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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相似呢。好像越是失败的人越喜欢从他人身上找理由。不问缘由,不讲道理,他看到的他所觉得即世界,永远都在用他那套去要求别人。别人不能驳。驳了就是不给他面子,不尊重他。对待弱小的那方,他可以拳打脚踢来塑立自己的威严,对更强势的那方,他只会在背地里骂骂咧咧。有时候,连性别都是一种错误。时浅原本想直接去医院陪奶奶,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回了家。那拆迁后买的房房产证上填的时从翰和王行的名字,和她没什么关系。也不知道晏辞的mama到底对时从翰和王影说了什么,王影从她上了大学之后,基本不再过问她的事,连带着态度也好了不少。“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时浅低着头在包里找钥匙,楼道里没开灯,黑黢黢的一片。那片黑暗中,有小姑娘颤巍巍带着哭腔的声音,“浅浅jiejie。”“子君?”时浅吓了一跳,钥匙也不找了,急忙抬手去摁墙上的灯。灯一开,蜷缩在她家门口的小姑娘低下了头,脸埋在手掌心里。小姑娘穿了件小白裙,身上脏兮兮的,蹭了不少灰。明晃晃的灯下,小姑娘跟藕节似得小腿肚上尽是皮带抽出的红印子,打得重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紫发乌。时浅的情绪一向很少外露,看到卢子君腿肚子上的红痕,一瞬间,怒到了极点。畜生。紧抿着唇,时浅压着心头那股火气,伸手去扶卢子君,“还站得起来吗?”“嗯。”小姑娘乖乖嗯了一声,一手扶着门板一手抓着时浅的收站了起来。站起来后时浅这才发现卢子君胳膊上也有皮带抽过的痕迹。除了被皮带抽过,还有被筷子抽过的印子。细细的红痕爬满了小臂。时浅慢慢蹲下,怕弄疼卢子君,指尖搓了搓她沾上灰的小脸蛋,问:“你怎么过来的啊?”小姑娘还很小,细皮嫩rou的。卢子君发觉时浅在生气,她使劲地眨巴了下眼睛,突然抬手学着晏辞往日的动作,摸了摸时浅的发顶,一字一顿地说:“jiejie,你别生气,我不疼的。”“我坐公交车来的,用硬币,攒的。”“想找jiejie玩。”以前给卢子君上课的时候,卢子君问过时浅家庭住址。时浅当时写了个纸条给她,她说有时间和奶奶一起去找她玩,她还特意给她写了公交车路线。不贵,两个人一来一回8块钱。结果小姑娘一个人跑了,也不怕路上遇到坏人。时浅没再问卢子君和她爸的事,揉了揉卢子君的小胳膊,问:“你饿不饿啊?”“洗完澡jiejie带你去吃小丸子好不好?”卢子君犹豫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小声地说了句:“好。”时浅摸了摸她头,开了门,把卢子君抱到了卫生间。小姑娘被打了一顿,又哭上,一个人坐公交跑这么远,又在黑暗中窝了这么久,满身是汗。连头发里都是汗,摸上去全是汗水。给卢子君放洗澡水的间隙,时浅找了瓶花露水,滴了点到大浴缸里。把卢子君抱到浴缸里,时浅蹲在一旁,又给她放了盆温水。“会洗吗?”卢子君双手扒着浴缸边缘,点了点头。“那你乖乖泡一会,jiejie去买点儿东西?”第120章第一百一十九天Chapter.119一小时40悬在红色玻璃推门上的风铃叮了一声,立在门边的侍者迅速地微微弯下腰,道:“欢迎光临。”时浅一手扶在推门上,一手牵着卢子君走了进去。离市中医院不远处的一家日式料理店,店内人声鼎沸,吵吵闹闹。时浅环顾了一圈,发现除了小吧台那儿还剩几个位置,其余的地方已经坐的满满当当了。弯下腰,时浅把刚洗完澡的小姑娘抱到了凳子上。一旁的侍者极有眼色的递了张菜单给刚坐稳的小姑娘。小姑娘刚洗过澡,头发微干,身上带着股湿漉漉的气息,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五分天真五分羞怯。她的长发披散着,刘海修剪的整整齐齐。看着挺萌的。侍者露了个和善的笑,跟着弯着腰,指尖点着菜单,问:“小姑娘喜欢什么呀?”卢子君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被侍者一问,目光跟着侍者的手指,看了看菜单。菜单薄薄的一张纸,纸上色彩丰富,红色为主,每一道菜她都没见过。“好贵……”卢子君小声咕咕了句。侍者听到了,愣了下,被逗乐了,转而看向一旁的时浅。卢子君抬头,去拉时浅的手指,短短细细的指尖勾着时浅的指尖,晃了晃后又收紧。时浅侧身而坐,小半个身子护着卢子君,以防她一个不稳,从高脚凳上晃下去。时浅怕别人看到小丫头身上的痕迹,特意给她买了件改良的儿童版的小襦裙。纱制的,透气又舒适。藕粉色,穿上衬得小姑娘萌萌的。“怎么啦?”时浅见卢子君勾着她的手指不松,不由地低着头。小姑娘好像怕侍者听到,小身子往时浅那儿趴了趴,白嫩嫩的手套在时浅耳朵上,凑近时浅耳边轻轻地说:“jiejie,我们不要在这里吃好不好?”“我们回去吃,我会用电饭锅煮粥,我煮给jiejie吃。”小姑娘说的认真。时浅微垂着眼看着小姑娘的侧脸,随着说话的动作,她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是真可爱。捏了捏卢子君的腮帮子,时浅弯了眼眉眼,说:“jiejie也会。不过我们不是说好了吗,jiejie请你吃小丸子。”“你也不想让jiejie当个言而无信的人吧?”“可是……”卢子君坐直了身子,又想了遍时浅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一份增拉面一份鳗鱼饭,两份小丸子,一份三文鱼寿司。”时浅点了菜,小姑娘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小店开在闹市区,空间不大,上下两层,装修的很精致。一楼到二楼的木质楼梯上挂着鲤鱼旗,熏黄的纸灯笼挂了一排,灯笼外面的薄纸上写了字。靠街道的玻璃立了大木柜,木柜每一格内都摆着陶瓷制的猫,瓷猫神情各异,姿态不同,彩釉鲜艳。卢子君趴在吧台上,小指头点在吧台上,一边点一边数着那些陶瓷做的猫。她的眼神透着纯洁,干净的和玻璃球一样。时浅抿了一小口水,见卢子君没在想着家里的事,稍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