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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大家去吃饭。”历史老师随手把夹在胳膊底下的书一丢,靠在桌子边说:“马上就元旦了,我们呢课上就背背书,你们背你们的,我抽人上黑板默写,抽到你你就上去,没抽到你你就在下面继续背书。我也不指望你们元旦放假还能在家认真背书了,你们就把握好我的课堂时间,好好利用,争取元旦休息几天,放假来给我好好考试。”说完自己的计划,历史老师摇了摇头,喜笑颜开,似乎是有些得意洋洋,邀功似地问学生们:“我的计划可还行呐?不错吧!”下面学生都很给面子,喊了一个字:好。时浅背了一会,又仰头看晏辞。晏辞个儿高,校服外套被他穿得松松垮垮的,也不嫌冷,里面估计就套了件针织衫。上了黑板,校服袖口被他捋上去了一点儿,露出小半截腕子,尺骨茎突明显。他左手拿粉笔写字,骨节匀称修长。写得很流畅,几乎没什么停顿的地方。时浅看了又看,看到他写到最后影响的时候,这才准备低下头开始背书。刚准备低下头,刚才以一个极其夸张的弧度弯着身子的历史老师突然直起了身,蹦上了讲台,走到了晏辞身边,哥俩好似得将手搭到了晏辞的肩膀上。晏辞捏着粉笔,稍稍克制了一下,继续往下写。他一直都不喜欢别人靠他。“回国还适应吗?”历史老师一边看晏辞的字一边问。“还行。”“字有进步!”“嗯……”晏辞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拍了拍晏辞的肩膀,历史老师又说:“小伙子,好好学啊,进步大着呢。”晏辞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拿着粉笔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既不骄也不燥。看了一会,历史老师突然想起在办公室里听过的八卦。他们年级主任是晏辞的大姨,他妈和他大姨是亲姐妹,出自书香世家,在他们苏淮地区尚算有名。有温景和在,背景就够硬了。但没想到,眼前寄住在温景和家的少年背景更硬。晏家的小少爷,怎么会寄住在温景和家里明明有挥霍的资本,有不可一世的能力,却收敛的干干净净。听话倒也听话,除了会不分时间地点的睡觉,几乎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作业按时写,考试成绩马马虎虎说得过去。原本银白的头发也染黑了,几乎从来不和老师对着来,也不违法校纪校规,更没乱搞同学关系。历史老师越想越喜欢,连看晏辞一开始给他考B的历史成绩都眉清目秀了起来,又拍了下晏辞的肩膀,问:“小伙子,谈女朋友了吗?”晏辞眼皮子一跳,指尖一个用力,粉笔被压断了一小节。换了支粉笔,晏辞若无其事地回答:“没。”时浅是当老婆养的,严格意义上老婆和女朋友区别很大。女朋友可以谈不止一个,而老婆就只有一个。晏辞是一个不太喜欢做无用功的人,不论是养老婆还是养崽崽,这种麻烦的事,他的耐心只够给一个人。“小伙子,前途一片光明啊!”历史老师说着又要上去给晏辞一掌。写完,丢了粉笔,晏辞又受了一巴掌才回到座位上了。坐下,晏辞抬手压了压脖颈,动了动胳膊。怪不得有人说历史老师练过江湖失传已久的铁砂掌。手劲真大。旁边的小姑娘背书背的很认真,目不斜视的。晏辞一边揉着胳膊,一边翻开了书,就听着时浅声音,她背,他跟着记。听说,听觉能加深记忆。她的声音细细的,说话带着淮水特有的软和,如一汪泉水,尾音像带着一把小勾子,勾在人的心尖上。她对别人清清冷冷的,私下里俩人相处,晏辞发现她像个面团子,任人揉搓。“叮——”的一声,下课铃响起。“同志们,好好学啊!”话说完,历史老师又将书夹到胳膊底下,“快去吃饭,快跑诶,迟了吃不到酥rou排骨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底下学生一边笑,一边加快了收拾东西的速度。孙菲菲早就习惯了时浅和晏辞一起走了,收拾好东西就跟着杨怀宁一起溜了。教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时浅和晏辞。时浅中午没什么要带的东西,她刚想开口,就被晏辞扯住腕子拉了过去。晏辞坐在位置上,后背贴着墙壁,双腿岔开正对着她,她被这么一拉,猝不及防,怕跌到他身上,慌乱之间,她右手撑在了他的课桌上。“嗯……”时浅的鼻音刚出来,唇上就被压了根手指。他的。“嘘。”晏辞的食指压在时浅的双唇上,眼皮一撩,看了片刻,又垂下。指腹重重的一碾,一勾抹。似乎在发.泄,又像是在念想。时浅明白晏辞的意思后,撑在晏辞课桌上的手指紧紧的扣住,一动不敢动。眼尾又开始泛红,和兔子一样,湿漉漉的。十六七岁的年纪,有些事碰了就没办法克制住,一脚踏进去,堕的更深。尝过滋味,才知道欲念难平。一念成魔,或是一念成佛。时浅抿紧了唇,任由晏辞的指尖压在上面,轻拢慢捻。他大概是走偏了的,一念成佛。不是不碰,又不全碰。眨眼之间,时浅听到晏辞骤然加重的呼吸声。时浅咬了下唇,为了安抚,双唇微分又抿紧,贴着晏辞的手指,像是小小的亲了一下。晏辞的动作突然停了,阖上眼,脱力似的往后一靠,懒散着声音说:“小姑娘,勾.引谁呢?”第51章第五十天Chapter.50把妹的态度期末前最后一次比较长的假期,越到月末,教室里气氛越浮躁。元旦前的最后一个晚自习。有些科目的老师早早的把放假作业布置了下来,诸如地理生物政治历史,每一科三张试卷,每天一张。4×3=12。眨眼之间,桌面上堆满了厚厚的一沓试卷,白纸黑字。“安静自习啦,同学们。试卷都发下来了吧,写完今晚作业的同学可以写写你们的放假作业,这样放假回家也轻松一点儿。”冬青环顾了一圈教室,看了一会,才慢慢在讲台边坐了下来。窗外,寒风呼啸,风声嘶鸣。刺骨的劲风穿堂而过,在楼下中庭留下呜呜咽咽的声音。时浅写完了作业,开始写放假作业,她执笔写作业的时候,头埋得很低,毛茸茸的小脑袋低在那儿,几乎只看得见笔杆子微微晃动的影子。安静又认真。晏辞不想写政治试卷也不想