍色。

恰如泰禧帝所言,白色之上,最适红色。

送亲的长队伴着整齐的礼乐声不缓不慢地行进着,如烈火灼原,如日化冬雪。

因融合了车前的嘉礼习俗,木木所乘坐的并不是车,而是辇,由长平军中的十六位壮士相抬。

辇的四面挂有七层红色帘幕,由浅红到水红再到茜素红,虽有七类,却无一越过她嫁衣上的正红色。

帘幕虽多,然而并不显厚重,既能遮挡住木木,却又能让人模糊地看清她的身影。昌邑城的百姓皆打开门户,穿着旧衣,在雪地上踩出连绵的脚印,好奇地注视着这场新嫁。

木木乘坐的辇为主辇,戴着花环的依米则在一旁的副辇上乖乖坐着。方嬷嬷步行于其侧,以防万一。不过她确无甚可担心的,宇文凉早在小辇里备好了拨浪鼓等小孩子喜欢的物什,依米如何都不会无聊。

木木透过帷幕模糊地看着摆弄拨浪鼓的依米,嘴角微翘。

宇文凉骑着烈风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其实不大适合红色,但是唯有红色,才能衬出他此刻的心境。

大梦浮生,浮生已无憾。

扶木木下辇时,宇文凉的手很稳,也很热。木木轻笑了一声,不高不低,唯有离她最近的宇文凉能听见。

依米也被方嬷嬷抱了下来。今日她一身红色,手脚与脖颈上还有小金环,像极一个福娃娃。

她见着了宇文凉,咦了一声,将手中的拨浪鼓无意识地扔下,将身体朝宇父亲那处倾倒,伸出手,要他抱。

方嬷嬷镇定地压住她的手,安抚道:“将军和夫人有事,小姐就待在老奴这里好不好?”

七个月不到的孩子,懵懂地看着方嬷嬷,仿佛听懂了,又仿佛没有听懂。

宇文凉却是笑:“将她给我吧。”

方嬷嬷一愣:“可是——”

“规矩总归是人定的。”宇文凉伸出左手,笑道,“且依米这么可爱,不让别人看看怎么能行。”

方嬷嬷微哂,将依米递给了他。依米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在父亲的怀里了,初时迷茫地咬了咬手指,很快又高兴起来,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伸手去戳父亲衣服上的图案。

如此,宇文凉右手牵着木木,左手抱着依米,稳稳朝正堂走去。

从影壁到正堂,需行几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