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发现小说 - 言情小说 - 女尊之宠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8

分卷阅读28

    人地里都是女人干活,就他家里,是他一个男人忙里忙外。

旁边地里的王氏还总没有眼力劲的来找他说话,阿阮一听他说话心里就不舒坦,憋的胸口喘不上气。

偏偏他还没办法张嘴讽刺反击回去。

今日天气格外的热,阿阮忙活大半天了,心里也有些烦躁。

王氏不知道从哪里溜达一圈回来,瞥见阿阮还在挑稻穗,想起那天孙氏的嘴脸,就觉得心里有口气没出。

“哎呦,”王氏夸张的嚷着,“今个八月十几来着?哦,都八月十四了,明个可就是八月十五,这魏秀才怎得还没回来?莫不是真跟那张秀才一样留在省城里了?”

阿阮背对着王氏不理他,连个虚伪的好脸色都懒得摆。

王氏偏偏不依不饶,话里话外的说魏悯高中举人不要他了。

阿阮听够了,转头狠狠的瞪了王氏一眼,将手里的扁担“啪”的一声摔在他面前,意思很明显。

——你再说试试?

王氏被他唬了一跳,见阿阮板着张脸,汗湿的头发凌乱的散着,又看了眼地上的扁担,心里怕这软兔子真张嘴咬人,不由讪讪的转身走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好坏话不听,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话是为你好了”。

等王氏走了之后,阿阮才弯腰捡起地上的扁担。

王氏这个人欺软怕硬,见他是个哑巴,觉得他好欺负就总来惹他。如今见他稍微强硬一点,乖乖的夹着尾巴走了。

这种人,怪不得妻主不喜欢他,也不让自己与他打招呼。

想起魏悯,联想她不愿意让自己接触王氏的原因,阿阮心里某处不可抑制的柔软了下来。

再看着满地的稻穗堆,阿阮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之前心中这两天生出的怨闷之气像是被人偷偷戳了个小洞,所有的气都噗嗤噗嗤的跑完了。

这两天他心里不舒坦,一半是因为累极了,另一半怕是因为中秋要到了,而魏悯还没回来,再加上王氏总在耳边念叨魏悯不要他了,这才觉得委屈,心里生出埋怨之气。

阿阮抬手将额头上的汗抹掉,将稻穗绑好挂在扁担两头,低头咬牙将扁担抵着脖子后面压在肩膀上,双手扶着两旁的扁担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女人挑扁担,有些是挑单肩的,因为挑双肩容易伤脖子。但阿阮到底是个男子,力气比不上女人,挑单肩会压的他身子往一边斜,所以他都是咬牙挑双肩。

这样的后果就是回到家里之后,累到连脖子都不想扭。

阿阮挑完的稻穗堆,由魏怜忙完后拉着板车过来送到家门口的空地上,等明日再打稻脱壳。

忙活完之后天也晚了,孙氏要留阿阮吃饭,但阿阮累了一天,除了渴之外是一点也不饿。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阿阮点亮烛台,往锅里兑了两勺子水,点了把柴火扔进去,确认不会有火星子掉出来之后,阿阮撑不住的想回里屋躺一会儿,等水热了再起来洗澡。

他这一睡,就忘了时辰,等再醒的时候,是听见了敲门声。

阿阮眼皮黏在一起,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瞥了眼床头的烛台,望着那摇曳的烛光,眼里困的直流泪,闭了闭眼睛又忍不住的睡着了。

门外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重,扰的阿阮睡不踏实。他挣扎着动了动,只觉得四肢酸软无力,微微动了动脖子都觉得困难。

这么晚了会是谁?

阿阮吃力的坐起身,伸手揉了把脖颈,趿拉着鞋出去了。

路过堂屋时,瞥见灶台里的柴火不知道时候已经烧完了,锅底连火星子都没有。

看来自己这一躺躺的有些久。

家里没女人,阿阮不敢轻易开门,只拉开堂屋的门,站在院子里听外面的动静。

刚踏出门槛,阿阮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立马跑过去开门。

乡试考试需要考完的后一日才能出场,魏悯从十二号出来那天起,几乎就是日夜赶路,生怕路上耽误点时间赶不上八月十五回来。

今天还没走到县里天就黑了,魏悯想着阿阮,索性赶了夜路,踏着月色回来。

她本以为阿阮都睡了,再看看门口高高的稻堆,就猜到他这段时间怕是累的够呛。

魏悯都准备裹件衣服在门口的稻堆上窝一宿,让他好好睡觉。可走到家门口,就从门缝里看见屋里还有光。

大半夜的阿阮怎么还没睡?

魏悯心里放心不下,这才敲门。

站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又喊了几声阿阮,魏悯都打算他要是再没回应自己就翻墙进去的时候,堂屋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桌子上的烛光瞬间从屋里铺撒到院子的地上。

魏悯看见光更亮了,赶紧又喊了声,“阿阮。”

她知道阿阮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比较谨慎,正准备再喊两声,让他知道敲门的人的确是自己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他跑过来时,鞋子趿拉地的响声。

魏悯一愣,再回神时阿阮已经打开门站在她面前了。

魏悯见阿阮眼里的欣喜怎么都藏不住,顿时内心一片柔软,再看他眉眼间的疲惫和到这个时辰还穿在身上的衣服,心又揪疼起来。

张开胳膊将人搂在怀里,魏悯侧头亲了亲阿阮的头发,柔声道:“我回来了。”回来陪你过十五。

第20章生不出孩子

听着这句“我回来了”,阿阮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一扫脸上多日的疲惫。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魏悯的后背,示意她松手进来。

魏悯松开后,阿阮眼睛望着她,关心的抬手问道:

——吃饭了吗?饿不饿啊?我给你做点吃的吧。

“说”完接过魏悯肩膀上的包袱,转身将门锁上,伸手拉着她往屋里走。

魏悯晚上没吃饭,现在的确是有些饿了。

阿阮随手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又弯腰将趿拉着的鞋提上,洗了手后就去把锅里的热水盛出来。

——先洗个热水澡?

阿阮跟魏悯指了指木桶里冒着热气的水。

魏悯刚坐下喝了口水,闻言抬头看了眼阿阮身上的衣服,再看看一旁的热水,放下碗问他,“你晚上是不是没吃饭?”

没等阿阮说话,魏悯就站起来,牵着阿阮往里屋走,边走边问,“我回来之前你是不是锅里点着火就去睡觉了,一直睡到我敲门才醒?”

魏悯虽然是在问他,但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阿阮吃惊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身侧的妻主。

瞧着他这幅模样,魏悯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叹了口气,解释道:“都这个时辰了,你身上的衣服没换,锅里还烧着热水……而且你刚才开门时,我看见你睡眼惺忪,就猜到你怕是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